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峤锤了他一拳,硬邦邦地说:“我和谁待在一起,都不会和你待在一起,滚蛋!”
谢峤决定以后一定不要和邢骅在同一家医院上班。
医学趣味运动会之四人团队赛即将开始。
四人团队赛要求四人抬着放有假人的担架赛跑,规则为在规定时间内跑到终点线的前提下,假人留在担架上的身体部位最少的获胜。
但是全程担架上不能是空的。
看台上的众人听到这个规则都十分吃惊。
假人留在担架上的身体部位越少越好?
[挖去,不应该是假人身体完好的前提下吗?]
[我靠,这样更有意思啊!反向“救”人。]
[又不是抬真人,怕啥?这才好玩儿!]
谢峤、邢骅以及另外两个男生一组。
一个男生说:“把假人完好无损送到终点线难,把假人搞得片甲不留也挺难。”
“学校可真会玩儿。”邢骅笑道,他抬了抬假人,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东西还挺重的。”
“各就各位,预备,跑!”
六组同学带着假人开始跑。
有的组干脆把假人从担架上拿下来,一边跑一边摔,假人被摔得稀碎。
[假人要是有肾结石,都是会直接摔碎的程度。]
[假人都快摔死了,还管什么肾结石?]
[假人本来就是死的好吧?]
有的组拖着假人的两条腿跑,一条赛道上零零碎碎都是假人的身体部位。
[假人:帮我报警,谢谢。]
[假人:帮我打120,有医学生欺负我。]
[假人的腚都跑出二里地了,头还在原地。]
有的组跑得快,早早在规定时间跑到了终点线,只不过担架上的假人早已不见身影。
他们回头一看,假人还掉在起点线不远处。
他们赶紧跑过去,把假人扶上担架。
[哈哈哈,担架都到终点线了,假人还在赛道上。]
[没有束缚的假人就像沙,跑两步就散了。]
整个赛道上就如同分尸现场,“救死扶伤”除了“救”,剩下是一个也没少。
[很好,就算是假人也死透了。]
[这个游戏最适合法医系玩了。]
[但凡假人有口气在,绝对不会来参加比赛。]
在别的组都在花式破坏假人的时候,谢峤这组已经跑到了终点。
谢峤一跑到终点线,裁判就打枪宣告第一名已跑过终点。
裁判来检查假人,发现只有一个指关节被拴在担架扶手上。
其他组:?
原来是枪响之后,谢峤在起跑线把假人活生生拆了,掰下一根指关节,用假人的衣服扯成布摔在担架扶手上。
其他组:6。
邢骅自豪地说:“我们组有谢峤这个大力水手,徒手拆个假人轻轻松松!”
谢峤:你可闭嘴吧!
第二局是双人赛,一人背着另一人,在背上的人需要模拟输液的情景,手上贴着输液器,举高吊水瓶。
邢骅听完规则,向谢峤投来意味不明的眼神。
正在喝水的谢峤:?
谢峤拧紧瓶盖,冲他挑眉:“怎么?又想让我背你了?”
上次军训的时候谢峤背着邢骅做了50个俯卧撑还历历在目。
邢骅:“你不才背着我做了50个俯卧撑,我背着你一样可以!”
谢峤不屑地一笑。
“过来,我背着你做俯卧撑!”邢骅炸毛,“保证50个做完气儿都不带喘一下的!”
谢峤轻嗤一声,把塑料瓶扔在垃圾桶里,没理他。
邢骅更来气了,公鸡似的雄赳赳地走到谢峤面前,转身背对他,微微屈膝,强行拽住他的胳膊往自己肩膀上架,同时身体前倾。
谢峤被邢骅拽的站不稳,被迫跌跌撞撞上了他的背。
邢骅背着谢峤做了十个蹲起,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我的体力还行吧?”
谢峤拍着他的肩:“放我下来!”
邢骅欠揍地左右晃脑袋:“就不放!你能拿我怎么样?”
谢峤揪着邢骅的耳朵,腿乱踢,威胁道:“你要再不把我放下来,把你耳朵拧了!”
邢骅被他拧得步伐不稳,呲牙咧嘴地叫喊:“不放不放就不放!”
这时,裁判走到裁判桌,说:“中场休息结束,第二局双人赛开始,请各位选手上赛道!”
裁判一转头,看见邢骅背着谢峤,两人跟比萨斜塔似的,摇摇晃晃快要摔倒的样子。
他指着两人:“欸,那两个同学已经准备好了呀,那你们就先上第一跑道吧!”
邢骅:......
谢峤:......
其他人都是上了赛道以后才背上搭档,只有谢峤和邢骅是背着走上赛道的。
场上的女同学们看见这一幕,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咦——”
[操场上那俩帅哥,有没有人来懂一下!]
[卧槽,那个高个子帅哥搂着白皮帅哥欸!]
[有没有他俩的 cp站?我去搜搜。]
[不是朕执意要磕,是他们逼我磕的!]
