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乙和文烯的所有东西都搬到了“富安华庭”之后,家里的书桌和书柜也都安装好了,整个书房看起来很大气,所有人都很满意。邱朗看着一面墙的空空的书柜,说:“方乙,你们之前放在‘学府别院’那边的书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方乙摇摇头,说:“我只是会把我妈妈曾经的那些专业书和英文杂志给搬过来,给自己留个念想,而其余的那些文学名著、人物传记,以及历史类科普类的那些读物,还是就继续放在你们那边吧,这样晓寒、亦暖和明亮他们想看的时候也方便些。”邱朗说:“也行,反正那边也是你们的家。”
岳初白建议方乙和文烯这个月都住在学校,让这边书房的家具好好散散味道。过几天窗帘也能做好了,她会先洗一遍再挂上,这样等到方乙和文烯11月初住进来的时候,就不会影响到健康了。
两个孩子同意了,于是后面的四个星期,每周日文烯都会到C大门口的德克士去看书和学习,方乙上午从图书馆忙完了就会带着她在C大食堂吃午饭,下午从实验室忙完了再带着她去吃晚饭,然后再送她回英才中学。
终于到了11月3日的这个周六下午,方乙跟学校实验室请了假提前离开了,然后在英才中学门口等着文烯放学,再一起到到了‘学府别院’。两个人把之前搬到小姨小姨夫家这边的书都清理了一遍,把能留给弟弟妹妹的都留了下来,只把这边的确用不到的那些方舒雅的书带走。两个人留下来吃了晚饭,然后岳初白开车送她们回‘富安华庭’,并一再叮嘱她们第二天就去给大门换一把新锁。
回到家后,方乙和文烯就迫不及待地到书房,把现有的书都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放进了书柜,里面大部分都是方乙的医学专业书和方舒雅的化学专业书。
文烯看到书柜还有一大半都空着的,就把方乙这么多年的各种获奖证书、奖牌和奖杯都翻出来,一一摆在书柜里,这些就占据了好多的空间,方乙笑着说:“文烯,你好耍赖,你自己的证书呢?”文烯说自己的那些奖怎么能好意思拿出来,方乙不干,非要把文烯的各种亮闪闪的获奖经历也了摆了进去,还包括了她的舞蹈考级证书。方乙问:“你的舞蹈考到10级就没考了,还打算继续吗?”文烯摇摇头说:“现在上高中了,没这个时间了,而且再往上考就属于专业级别的了,也没这个必要了。我有了这样的基础也差不多了,还可以学一些其他的,比如街舞什么也挺有意思。”方乙点点头说:“只要你愿意动起来,把身体锻炼好,做什么我都支持。”
方乙和文烯静静地坐在这个宽宽敞敞、清清爽爽的房间里,看着配色统一、质感十足的实木家具以及素净淡雅的浅灰色窗帘,突然就有了一种归属感和幸福感,她们因为喜欢这个书房而开始喜欢上了1203这个新家。
虽然有两间卧室,但是晚上文烯还是要和方乙挤在一张床上睡,因为毕竟一周只能见一天呀。
第二天是星期日,方乙一大早就在书房里检查文烯这一个月来的作业。文烯看着一脸严肃的方乙,又看着那把她再熟悉不过的竹签子也一根不少地摆在大书桌上,正彰显着一种独特且威严的气质,瞬间就感到人生不那么美妙了,这个新书房看起来也不那么迷人了。
果真,文烯的早饭刚热了一半,就听到方乙在叫她。文烯担心接下来的事态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就提议一切都等到吃完早饭再说。
方乙只得先放下文烯做的那些惨不忍睹的各种作业,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过一会儿,文烯把早餐端了过来,牛奶是刚热好的,鸡蛋是剥了壳的,小笼包子是刚才她到门口的早餐店买的。文烯默默地祈祷方乙如果吃得舒服些,心情就会变好。
方乙吃早饭的整个过程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看来心情也没有多云转晴的迹象。两个人吃完,文烯就赶紧溜进厨房洗碗,她真希望手里的碗再多出十倍百倍来。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手上根本不敢磨蹭,因为她很清楚方乙一旦打算罚她,是不可能让她逃得掉的。
文烯走进书房,来到方乙身边规规矩矩站好,方乙把几本做得特别糟糕的作业摊开摆在文烯面前,说:“上次才整顿了你的数学作业,现在生物和化学作业又开始了是吧?你只知道这四个星期我都没机会检查你的作业,却不知道什么叫老账新账一起算哇?我说了会检查你的作业,那就一定会!对你的学习,我不可能放宽标准。如果你还敢抱着什么侥幸心理,那我今天就让你彻底断了这种念想。”
说完,方乙站了起来,把文烯按着趴在书桌上,拿起那把竹签子就照着屁股抽上去,自从挨打时不能再抱着方乙之后,文烯就感到自己的痛觉神经发达了好几倍。文烯的泪水和汗水一下子都冒了出来,但又不敢动,更不敢用手去挡,只能嘴上小声地求饶:“方乙,我错了,我会认真,我会所有的科目都认真。别打了好不好?”方乙听了,还是心软了,她知道文烯很瘦,每次打她的时候都会明显感觉她太瘦了,腿一站直就显得裤腿空荡荡的,屁股也小小的,好像总共也没几两肉,每一下都好担心竹签子直接敲在骨头上。
方乙把竹签子放到书柜里,再把文烯拉起来,然后抽出几张纸给她擦眼泪。文烯现在哭得眼睛是红的,鼻子是红的,就连嘴巴也显得更红了,一副既委屈又知道自己错了于是就不敢太委屈的样子。
接下来的这一整天,文烯都在乖乖地安心做作业,看书复习。方乙决定以后的每个周日都不再勤工俭学了,一方面是自己医学专业的课程也很繁重,另一方面是文烯这边实在让人不放心。她发现只要自己盯紧点儿,文烯的成绩就好点儿,如果自己哪段时间稍微顾不上了,文烯就有本事让自己的学习成绩差得无法想象。
在方乙的严加管教之下,文烯在接下来的大半个学期都老老实实地将心思用在学习上。终于在高一下学期期末的全市统考中,方乙考到了全市的第二名、英才中学的第一,比年级第二名高了74分。文烯第一次得到了方乙的一声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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