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项链

几天后,祁白白去外地,参加一场小成本电影的试镜。

她才一乘着高铁到地,江燕琪就给她打来了电话。

祁白白问:“怎么了?”

江燕琪语气平淡道:“我跟郑良分手了。”

祁白白问:“怎么分手了?他惹你不高兴了?”

她不走心的说:“玩腻了呗。”

祁白白问:“才玩多久,怎么就玩腻了?要不要再处处看?”

她轻声笑了下,说:“你别劝我了。白白,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郑良追我追的紧,我想去你家里躲一两天。”

去她家啊……

她有家吗?

她有公寓。

宋斯应该还在家。

她有点不想江燕琪去了。

万一宋斯再次爱上江燕琪怎么办?

算了,再爱上她就爱上吧,她对宋斯本来就没多喜欢,她爱的是河中神。

那万一……河中神也爱上了江燕琪呢?

那也爱上就爱上了吧,不是她的,即使偶然得到,终究会从她手里失去。

祁白白回:“好啊,燕琪,你去吧。家里有宋斯,你见过的,就是那位吃着冰淇淋,一见你喷了一身那个男人,哈哈哈。你敲门进去就行了,我房间在二楼,别去错了。”

江燕琪带着点烦愁问:“……你和宋斯的关系很好吗?”

祁白白拿手指勾了勾头发,故作爽朗道:“没多好,处于快分了的男女朋友关系上,我们俩的共同话题是你,我和宋斯都是你的粉丝。”

江燕琪回:“得到你俩的青睐,可真是我的荣幸。”

她和江燕琪聊到我搭了出租车。

电话一挂断,江燕琪在聊天框,给祁白白发了个表情包。

然后,江燕琪发了几张她佩戴钻石粉珍珠项链的照片。

珍珠是上等的粉珍珠,一颗颗饱满晶润,闪烁着油亮的光泽;晶莹的钻石点缀其中,衬得珍珠美艳动人。

琪白白看的都有了点食欲。

当然,最美的还是她佩戴项链的白脖子。

江燕琪问:[好看吗?]

祁白白敲出两个字:[好看。]

没一会儿,江燕琪又发了一组钻石珍珠项链的写真集,说:[上一条是我的,这一条是你的。等你回来,就能收到了。]

祁白白发了个[喜欢]的动图。

江燕琪发了个[好东西一起分享]的动图。

祁白白的手指颤抖,又在聊天框发送了个[爱你]的小狗表情包。

江燕琪秒回,打出几个字:[爱你,白白。]

祁白白截了个图,上网搜了搜粉珍珠项链的价钱——十八万。

江燕琪对她一直很大方。

江燕琪喜欢的物件,都会送给祁白白一份。

江燕琪送给祁白白的所有礼物,加起来的价格,应该能买宋斯的公寓五六套。

祁白白都没用过,都堆在一块,每隔一段时间擦拭一次。

祁白白不懂江燕琪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她觉得江燕琪应该打她、骂她的。

因为江燕琪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祁白白的妈妈,是小三,不要脸勾引了爸爸。

她是小三生下来的小畜生。

但江燕琪一见到祁白白,就喜欢她,对她特别的宠。

祁白白做梦也想不到,她会遇到这么一位好的姐姐。

江燕琪也不是下厨房的人,但在祁白白的生日,都为她亲手做蛋糕。

要是祁白白想火,江燕绝对会捧天火到大江南北,即使赛过她,她也不会嫉妒,反会以祁白白为荣。

祁白白也一见江燕琪,就喜欢她。

可祁白白小时候被妈妈折磨的怕了,跟亲人相处,都提心吊胆的。

祁白白有点怕,认为江燕琪喜欢她,是还不了解她。

江燕琪了解她之后,一定不喜欢她了。

所以,祁白白为了保持着江燕琪对她的喜欢,一直以来都对江燕琪比较抗拒,维持在淡淡的感觉中。

江燕琪很聪明,猜中了祁白白的想法,把祁白白的冷落不当一回事,对她一直都很熟稔,还只对她讲贴心话。

*

参与试镜的导演临时有事,把祁白白的试镜往后推了两天。

祁白白只能焦躁的等待着,她不想放弃这次试镜。

自从前两天刚下高铁,跟江燕琪通过那一次话之后,祁白白就再也联系不上她了。

不止江燕琪联系不上,宋斯也联系不上。

妈妈和负责妈妈的医生,更是联系不上。

他们干嘛去了?

瞒着她组团去度假了吗?

两天后,祁白白参加了试镜,结果导演早看好了一位女演员,往下的演员都只是走个过场,白白耽误了她的时间。

祁白白还没演完,就被赶下去了。

她气的想骂人了。

早知道这样,她就回去了!

