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个傻子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李祝酒猛地捂住胸前衣襟,颤声道:“不合适吧,这,我还没……”
“合适的,我们是夫妻,你不用准备,我准备好了就行。”贺今宵的声音带笑,又带揶揄。
接着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他逃他追,但李祝酒爬了无数次还是被贺今宵攥着脚踝捉了回来,最终,李祝酒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床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控诉:“来就来!”
一个时辰以后,李祝酒累瘫了躺在床上,眼尾还有泪渍:“我想歇一歇。”
他累得像是犁了几里地,满身是汗,身子痉挛地颤着,去推贺今宵。
后者纹丝不动,声音暗哑:“那你歇着,我继续。”
李祝酒闷哼一声,身子微微蜷起,从齿缝里泄出两个字:“轻点……”
什么轻点重点,**苦短,贺今宵只想辛勤耕耘,越发卖力了。
……
周孺彦的政令在南方几座城池试行了一段日子后,暂时没有出现异常,并且竟然真的从地主手中收回了部分土地,然后将这批土地以比地主更低廉的价格出租给贫民后,果然收回了一笔钱,再加上各位大臣被迫鼎力相助,最后更是为了威胁张寅虎赶紧回来,李祝酒终于狠心撤掉了北方的供给,这一来,终于有了充足的银两可以继续维持西南的战事支出。
一直以来压在头顶上的大事得到缓解,李祝酒终于没有那么焦头烂额了,昨日册封大典捣鼓了一整天,最后喝了点小酒,吹了点小风,然后干了啥来着?
悠悠转醒的李祝酒缓慢地思考昨夜后来的事,察觉到了身体某个部位的不对劲,瞬间清醒,对了,昨夜的最后,还和人睡了一下。
李祝酒浑身僵硬地撑着身子起身,一看竟然日上三竿了,身边也没人,起身的动作牵动了那处,感觉实在过于微妙,他尴尬的,小脸通红地掀开被子往下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被自己身上的痕迹吓死过去。
贺今宵这家伙,是属狗的?
就这时,屏风外响起脚步声,吓得李祝酒一下又倒在床上,猛地拉过被子将自己盖成了个蚕蛹,只露出一双隐隐含怒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屏风后的影子。
“是我,你醒了?”贺今宵端着个很小的碟子进来,坐在床边,一手去拉被子:“这么热的天,你捂这么严实做什么?”
但是他这一扯,李祝酒拽得更紧了,刚才还微怒的眼睛现在盛怒,他没好气地骂道:“你怎么啃得我一身都是印子!你这样我还怎么好意思出去见人!”
“你出去见人也要穿衣服啊,别人看不到。”贺今宵好脾气哄着:“今天的奏折我帮你看完了,今日中秋,群臣休沐,不上朝,晚上夜宴我已经吩咐人开始准备了,你的活儿我全做完了,别生气,乖乖起来吃饭。”
他伸手去抓被子,想扯开看看那处有没有伤到,虽然昨夜已经极尽小心,但毕竟是第一次,经验不足,他还是担心伤了李祝酒,今天一早就亲自去太医署命医官调了个药膏过来。
李祝酒在被子里一滚,将自己裹得更紧了,警惕地看着贺今宵:“你要干嘛?”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昨晚……是我有点过分了,我给你弄了药,擦一点会舒服很多。”贺今宵到底也是第一次,昨晚情到浓时自然而然,顺理成章,这会儿两人清醒地面对面说起这事,他还是忍不住红了脸,看李祝酒的眼神都没敢太理直气壮,只攥着一角被子和床上怒目圆瞪的人角力。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李祝酒更是怒火中烧,但比起怒火,更多的还是羞愤,他昨晚还真就那么给贺今宵上了!
草,草草草……
但是刚才扯来扯去,他确实感觉那处不太自在,伤了应该不至于,但是至少有点微肿,他能感觉到那处火烧火燎的。
他一手攥紧被子,另一只手伸出:“你给我,然后出去,我自己擦。”
“你看不到。”贺今宵的声音更加温柔:“再说了在后面你不方便,别害羞了,你再不让我帮你擦,等下拾玉和四喜要是谁来伺候你穿衣服,你会更害羞的。”
一想到这茬,李祝酒怒了:“不准他们来伺候我更衣,你,你赶紧擦。”他拿出了必死的决心,一把掀开了被子,同时响起了一声吸气声,贺今宵看了眼那些红点,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一下:“我,我昨晚那么过分啊……”
不说还好,一说李祝酒又想揍人,他一脚踹过去想踢这人,被贺今宵灵巧躲开,然后抓住了脚踝,熟门熟路将人拉了过去,借力一个翻身……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和昨晚某些时刻就那么一一对应上,两人对视一眼,显然同时想到了,片刻后,各自轻咳着扭头,李祝酒终于认命地将头埋进被子里装死:“快擦!”
为了节省成本,册封大典和中秋夜宴是凑到一起办的,所以今日还得宴请群臣。
中秋夜宴,孜须历任皇帝拉近和诸位大臣关系的老牌活动了,年年都要来上那么一遭的。
申时末,太阳还没下山,宫中灯火已经先行亮起,宫娥们步履匆匆,端着各色瓜果、菜肴、酒水,有条不紊又迅捷地成列走动,去布置宴会;太监们三五成群,搬东西的,布置现场的,忙得不可开交;宫门之外的宽阔官道上,各种规制的马车正往皇宫的方向赶,王公贵族,朝堂官员纷纷携家带口,都奔赴宫中,去赴一场中秋宴。
虽然说是夜宴,但其实从一大早便开始准备,一直忙到傍晚才摆开宴席,在宫中挑出一块宽阔的庭院作为场地,等到天色渐晚,月亮缓缓当空升起,映照着昏黄宫灯。
等到皇帝落座,群臣到场,悠扬婉转的乐曲响起,万里挑一的歌女舞姬在中央高台摇曳生姿,婆娑起舞。
“今逢中秋,是为佳节,君臣同乐,无需拘礼。开宴!”
