鬼舞辻无惨虽然是家中的嫡子,但是常年重病,无法好转,家里显然已经放弃了他,把他安置在京中的一处豪宅。
就连他的婚事,鬼舞辻的父母都没有到场,只是送来了恭贺的书信和贺礼。
她的丈夫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平静的把书信丢进了火炉里。
似乎他已经习惯了父母的冷漠。
绘里香不禁同情这个丈夫。
结婚这样的人生大事都不来露面,作为父母也真的是太心狠了。
她还没同情对方多久,她的丈夫就把她连人带行李打包扔进了下人的房间。
“魔鬼。”
绘里香生气的抱着自己的包裹,她就不应该同情这样的人。
“夫人,我们该怎么办啊,”掩着袖子哭泣的少女是她从花山院带过来的侍女玉子。
她今早被吓呆了。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过宅子的男主人把女主人的行李从房间里扔出来的。
这可是奇耻大辱。
她即使是公主大人的侍女,都羞愧的想要自杀了。
“我们回花山院家。”气急败坏的玉子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回去的日子也不好过吧。”结婚第一天就失宠,她要是回花山院家也会成为笑柄。
她听花子说过母亲在家里的日子并不好过,父亲总是到处勾搭情人,私生子女众多,她要是新婚第二天就回家躲着,肯定会被丈夫的那些侧室情人笑话。
她既然成为了花山院夫人的女儿,就得维护她的面子。
“那怎么才好呢。”玉子苦着一张脸。
“那就收拾收拾,在这里住下来呗。”绘里香看了眼下人的住房,推开了房门。
“公主大人,您身份尊贵,怎么可以住在这里。”玉子拦着绘里香。
“我怎么就不可以住了。”
绘里香在现代的时候就是个普通老百姓,压根就不懂得贵族的繁文缛节,也没有贵族的矜持,她觉得有个地方住就可以了。
这屋子虽不大,但是也比她在东京租的单人间大多了。
“赶紧收拾一下,”绘里香撸起了袖子,就找来了笤帚。
干家务她还是有自信的,在现代的时候,母亲经常加班,她就帮忙收拾家里。
时间长了,她收拾家务这块快速利索。
花子看着自家的公主大人忙前忙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公主大人,你怎么可以干这些事情呢。”花子抢过了绘里香的笤帚,看不过去。
公主大人虽然不是大贵族家的女儿,但是也是正经的贵族小姐,这些粗实都是下等的侍女干的。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绘里香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她刚穿过来的时候,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着,甚至连上个厕所都有人跟着,她真有点受不了。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打工人,还是自己动手比较舒服。
“你看,打扫干净之后环境可以的。”
绘里香看着地板被她擦得锃亮,非常有成就感。
她国中时代做网球经理的时候,每天晚上部员结束完活动之后,她都把体育馆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部长没少她开玩笑,说绘里香实在是太能干了,其他学校的网球部都想撬墙角了。
“好厉害。”玉子惊叹。
她虽然只是个侍女,但是从小跟在公主大人身边侍候,从来没有做过粗活,对于打扫什么的也不擅长。
“我们把东西放进去。”
绘里香想好了待会再去院子里采摘一些鲜花装在瓶子里放在窗台上,这样早上第一眼看到鲜花,心情也会变得很好。
鬼舞辻无惨一直在等待一个消息。
花山院绘里香自杀的消息。
新婚第二天就被丈夫抛弃,行李被扔出了寝室,这样的羞辱无疑是当众打她的脸。
任何一个心高气傲的贵女都不能容忍的了这样的对待。
因为羞愤而自杀,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撑着下巴,望着院子里的池塘,等待着子下人传来那个女人自杀的消息。
等到了黄昏,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他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她人呢。”
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他斯文的面皮下是极端的暴虐情绪,诡异的眸色阴森森冷冰冰。
他太想听到那女人的死讯。
回话的侍从战战兢兢的开口。
“夫人和她的侍女在下人的房间里住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补充道,“她们看上去似乎挺高兴。”
无惨拿着黑子的手弓起来,表情从淡定到疯狂,他嘴角的弧度扭曲着,愤怒的把棋子扔到了地上。
“那个女人,居然。”没死。
她难道没有自尊心吗?
