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夕阳把果冻海变成橘子色,海浪在敲打着礁石。
左郃托着下巴坐在岸上看着不远处正等待买椰子水的年肃北,海风把他咖色大衣的衣摆吹起,一群海鸥在他身后盘旋,发出嘹亮啼鸣,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画,整个人看起来强大又柔和。
风把他的额前的发扬起,年肃北拂过自己的头发时无名指上戒指被阳光照射出一个强光点。
不得不说星网评出的最具魅力男A的含金量还在逐步攀升。
左郃托着下巴伸出手看着自己手指上同样的戒指,仿佛刚才牵手的温度还在。
在和年肃北接触前,公司内部流传的八卦实在太多,导致他以为老板是个只会骂人、一言不合就开人的冷面狂魔。
接触下来发现年肃北人还可以,只是客气疏离,做事严谨认真。
刘特助说他只需要负责私人事务,业务上的事还有其他特助会处理,但是因为行程汇总需要在他这里,所以年肃北不管开什么会都会带着他,偶尔会后对他进行业务考察,也不嫌弃他的大言不惭,还会主动给他解答一些指标含义。
只是,实在太像老师提问,左郃背数据和资料背到两眼发黑,想说要不还是回去当保安吧。
转头看见年肃北用“你要是不懂我再说一遍”的眼神看着他,他就屈服了,老板这么有耐心,他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漂亮老板的眼,左郃一直觉得自己太普通了,但年肃北真的长得很符合他的审美。
虽然想要的太多显得就有点过于痴心妄想,但是——
“哥哥,需要买花吗?”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左郃身后响起,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左郃闻声回头,太阳快落下气温骤降他都觉得有些凉,卖花的小男孩只穿了薄薄的单衣,脸色苍白有些病气。
“哥哥,你可以买朵花吗?”
小孩被他看着有些不好意思,还是鼓起勇气继续推销。
可能是已经出来太久的缘故,眼下红玫瑰已经有些脱水不算很新鲜,这样的玫瑰买回去明天肯定就衰败了,小孩卖的价钱其实也偏高,其实没有买的必要。
左郃看了一下满眼期待的小孩子,笑着道:“你应该找情侣,跟他们说,姐姐今天好漂亮,哥哥买束花送给姐姐哇,再说些吉祥话,祝他们爱情美满之类的。”
左郃拿自己小时候卖花的经验分享给了小孩子。
等待摊主剥椰子的年肃北小腿突然被猛撞了一下,他皱着眉头低头看过去,是一个卖花的小孩捧着一束大红玫瑰,喘着气满眼兴奋地看着他。
不记得左郃喜欢玫瑰,年肃北下意识想拒绝小孩的推销。
“漂亮哥哥!那边的哥哥送你的玫瑰花。”
年肃北表情难掩惊讶,顺着小孩手指的方向望去,他的Omega正托着下巴笑着望向他。
小男孩刚被进行过业务指导,开始了自我发挥:“哥哥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
从口袋摸出了全部现金给了小男孩,他转身捧着花逆着橘色的夕阳在波涛声中缓步走向Omega,停在台阶下,与带着盈盈笑意望着他的Omega对视。
Alpha目光平静,但心底的情绪比海浪拍打礁石更猛烈:“这是什么意思?”
Omega身上笼罩着落日余晖,在Alpha眼里他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小孩子卖花说送给漂亮姐姐,我不认识漂亮姐姐,只能送给漂亮哥哥。”左郃笑得比阳光更耀眼, “花你喜欢吗?”
年肃北并不喜欢花,觉得太娇弱又容易折损,但是从这一刻起他决定开始喜欢玫瑰。
Omega竟然会主动送给他东西,他忍不住别别扭扭暗示要更多,道:“嗯,但一束放不了太久吧,花这种东西算是消耗品。”
左郃没懂这个“嗯”,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看着他表情没什么变化,难道后面这段判词是说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没必要的意思?
