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一个身材高壮的男生喊了一声,众人终于反应过来,转身想逃,但却还是晚了一步,那条触手的主人突然闪现在众人前方的行进道路上。
一个冲的最快的青年直直的撞向那个长得很像人类,但面部却布满似是烧伤的伤口的生物。
下一瞬,青年就原地爆炸了,陎漓十分灵敏的闪身后撤,只有后背被溅上了血迹,而那几个反应慢的人则被浇了一身一脸的血浆。
陎漓看了一眼他们来的方向,另一个烧伤怪出现在大厅中央,它似乎并不急于抓捕猎物,慢悠悠的迈出一步,一张满是烧伤疤痕的脸缓缓牵动,嘴唇逐渐裂开,露出了一口黑黄色的牙齿。
几人被困在中央,一时间进退不得。
陎漓看向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房间,那是一个输液室,在刚刚跑过去的时候他看到了里面有几个幸存者趴在门口观望外面情况。
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那个房间了。
陎漓迅速看了将他们堵在中间的两只丧尸一眼,两只都没有想要立即行动的意思,他们似乎很享受这种将猎物逼入绝境的玩法,并不急于马上动手。
既然如此,那他就有机会冲进房门。
跟随陎漓的几个人也看到了输液室,几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
他们无声的交流一瞬,同时看向陎漓,一人低声说“我们吸引怪物的注意力,你去开门”
陎漓点了下头,剩下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一个人突然给了另一人一拳,哑声嘶吼“都怪你,要不是你我的房间也不会出现怪物!”
两只丧尸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走,他们似乎对人类的内斗行为很感兴趣,专注的看着这场突发的事件。
陎漓趁着这个机会两步冲到输液室门前,输液室的窗户玻璃比较大,他一眼就看到了输液室里的情况。
一个身材健硕的中年男人堵在门口,而原本应该冲进医生房间的莫潼和陌生年轻人则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推搡,莫潼的脸色苍白的像个死人,他的腰腹部位的布料再次被血染红,衣服上还有一个灰扑扑的脚印,看形状像是男人的鞋,老姐躺在不远处靠近窗户的位置,正有两个人围着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其中一个人伸出手,似乎在试探她的呼吸。
陎漓用力敲了一下门,守门的人明显被吓到了,猛地回过头。
陎漓举起棒球棍,用口型问“开门还是破门”
守门中年人面色扭曲一瞬。
陎漓做出要砸窗的手势,在棒球棍即将落在玻璃上的前一刻,里面的人突然打开门,抓住陎漓往里拽,但却没再拽动。
中年人怒吼“要死啊,快进来!”
陎漓没搭理中年人,回头对三个临时同伴说“快!”
三人迅速冲到陎漓身边,陆续挤进房间,几乎是在同时,两只丧尸一个闪现出现在陎漓面前,四只触手般的爪子同时射向陎漓,陎漓挥动棒球棍将四根触手击落,同时向后撤一步,正好进入房间,房门在陎漓眼前合拢,但两个触手却着顺着门缝钻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传出一阵惊恐的呼喊,陎漓举起棒球棍狠狠的砸向两根触手,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两根触手被砸断,剩下的半截触手秒速撤出房间。
房门终于顺利合拢,但两只丧尸却不肯放过这个胆敢伤害他们的人类,砰的一声趴在玻璃门上,两张恐怖的脸紧紧地贴在玻璃上,其恐怖程度绝对能让将胆子小的人吓得当场晕厥。
陎漓用身体顶住门,两个跟着他一起冲进来的幸存者从一个年轻人手中躲过一根实心钢管,不顾那年轻人的辱骂趁着陎漓将门顶死的那一瞬将钢管插进两扇门中间的半月形把手中,接着又迅速推来了两张桌子挡住门。
两只丧尸用力拍了一阵门后似乎觉得自己真的无法进入这扇门,终于放弃了,转身离开。
这时有人喊了一声“你们干什么,放开她。”
陎漓倏然回头,看到了两个人将昏迷的老姐抬起来,正准备打开的窗户外丢,他几步冲过来,一脚将其中一人踹到,同时伸手拽住了老姐的衣领,避免了她后脑着地伤上加伤。
房间里的其他人见到同伴被打,纷纷发出抗议指责的声音。
陎漓没搭理这些人,抬腿一脚将另一个抬着老姐的人踹到。
有人想要冲上来对陎漓动手,被陎漓带进来的三个年轻人立即挡在陎漓面前,其中一人举起了陎漓丢下的棒球棍,棍子的顶端还沾着血,看起啦十分骇人。
莫潼和与老姐一起进入医院的陌生青年也冲到了陎漓面前,面对着愤怒的人群。
人群似乎被这几人的气势吓到了,一时间没人敢上前。
陎漓检查了一下老姐的伤口,那根倒刺依旧插在伤口中,好消息是现在已经不流血了,坏消息是老姐的脉搏更虚弱了,如果不马上处理伤口,她很有可能会撑不过今晚。
陎漓将老姐抱起来,轻轻放在一张病床上。
有人忍不住说了句“她已经被污染了,留下来只会给我们造成危险,你们不能这么自私!”