“夫人,你真的不要和少主缓和一下关系吗?”玉子吃着干巴巴的馒头,就没有什么胃口。
这少主家也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给他们吃这些东西。
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玉子愤愤不平。
她去厨房的一路上没少听到其他侍女的嘲笑声。
“不需要。”绘里香啃着馒头,态度坚定。
她的这位丈夫脾气实在是太差,她不就是在他的床上挤了一晚,就粗鲁的把她的行李都扔了出来。
小心眼。
现在大家互不干涉也挺好的,起码不用忍受他的坏脾气。
“公主大人,你不能这样,你得抓住少主大人的心。”玉子是传统的古代女性,认为女人就应该依附于男人生活。
只有和丈夫关系和睦,这才能维护作为夫人的尊严。
绘里香眉抖动了一下,无法理解侍女的想法。
她这不是找虐吗?
“先吃饭。”绘里香打断了玉子的话。
无惨听着下人汇报那个女人的事情,据说那边一早灯就熄灭了睡觉了,丝毫没有不悦的情绪,更别说是自杀了。
他的算盘落空,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让他非常不悦。
既然把她赶到下人的房间,她都无所谓,那就只能更过分了。
绘里香一早醒来,宅子里的侍女犹犹豫豫的待在外头候着,她们欲言又止的模样,绘里香知道她的丈夫又要做过分的事情。
“说吧,你们想干什么,”绘里香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拿了个梳子费劲的梳着长发。
平安京时代的女性格外珍爱头发,尤其是贵族女性,以一头飘逸浓密的黑色长发为美。
除非出家不然不会轻易剪头发,她真想一剪刀把头发咔嚓了。
侍女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开口。
“少主让我们把夫人的衣服,首饰都收回去。”
绘里香眼里闪过一道锋芒,她梳头的动作顿了下,她微笑着把梳子放在了台子上。
这事要是换在其他的贵女的身上,估计会被气的吐血,甚至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她可不是养在深闺,心高气傲的名媛闺秀。
她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打工仔。
为了生存,她没少在公司里和领导点头哈腰,斗智斗勇。
“夫人,没有少主的命令,你不可以进来。”拦在门口的侍女诚惶诚恐,恭敬的跪在地上。
绘里香懒得管脚下的侍女,她绕过了她,提起裙子一路狂奔,侍女抬头赶紧起身,压根就追不上绘里香。”
“鬼舞辻无惨。”跑的气喘吁吁的绘里香在无惨的面前停下。
她的丈夫今天居然能起床了。
她还以为他弱到只能瘫在床上呢。
他那张年轻又清俊的脸,看起平静的表皮下蛰伏着残忍和暴虐,一触即发。
“你要收走我的衣服和首饰。”绘里香因为跑的太快,原本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绯红。
“那是鬼舞辻家的东西,而我是它们的主人。”
花山院家也就是顶着一个贵族的名头,其实只是一个空壳子,连基本的生活开销都难,没少被其他的贵族耻笑。
所以,花山院绘里香出嫁的嫁妆几乎没有,所有的东西都是鬼舞辻家给它置办的。
“你来见我,是为了求我不要收走它们。”无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神气极了。
在这所宅子里,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这倒不是。”绘里香乌溜溜的眼睛笑眯眯的。
“你不就是想收走嘛,没事,我现在就给你。”
绘里香轻笑着解开了衣服的裙带,一件又一件的脱了下来。
随身跟随着无惨的侍从惊讶地下巴都合不上,眼珠子发愣,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低下了头。
少女曼妙的身姿在薄薄的白色纱衣下若隐若现,伴随着少女的动作,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香味。
“弥彦,你退下。”暴怒的无惨咬牙切齿地盯着眼前的人,额头因为生气而青筋暴露。
“何等的伤风败俗。”无惨低着头,打开了扇子,遮住了视线,京都洋洋洒洒的腔调尽显不屑。
“我只是来还你的衣服罢了。”
绘里香好笑的盯着对方红了一圈的耳朵以及不敢看她的视线。
一看就是一个不禁人事性格恶劣的小孩子。
对于小孩子,她有的是办法。
“对了,这件也还给你。”绘里香说着就要解开白色的里衣,无惨突然站了起来把绘里香按在了墙壁上,掐住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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