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在发热期带来的燥渴里,混乱地想起在楠城那个晚上,任景叙从混混手里帮他解围,抱着他,手臂长而有力,以及夜幕下,昏暗的房间里,激烈缠绵的汗津津的发热的身躯,白玉与蜜交缠。
甚至任景叙如何贴着他耳畔好听的低喘,暧昧的湿热地呼吸如何覆在肌肤上,此刻都陡然清晰起来。
不能……不能再想下去了……
贺逐一咬牙,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任景叙,循着记忆冲到柜子前,他颤颤巍巍的手指还没输好密码,任景叙已将他身子掰过,抵在储物柜上严肃地说:“不能用!贺逐,抑制剂对你没用。”
“怎么没用?!”贺逐又怒道,“你有没有点alpha的自觉?还不走?是不知道我现在什么情况?难道是还想跟我~做一次?”
任景叙没说话,好看的眸子紧紧盯着贺逐,长睫在他眸子里压下一片晦暗的阴影,像竭力压抑和遏制的一团欲念,表面透出暴风雨前的平静,其实内里已在崩溃无序的边缘。
贺逐连路都看不清,热得快化成一滩水,自然看不出这些克制和隐忍,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只得自暴自弃说:“你不用……不用管我,我自己能应付。”
他快速开了柜子,胡乱扯出自己的包,一头钻进淋浴间。
冰冷的水迎头洒下,贺逐却越淋越热,他终于无力控制自己的呻-吟,翻找出抑制剂时,普通那管掉在地上,在水中摔成两截也顾不上,发着抖的手好不容易将针头对准静脉时,淋浴间的门倏然被推开,一只骨节分明的不由分说将那根抑制剂拿走,继而将他按在墙上。
冰冷的瓷砖从脊背传来冷意和一点点疼,弥漫的水汽中,任景叙那张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近在咫尺,被淋湿的一些银发贴在脸上,遮住了他染红的眼尾。
贺逐刚张了嘴,那张脸继续在视野中无限放大,任景叙将他狠狠吻住,草草**唇瓣后便勾住了舌,有些粗暴地脱去刚刚自己给贺逐穿上的外衣。
仅存的理智就这样被烧成灰烬,哗啦啦的细密水柱织就一小片很薄的水幕,却浇不灭燃起的□□,浓重的信息素像不合时宜的初雪的风,吹出淋浴间,充斥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随之溢出的,还有叫人面红的亲吻声,断断续续的暧昧的喘息。
很久之后,一个身材高大的银发男人抱着另一人从休息室走出,路过地上的李越,余光也不曾停留,便径直跨过。
当然,呲呲冒着火光的、坏掉的监控,已是无法记录这些。
——
贺逐醒的时候浑身酸软,艰难地起来,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陈设简单,像一处休息室,窗帘拉着,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身上已经穿了干净的衣服,贺逐刚准备下床,房门就被打开,任景叙拿着饭盒进来,见他醒了就开了灯,问:“还好么?”
贺逐有点呆地点头,又问:“我……怎么了?”
任景叙隐在昏暗中,眸光闪烁,他搓了搓指腹,声音喑哑地解释:“第一次发热期,你不太适应,受不住是正常的。”
不能让贺逐知道,其实是任景叙自己失控了。
任景叙也能标记他,可那股力量贺逐受不了。将自己的力量注入贺逐的身体的过程太过舒适,若非最后任景叙尚存一丝理智,贺逐可不仅是晕倒这么简单。
此时此刻,因为力量缺失浮现的鳞片一定消失了,也证明想要恢复,完全还可以通过汲取贺逐的信息素,甚至……
可任景叙并没感到丝毫愉悦。
医生说的话,贺逐不疑有他。记忆慢慢回笼,淋浴间的事让他面红心跳。贺逐只记得他们并没有到最后,纾解后任景叙给他落了临时标记,贺逐实在太累就昏了过去。
任景叙咬得有点狠,贺逐的后颈到现在都有点突突疼,不用摸都知道腺体上面、周围一定都是深深浅浅的牙印。
一并想起来的,还有任景叙咬啃和舔过的感觉……
挥之不去。
贺逐赶忙转移自己注意力,问:“几点了?”
“快六点了。”
“什么?!那下午的训练……”
“你放心,我已经帮你请假了。这里是我的休息室,带你回宿舍太显眼,我也没有你的钥匙。”任景叙将饭盒打开,都是从食堂打包回来的,“先吃饭吧。”
贺逐确实饿了,也管不了害羞,先埋头吃。他的吃相不算斯文,不过很安静,胃口很好的样子,低头的角度双眉仍旧是锐利的形状,却吃得两腮鼓鼓,像个认真咀嚼食物的松鼠。
任景叙坐在一边,盯着他吃得鼓鼓囊囊的侧脸,浅浅地笑。
一会儿后才想起什么,贺逐吞下嘴里的紫米饭问:“李越呢?你当时把他怎么了?他没事吧?”
一连串的问题让任景叙微微皱眉,他眼神晦暗,说:“你很关心他,还喜欢他?”
“不是,他要是出事,会很麻烦。”
任景叙:“他醒了会自己回去的。”
贺逐有点担忧:“他怀疑我有信息素了,他不会发现什么吧?”
任景叙看他一会儿,伸手拿掉他嘴边一小粒米饭,才说:“放心,他不会再来找你了。”
——
李越从医院出来已经晚上六点。他活动僵硬的脖子,站在等车时,开始努力回想昏死之前的事。
他是怎么晕的?只记得后脑突然很疼,然后就没知觉了。
那之前呢?好像是味道……很冷的味道,来自……贺逐?
不可能吧,贺逐是beta。
但如果……
李越露出狂喜之色,兴奋地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段文字正要点发送,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了不对。
只是想个事情的功夫,原本还如流的车道猛然变得空空荡荡,一回头,身后的高楼大厦俱熄灭了灯,没了一切声音。
周遭死寂而昏暗。
浓雾滚滚。
怎么回事?!
李越拼命地跑了一阵,陡然间一只手从黑暗中袭来,一把掐住他脖颈,重重撞在墙上。他双脚被迫离地,窒息间,勉强看清对方是个个子颇为高挑的人,一头银发披散在肩,一双眼散发蓝色的冰冷光芒。
“你……你是……那个医生!”李越面色很快泛青泛紫,拼了命攥住任景叙的手试图挣脱,可这些力气对任景叙而言只如隔靴搔痒,精致的俊容甚至露出了十足十的嘲讽。
就在李越觉得自己就要被这样掐死时,任景叙忽然又松开了他。
“你……咳咳……你找死……咳咳……”李越大口大口地呼吸,同时拼命往前爬想要逃走时,一只脚狠狠踩住了他的膝盖,剧痛让他动也不敢动。
不行!没了腿,他还怎么游泳?!
“是了,身体对运动员可是最宝贝的东西之一。”任景叙精准地窥见猎物的心思,微微一笑。
他双手插兜,轻而易举地用一只脚,狠碾李越的膝盖,李越使出全身力气也无法反抗,疼得惨叫。
任景叙对此无动于衷,仍是彬彬有礼,却没有一丝怜悯或同情,像个嗜血的玉面修罗,用低沉好听的声音一字一句说:“再敢纠缠贺逐,我真的会废了你。”
话音落下,转瞬间,周围浓雾与黑暗随风散去,李越又发现自己倒在医院某个角落。
周围没有一个人影。
可膝盖上的痛却无比真实。
李越恐惧地倒在地上呼吸,汗如雨下,后怕得心悸不已。他颤抖着手摸出手机,很久之后,将某条信息点击了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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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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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09 临时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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