刚存了点别的心思的Omega突然有些清醒,补充道:“确实是消耗品,你要不喜欢我拿着吧。”
“不行。”年肃北护着花走上来,把手伸向Omega,声音还是很冷静:“太冷了,回去吧。”
抑制贴隔绝不了他的内心躁动,早知道结婚后Omega就会主动一些,他早就该在第一天就把他绑到婚姻登记处。
玫瑰是热烈的,此刻Alpha也是,他看着Omega的眼神炽热躁动。
都是成年AO了,看这个反应是没有讨厌的意思,左郃松了口气,笑着握上了Alpha伸向他的手。
两个人一开始是沉默着拉着手慢慢走,后来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步伐加速,最后两个人一起跑了起来。
顶着落日余晖,奔跑在已经没有什么人的观光公路上,风声在两个人耳边呼呼作响。
左郃被年肃北拽进电梯,松开两个人牵了一路的手,年肃北扣着左郃的腰把他逼近角落里,两个人靠在电梯一角接吻,顶着海风跑了一路,两个人嘴唇都有些冰凉,但是身体却因为彼此的触碰格外火热。
这个角度卡在摄像头死角,除了年肃北谁也看不到左郃的神情。
气喘吁吁之间,被子温暖皂香的味道和纸张的油墨香在电梯里炸开。
唾液中产生的信息素比寻常气味发散来的更猛烈,左郃浑身发软扶着年肃北的肩才勉强维持站立。
年肃北的信息素依旧让他觉得很有安全感,但自己身体强烈的异样让他有些慌乱。
“等——等一下。”
猛然按住了年肃北已经钻进自己衣服里的手,这里好歹也是公共区域,他不想再上娱乐新闻:“这是电梯。”
年肃北深吸一口气,看着偎在自己怀里的人,手指轻轻拂上他微肿的双唇。
“把手搭我肩膀上。”他有点等不及。
左郃整个人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下意识地听从安排,下一秒他被年肃北弯腰单手抄起,整个人稳稳坐在了这个人怀里。
“!!!”
突然地失重感让他有些惊慌。
“乖乖。”
左郃闻声猛然抬头,从年肃北温柔的眼神里看出一丝戏谑的笑。
心头狂震,不会吧不会吧,他已经打听到自己小名了?
“乖乖听话。”
“嗯。”
小时候才会被这么哄着的左郃,被Alpha一句话搞到有些害羞,耳根通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埋在年肃北肩膀里。
红玫瑰被丢在了进门的餐桌上,两个人相互纠缠着彼此身体互相拖拽着一起砸进了卧室的大床上。
裹着浓郁信息素的吻相继落下。
——
激烈热情的情事过后,筋疲力尽、浑身满布红痕的左郃即使是睡梦中都还在狼狈的护着自己已经满是齿痕的后颈。
听着机器运作的滴滴声,左郃皱着眉头拍打了一下身后的手。
Alpha低头在左郃鬓角落了一个吻,释放着信息素安抚着O的不适:“治疗仪,有点肿了。”
左郃其实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完全丧失了反抗意识,即便是真有什么举动也不会被反抗,但是年肃北怕再吵醒他,调低了室内的光线,小心翼翼到有些笨拙地按照安然发给他的[Alpha须知须会手册]逐步做着事后清理工作。
左郃醒来后神清气爽,没有任何不适,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左郃心情大好,孺子可教,负责事后的Alpha才是好Alpha!
早已醒来的年肃北揉了揉左郃的头发,声音低沉柔和:“早。”
“早!”
四目相对,左郃看着Alpha的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下阴影,眼神带笑不似平时的精明严肃。
左郃感觉自己可能早晚要栽进年肃北的温柔里。
起床后他四处寻找昨天的玫瑰花,记得明明是被丢在了餐桌上,眼下看不到踪迹,心里有些遗憾,太可惜了,买的时候高出市价几倍,抵得上他一个星期的营养剂。
之后两个人继续在柏州呆了几天,年肃北对这里很熟,两个人白天出去玩,晚上一起窝在酒店看老电影。
年肃北不光是商业奇才,艺术也颇有研究,每个片子都能讲出些门道来,左郃很喜欢他滔滔不绝的分享,Alpha的声音富有磁性。
实在过于有磁性,导致左郃时在听着年肃北给他讲解电影镜头语言时努力打起精神但是依旧陷入昏睡。
醒来时左郃攥着年肃北的衣服霸占着他的腰两个人依偎在沙发里,左郃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实在侮辱艺术。
他本来提议说换点冲击力强的片子,保证不会再睡过去,年肃北却说没关系。
最近实在睡得很好,困扰他的梦魇没有再发生。
连体婴似得生活让左郃已经有些适应了自己的已婚状态,至少不会在梦里摸到身边有人时一脚踹过去,而是在信息素安抚中下意识贴近身边的热源。
在计划返回港京这天,安然的医生朋友也终于空下来了时间。
“你好,左先生,我是文森医生的助理,你这边时间方便的话可以来医院做一下全面检查,时间给你约明天上午九点你看可以吗?”
“应该可以的,稍等。”
年肃北正举着两套衣服走进来让左郃挑选,左郃关了一下听筒:“明天早上九点文森医生有时间,我们来得及去吗?”
年肃北看了下行程单:“可以,一会跟安然他们吃个饭就没别的事了。”
左郃点了点头,对电话那边道:“您好,我这边时间可以。”
挂断电话,年肃北在眉头紧皱的左郃额角落了一个吻:“明天我陪你去,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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