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约翰你听说了吗?那个新来的漂亮小子,已经被行政官大人囚禁起来成为禁脔了。”
“卢克就是因为这个小子受到鞭刑死的。”
“他长得比我见过的贵族小姐还要美丽,恐怕已经在行政官大人的床上熟透到随时流出蜜来。”
这几天奴隶们议论的言语逐渐变得污秽起来。
在角落里独自干活的身影是与安罗尔分开的卡托,布鲁斯被戈登升任了巡逻卫兵,他也跟随着住到了卫兵营帐,虽然他和布鲁斯是恋人,但他的身份仍然是一个奴隶,所以他仍旧需要继续每天干活。
人的心理就是这样,一开始大家都是奴隶,身份平等,可以和平相处,突然地位得到了提升,嫉妒的心理就占了主流,这些奴隶们不敢当面嘲讽布鲁斯,可卡托还是受到了其他奴隶的排挤和孤立。
天空逐渐变得昏暗,乌鸦在营地上空嘶哑鸣叫。
卡托走在卫兵营帐的聚集地,他听到那些奴隶嘴里污秽的言语,心里有些难受,他知道安罗尔住在营地里哪一个营帐,也远远看见行政官的仆人带着安罗尔去木屋见面,奴隶们说的也许就是事实。
突然,一只大手从卡托的背后伸出,捂住他的嘴,将他掳到一旁的营帐里。
卡托坐在营帐的角落,被嘴里被塞入一团麻布,双手被麻绳绑住,他看到眼前做出这些行为的人,是一个眼熟的卫兵,似乎一直是跟在卫兵队长身边。
“奴隶就是奴隶,还妄想在行政官那里改变自己的身份。”卫兵抽出了手中的长剑,看着卡托惊恐的双眼,对准卡托的大腿按了下去。
卡托的双眼因为腿上传来的剧痛流出泪水,嘴里的惨叫因为那团麻布无法传出营帐,鲜血从腿上的伤口缓缓流出。
卫兵队长和布鲁斯一样,都拥有中级天赋,戈登突然让一个奴隶升成卫兵,让这些卫兵心里感到强烈的不平衡,卫兵队长也将这个新来的家伙,当成了眼中钉,几天过去,布鲁斯并没有收到戈登的重用,让卫兵队长觉得还是要教训一下他,卡托作为布鲁斯的情人,并没有受到戈登的赦免变成平民,仍然天天去挖掘土坑,被当成了好下手的对象。
“要不是你的情人威胁到了队长的地位,我也不会想要你的性命。”卫兵将长剑提起,在卡托身上寻找着下一个合适的位置,让尸体看起来更惨烈一些。
卡托看着即将落下的长剑,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他没有想到会这样离开心爱的布鲁斯。
营帐门帘突然被掀起,卡托看过去,布鲁斯焦急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布鲁斯在他们的住处摆好吃食等着卡托回来,听到几个卫兵说看到一个奴隶被掳到营帐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布鲁斯不敢想卡托会遭遇什么样的对待,顺着卡托平常回来的路线一个一个营帐找了过去,直到看见他的爱人被卫兵折磨的凄惨场面。
布鲁斯面容狰狞,双眼的瞳孔被血丝环绕,他发动天赋,浑身燃起一团火焰,惊惧的卫兵用手中的长剑看向他,剑刃还没有挨到布鲁斯的身体,就被他身上的火焰融化成了银色的液体,滴落在地上。
卫兵看到这样的布鲁斯,宛如看见魔鬼降临,丢下手中还没融化的剑柄,转身想要逃跑,布鲁斯伸手一把抓住卫兵的脖子,用力将它扭断,然后像丢垃圾一样,将卫兵的尸体丢在地上。
他看向角落被鲜血环绕的卡托,心疼不已,收起身上环绕的火焰,跪在卡托身边解开他身上的麻绳,再取下他口中的麻布,解除了这些束缚,他紧紧抱住卡托。
“卡托,我的卡托,我真害怕我晚来一步只能看到你的尸体,你身上这么多血,是哪里被那个家伙伤到了吗?”布鲁斯查看起卡托身上的痕迹,发现只有他腿上的伤口仍旧在流血。
“布鲁斯,还好你来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那个卫兵用剑捅穿了我的大腿,它一直在流血。”卡托靠在布鲁斯的肩膀上,奴隶营里有医疗官,但这些医疗官向来不会给奴隶医治,他们的存在是为了营地的卫兵和官员服务。
“卡托,你忍耐一下。”布鲁斯右手燃起火焰,对着卡托腿上的伤口一把按下。
“啊——”卡托惨叫出声,他双手紧紧抓住布鲁斯,手指关节泛起白色,灼烧的剧痛之下,伤口的血液已经凝固,变得狰狞、恐怖。
布鲁斯抱起哭泣的卡托,走出了营帐,等待在外面的,是卫兵队长和他的手下们。
安罗尔几日安安静静的待在营帐里,没有任何不情愿,或是想要逃跑的行为,他的顺从让卫兵放松了警惕。