其他人开始附和,纷纷说着陎漓一行人自私自利,草菅人命,不负责任以及几个夹杂在乱哄哄指责中的各种针对女性的问候语。
三个被陎漓救了的年轻人实在忍不住,直接对几个骂的最凶的人动了手,房间内一时间乱作一团。
陎漓看了一眼战况,三个被他带进来的年轻人虽然不能独自对抗走廊中的怪物和丧尸,但对付房间里的这些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不多时,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倒地哀嚎的和几个一直没敢动手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人。
莫潼见冲突已经被解决,这才放心走到陎漓身边,对他说了刚才发生的事。
五分钟前,莫潼和陌生年轻人带着老姐冲到医生所在的房门外,莫潼只敲了两下门,房门就被打开了。
两人架着老姐冲进房间后却发现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两人紧张的观察一圈,只在床上看到了一滩人形的暗褐色污渍,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医生可能遇害了。
只不过这个房间里明显没有非人类的存在,难道这个非人类在杀害了医生后就离开了?
两人正这么想着,紧闭的房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古怪的咔咔声,他们看向房门,发现房门的缝隙中缓缓渗出了褐色的粘稠液体,莫潼知道,外面的东西很快就能进来,他们必须马上想办法离开这个房间。
但外面也很危险,贸然出去很有可能会遇到更难缠的东西。
他迅速在房间里搜寻一圈,试图寻找一个趁手的武器,武器没找到,但看到了病床下的地面似乎有一点凸起。
他立即走到那处凸起的位置查看,发现凸起的那一处是伪造成地砖的门板,门板下是一个地道,但没有向下的楼梯,好在高度不是很夸张,只有一米半的距离,在靠近地面的地方还有一盏昏黄的夜灯,可以借着灯光看清附近的情况。
陌生年轻人拖着老姐靠近莫潼,紧张的说“那东西快进来了”
莫潼回头看了一眼房门,褐色液体已经蔓延到了房间中间部位,现在已经容不得他考虑太多,对年轻人说“我先下去!”
年轻人盯着粘液的流动方向,点头说“好”
莫潼跳下地道,下面并不是想象中的地下室,而是一条想着斜上方延伸而上的楼梯,楼梯尽头是一扇向外开的门。
年轻人在入口喊莫潼“那东西马上就过来了!”
莫潼说“先把女士放下来”
年轻人应了一声,莫潼很快边接到了老姐,年轻人随后而至,莫潼抬手入口的门板合上关死,对年轻人说“跟紧”
年轻人点了下头,半抱半拖的抱起老姐,跟着莫潼来到另一处出口。
莫潼先将耳朵靠近出口,仔细听了片刻,隐约听到了些人声,他屈指敲了敲门,声音不大,但如果门口正好有人的话也能听到。
敲完门后他再次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外面的说话声停止了一瞬,接着他就听到了金属摩擦声,他立即撤回到安全的地方,举起陎漓给他的那把手术刀,做出攻击姿态。
不多时,出口的板子被缓缓打开,一道惨白的光线照向走廊。
有人发出一声疑惑的“嗯?”
莫潼看到了一个染了黄发的年轻男人,他正晃着手电观察下面的情况。
莫潼确定没有危险后立即说“我们是从医生房间里过来的”
黄毛皱皱眉,问“医生呢?”
莫潼摇头说“没看到”
黄毛打量莫潼,语气很差“你们为什么会知道这条地道?”
莫潼没回答,说“先让我们上去”
黄毛明显不愿意,抱臂看着莫潼。
莫潼见黄毛这幅态度就知道这种情况下无论他说什么,这人都不会痛快将他们放出去,便也不再废话,不等黄毛有反应,他就一个猛扑冲了出去。
黄毛反应过来,爆了句粗口,上去就想动手,却被莫潼一个擒拿术反剪双手按在了地上,周围原本想要动手的人被这突如其来迅速动作镇住,有人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你是警官?”
莫潼顺势点头承认,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在他原本的世界中,他们这种职位也能算是特殊警察了。
这些人得到确定的答案后终于暂时安静下来。
年轻人趁着莫潼与黄毛发生冲突的时间带着老姐走出地道,同时将地道大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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