随着拾玉的一声喊,场中热闹起来,舞乐更甚,群臣举杯敬天子,将圆未圆的月亮倒影在杯中,在和乐中,君臣共饮了这杯月亮,中秋宴渐入佳境。
酒过三巡,下面正是热闹,李祝酒今天一天屁股都还隐隐作痛,这提醒了他喝酒要慎重!于是除了第一杯共饮,他再没碰一滴,倒是贺今宵心情很好的样子,在一旁小酌不停。
察觉到目光,贺今宵递到唇边的酒杯一顿:“你想喝?”
“不是,你怎么喝那么多?”
“我高兴。”
“啊?”李祝酒满脸问号,贺今宵今天已经笑了一整天,春风得意了一整天了,还没平复心情吗?不就是昨晚睡了他吗?至于这么高兴吗?
“中秋夜,盛京街上肯定很热闹,杂耍,小摊,肯定很多,你想不想出去看看。”贺今宵眼睛里盛满了细碎的星光,那是宫灯映照进去的模样,在那些光点中心,李祝酒清晰看到了自己。
比起在这坐着,他当然想出去玩,于是毫不犹豫点头。
下一刻,手腕被人攥紧,趁众人都没发现,贺今宵带着李祝酒往一旁悄悄溜走,走出没多远,李祝酒察觉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一松,往下一滑,然后慢慢将每一根指头扣进了他的指缝间,变成了十指相扣。
他看着紧握的两只手一愣,一偏头,贺今宵正眉眼含笑,带着他往前走。
很快,身后响起一声尖细的,命苦的呼唤:“陛下!贵妃娘娘!你们不能这个时候溜走啊,快回来!”
“跑!”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说出了这个字,然后就迎着晚风,一边笑一边跑,随便找了一辆马车溜出了皇宫。
虽然是夜间,但盛京街道上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小商小贩吆吆喝喝,才人公子眉来眼去,行人如织,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两人牵着手走在其间,就像是一对在佳节出游的普通情侣。
其实秋天也很热,李祝酒手心都出了汗,但是贺今宵牵他的手好紧,他尝试了几次想抽出都以失败告终。
“人好多,别松开,万一走散了怎么办。”喧闹中,李祝酒听贺今宵这样说,语气温柔,带着宠溺。
“宫宴上吃饱了吗?”贺今宵低头,轻声问。
这一说,李祝酒顿时觉得腹中空空,眨巴着眼睛一摇头,完了眼巴巴看着贺今宵,于是贺今宵一路牵着他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走出来,走街串巷,拐了几条小路,走到了人烟较少的巷子里,从巷子口看进去,里面支着几个小摊,虽然没有街道中心热闹,也有几桌食客正在谈笑。
食物的香气瞬间飘了过来,李祝酒更饿了,在皇宫里天天吃山珍海味也会腻的,眼下见到这么有烟火气的集市和小摊,瞬间梦回下了晚自习和三五好友街边撸串的场景。
几步之遥,摊主正撸着袖子,一手拎着肉串在烧得火红的碳火上翻来覆去地烤,一边撒着些佐料,一边用另一只手扇着烟气,热气和烟熏燎得他表情扭曲,但又笑着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小摊旁边的木牌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王记燔炙。
小贩见了人,主动吆喝:“客官这边坐诶,刚刚烤好的牛肉,又香又嫩,来上几串吗?”
“陆靖平告诉我这家烧烤好吃,怎么样,尝尝吗?”贺今宵见李祝酒些许震惊的表情,曲起二指碰了碰他的脸。
“吃,吃。”李祝酒忙不迭点头,跟着贺今宵过去在一张小桌前坐下。
正点菜,巷子口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骚动,小摊纷飞,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撞飞起来,伴随人群的惊呼和斥责,整齐的脚步声靠近了,有几个黑衣蒙面的杀手从巷口处跑入,同时还有几个身手灵巧的从周遭的屋檐上跃下,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李祝酒和贺今宵二人围在其中。
方才正在谈笑饮酒的食客吓得不轻,纷纷抱头躲到了角落,叫着哭着,惊慌失措。
“救命啊,救命!”
“他们是什么人?”
摊主原本呼哧呼哧烤肉的架势也收住,放下肉串就躲到了桌子底下,瑟缩着带着桌子都跟着颤抖,碳火上的肉被烤熟了,糊了,从香味变成了糊味。
唰的一声,前后的黑衣人同时拔剑出鞘,剑刃反射出银白色的光,剑尖朝下抵着地面,接着,黑衣人齐刷刷向中间围拢,剑尖刮擦着地面向包围圈里的人拖动,发出刺耳的声音,迸溅出星火。
李祝酒和贺今宵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这波人绝对是冲自己来的。
小巷并不长,很快那些人便到了跟前,前后一起挥剑砍了过来,贺今宵一把攥住李祝酒起身,一脚踢飞脚下的长凳,将身前的黑衣人拦腰撞倒,很快身后的黑衣人的剑已经劈到跟前,贺今宵侧身避开,单手抬起小桌朝人砸了过去,终于将身后的围堵砸出一个缺口。
就这一瞬间,他毫不犹豫将李祝酒推了出去,顺手抄起摊贩切肉的刀砍向去追李祝酒的人,大喊:“跑!去搬救兵!”
其实这章开始我写了挺多的,但是没过审,所以就剩下那么多了,凑合看看吧[笑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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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中秋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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