卡托手持木棍一瘸一拐的趁卫兵不注意,溜进了安罗尔所在的营帐。
此时安罗尔正坐在桌前,看着一本游记,听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艾加来请他去见戈登。
转头却看见卡托腿上满是鲜血的痕迹,形状狰狞的伤口,他用手中的木棍支撑着身体才不会倒下。
“安罗尔,你帮帮我,布鲁斯被那群卫兵们抓到地牢里。”卡托看见坐在桌前的安罗尔,昏黄的灯光照着少年的侧脸,仿佛看到了救赎。
卡托整个人失去了力气,松开了手中的木棍,他扑倒在地上,哭泣着祈求安罗尔在行政官面前说些好话,只要布鲁斯不会失去他的性命,哪怕重新变回奴隶卡托都能够承受。
安罗尔连忙将卡托扶到床上,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听完卡托断断续续的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安罗尔心中渐渐发冷,这大约是戈登新的手段。
在事情发生之前,天平还没有倾斜,安罗尔和戈登双方各自拿着手中的筹码,而这场发生在卡托身上的不幸,就是戈登让天平倾斜的第一步。
黑发男仆艾加按时来请安罗尔去戈登的木屋,一进营帐,却看到了此时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怀疑安罗尔在和奴隶计划逃跑,就伸出手想要用自己的天赋,控制住安罗尔,再让外面的卫兵将这个躺在床上的奴隶带走。
没想到在他即将抓到安罗尔的时候,眼前的少年右手出现一把银色的匕首,他看着这把匕首划向自己伸出去的手,连忙收手躲避少年的攻击。
可因为躲避不及时,还是被匕首划伤了手臂。
艾加捂着伤口后退几步,他没有发现银色匕首上的宝石在微微闪烁,想要呼唤营帐外面的卫兵进来帮忙。
安罗尔发现艾加呼救的想法,他将对方扑倒在地,用“禁锢”控制住了他。
艾加感受到全身无法动弹,才惊愕的发现安罗尔用的是自己的天赋。
“艾加,告诉我地牢在哪里。”安罗尔趴在艾加身上,用匕首抵住艾加的喉咙。
艾加的手臂已经感受过匕首的锋利,只能如实告诉答案。“在受刑台旁边有个低矮的石屋,那就是就是通往地牢的入口。”
得到想要的答案,安罗尔收回了匕首,将艾加打晕过去。
【潘德斯,我想跟你做个交易。】安罗尔在心中呼唤着那个邪恶存在。
一团黑雾升起,潘德斯的身影在其中显现出来。“亲爱的安罗尔,你同意我之前的提议了吗?你要跟我交易哪一个天赋?”
安罗尔从昏迷的艾加身上站起来,他抬头仰视着面前的男人。“我跟你交易“巨力”,你带着我和卡托,还有地牢里的布鲁斯,离开奴隶营。”
“没问题,安罗尔,不过取出天赋的时候你要忍耐一下。”潘德斯伸出手臂,将少年轻轻揽入怀里,感受着少年僵硬的躯体,他轻笑着在少年单薄的背上轻拍几下。
男人拥抱怀里的少年,他抬起少年精致的下颌,低头在洁白纤细的脖颈上,张开嘴咬了下去。
安罗尔在男人低下头时就闭上了双眼,以为会像被废去天赋那样痛苦,没想到这完全不一样,他只是感受到一点柔软触碰到自己的颈部,轻微的痛感像是针尖刺破了皮肤,紧接着新得到的力量随着痛感消逝。
潘德斯吸收完力量,又伸出舌头舔了舔细小的伤口,消除安罗尔脖颈上的痕迹,留下一抹水印,虽然他很想留下那些痕迹,那让安罗尔看起来更加美丽、可口。
卡托震惊的看着安罗尔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咬住脖子,那情景像是无辜的少年被献祭给了恶魔,他原本以为安罗尔像那些奴隶口中传言的那样,是受行政官大人宠爱的情人,可现实似乎并不是这样。
“安罗尔,我们该走了。”潘德斯红色的眼睛发散着诡异的光芒。
一道裂缝从潘德斯脚下出现,大地开始震颤,营帐外传来卫兵与奴隶惊恐的呼喊。
黑色的雾气组成锁链环绕住床上的卡托,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中,潘德斯背后张开一对巨大的黑色蝠翼,他抱着怀里的安罗尔煽动背后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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