试镜一结束,祁白白立即往高铁站赶,再拨了江燕琪的电话。

出乎预料,这一次接通了。

祁白白问:“喂,燕琪姐姐,我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没有人回答,通话也没挂断。

祁白白把手机贴到耳边,仔细的听了听,听到电话对面,是疯狂的喘气声。

呼呼呼呼——

这……有点太奇怪了。

祁白白把电话挂断了。

想着是宋斯和江燕琪在上床。

无怪祁白白往这个方向想,这几天她一直害怕,宋斯和江燕琪在一块,这两人甜甜蜜蜜的,而把她抛弃掉了。

现在,祁白白觉得她害怕的成真了。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她得装作很开心,要不然这两人会离她更远的。

祁白白神经质的笑,抓了抓头发,揪着那五根血红的头发,东看西看,又放到鼻尖闻了闻。

怪了,好像有点神木香的味儿。

无所谓了。

*

高铁坐了三个多小时,赶到太阳落山之前,祁白白回到了熟悉的城市。

在回公寓的路上,她买了两束花,一捧主色红的,一捧主色蓝的,庆祝宋斯和江燕琪在一起。

要是她想错了,他俩没有在一起,那就庆祝她试镜回来。

祁白白拿出来钥匙,插入锁眼里,转动着。

转动了两三下,没把门打开,而是转出来了一堆黑麻麻的东西——是一堆蚂蚁。

蚂蚁在锁眼里扎堆了?

宋斯在搞恶作剧吧。

祁白白抽出纸巾,擦去碎碎的蚂蚁尸体,再转动钥匙好几下,才把门打开。

她进了屋,屋内没有开灯,闻着有股闷潮潮的味儿。

天还没有黑透,窗户都拉开,她正要开灯,走了几步,看到脚下的地毯有一块污渍。

灯打开了,照亮了那块污渍,黑中带点红,像是一块血渍。

祁白白蹲下,用面纸沾了沾,就是血渍!

还没有干透,纸上也蹭了点。

“在这杀鸡了吗?”

祁白白按了按眼尾,实在是不想是人出了事。

砰。房间的某个角落突然传来细碎的声音。

有人在吗?

“燕琪姐姐?宋斯?是你们吗?”

祁白白捡起一副羽毛球拍防身,轻轻的呼喊着,蹑手蹑脚的朝各个房间走,寻找着。

没找多久,在厨房里,祁白白找到了宋斯。

她呼了一口气,问:“你干什么呢?又给我顿羊排汤吗?”

宋斯没理她。

他背对着她,站在案台前,手臂支起来,正在吃着什么。

嘎嘣嘎嘣,咀嚼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来。

“啊,你在吃什么?”

祁白白快走了几步,转到了宋斯的正面,看到他在吃什么了。

本来要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颤抖着放下了。

他在生吃生的鱼脑子,双手推着流动的鱼脑子,直往嘴里送。

鱼骨头尖锐扎肉,他的嘴角一圈被刮的全是血。

案板上放着一条没了头的死鱼,他的身上,沾满了鲜红的鱼血。

祁白白吓得叫出了声:“宋斯!你在干什么?!”

她举起羽毛球拍,重重的拍了他的头一下。

宋斯托着鱼脑子,问祁白白:“你吃吗?”

祁白白冷呵道:“你在干什么啊!”

宋斯丢掉鱼脑子,转过了头,双目冒出黑气,盯着她一瞬。

猛然,他朝她窜来,双臂紧紧的搂住她。

鱼腥味和神木香气混着而来,祁白白恶心的想吐。

“你怎么了,宋斯,你别吓我……”祁白白安抚着他,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为我带礼物了?”他从厨房门口,望见了她放在客厅桌子上的两束花。

祁白白低头道:“是的,送给你花。”

他乍然更用劲抱她,惊慌的喊:“不要花花,要你。”

祁白白再次被吓得了,他说的这句话,是她试镜时的台词。

她一紧张,说错了,把花说成了花花,还被导演嘲笑了,结果从他嘴里吐出来。

他是怎么知道了?

他又没有看到。

她觉得宋斯不太对劲。

祁白白轻声说:“宋斯,你先松开我。”

“不!你是我的!”他的手骤然抓着她的头,越来越大力,隐隐要把她的脑壳子捏碎。

“啊!!滚开!”

祁白白疼痛的大喊,左右的抵抗着,往案台边蹭。

慌乱之中,她拿起手边的一把水果刀,扎中了宋斯的胸口。

“好疼,好疼啊……”他松开了她,流着清澈的泪,眼眸的黑气一阵消,一阵聚的。

宋斯难过的往地上倒下,气息奄奄的望着她。

祁白白吓得大汗淋漓,直愣愣地看看宋斯,又看看那把水果刀,一时恍惚。

公寓里没有这种水果刀,只有削皮刀。

陌生又有点熟悉的一把刀。

祁白白想起来了,这把水果刀,是江燕琪约她喝酒那次,从她包里掏出来的。

水果刀怎么会在这里?

江燕琪来这里居住,还带水果刀吗?

江燕琪在哪?

江燕琪出事了吗?

祁白白忘记了宋斯,满脑子都是江燕琪。

她从厨房蹿出来,大喊着江燕琪的名字,满公寓乱跑。

找了半天,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可还是没找到江燕琪的身影。

会不会江燕琪离开了呢?

她抱着头捶打了两下,恍恍惚惚的冲回厨房,想问问宋斯。

但没有人了。

案台上那条没头的死鱼也没了,鱼血也都消失了。

宋斯人呢?

还是说,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想象?

她的脑子坏了吗?

她蹲在厨房里,痛苦地哀嚎了一阵。

不行,她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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