徐妍因为昨天脚扭伤了,不能参加此次运动会,就坐在班级区域负责后勤。
她耳朵很灵,听见有姐妹问谢峤和邢骅有没有 cp站。
她蹭得站起来,跟那些女生说:“有有有!我是他们cp站的站长!这个站子我创建的!”
其中有一个女生回话:“卧槽还真有啊,快快快拉我好友,我要进后援会!”
徐妍忙着给各位展示二维码,笑的合不拢嘴:“终于有人能和我一起磕 cp了!”
一个人翻了翻站子里徐妍发过的的内容:“卧槽,姐妹你吃的真好。”
徐妍听到这句夸赞,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徐妍神秘地问:“你们猜这俩人谁攻谁受啊?”
有人回答:“互攻吧?这俩人气质都这么A。”
徐妍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他们,心想:
你们没看出来吧,邢骅是烧零。
但她没说,想要给姐妹们留点想象空间。
谢峤活这么大岁数,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背着上场,不可避免地脸红了。
他从记事起就没让人背着,就连幼儿园都独自上学的。
他把头埋进身体里,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脸。
谢峤的头发无意间在邢骅的脖颈磨蹭,邢骅感觉有点痒,侧过头:“欸,你的头发蹭得我好痒......”
邢骅侧头只看见谢峤的头顶,奇怪:“你怎么像鸵鸟一样?”
谢峤的声音闷闷的:“要你管。”
邢骅这才看见谢峤的耳朵,白里透红,像小白兔的耳朵一样。
邢骅此时突然感觉手有些痒,想摸一摸谢峤的耳朵。
谢峤不知道邢骅已经扭过头来了,抬起了头。
邢骅这才看见,谢峤不仅耳朵红了,整个脸都红了。
“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邢骅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显出嘴边的梨涡,“让我背着就这么害羞?”
说完,他还坏心眼地颠了两下谢峤。
谢峤为了保持平衡,迫不得已胳膊勾住了邢骅的脖子。
谢峤不甘示弱,胳膊碰了一下邢骅的喉结,骂道:“你再说,信不信我给你锁喉!”
邢骅感觉喉结痒痒的,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
此时,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场上一片寂静。
等两人终于回过神来,发现裁判和别人正在看着他们。
......
裁判员轻咳一声:“既然两位同学准备好了,那咱们就准备开始吧!”
谢峤尴尬地又把脸埋在邢骅背后。
邢骅清晰地感觉到谢峤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背上,背上痒痒的。
邢骅:今天怎么身体哪里感觉都痒痒的,入秋了蚊子还这么多?
等他回过神来,裁判员已经打了枪,其他选手正迈开腿跑。
他不甘落后,全力冲刺,不知背上的谢峤被他颠得不轻。
谢峤感觉胃有些难受,说:“你跑慢点,我要吐了!”
邢骅跑得太快,风在他耳边呼呼刮着,他压根没听清谢峤说啥。
谢峤感觉饭都要吐出来了,贴在他耳边说:“你太快了,慢点儿!”
邢骅根本没听清谢峤的话,只闻到风中突然传来一股香气,湿湿热热的气息从耳边传来。
他浑身一颤。
然后左脚绊右脚摔倒了。
谢峤也被他连带着滚在地上。
邢骅:......
谢峤:......
两人迫不得已只能退出比赛,来到医务室。
医务室的老师临时有事暂时出去了,他俩坐在两张床上干瞪眼。
谢峤随手拿起旁边的棉签朝邢骅扔过去:“你个蠢货,还能左脚绊右脚摔倒!”
邢骅接住棉签,不服气:“谁叫你跟个鸡毛掸子似的,一直挠我痒痒!”
谢峤怒:“你说谁鸡毛掸子!”
邢骅:“行行行,我是鸡毛掸子行了吧,先处理一下伤口。”
邢骅取出一根棉签,弯腰握住谢峤的小腿。
谢峤下意识收回小腿,邢骅感觉到了他的动作,抬头问:“怎么了?”
谢峤感觉邢骅的手好像虫子一样,酥麻感从小腿传到全身。
谢峤别过脸,不看邢骅:“你的手太凉了。”
邢骅愣了一下,放开谢峤的腿,双手来回摩擦,把手掌的温度搓热。
“这行了吗?”邢骅碰了一下谢峤的腿。
谢峤感觉到邢骅的温度,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邢骅用棉签给他剔除了小伤口上的污染物,又用碘伏消了毒,包扎好。
做完这些,邢骅将医疗废物扔进黄色垃圾袋,直起身子,腿向前伸直,看着谢峤。
谢峤:......
谢峤任命地给他消毒包扎好:“客官,小的服务满意吗?”
邢骅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还行吧!”
谢峤把废物扔了,就打算起身走人,被邢骅一把拉住。
邢骅递给他一支记号笔:“在绷带上签上你的名字。”
谢峤:?
邢骅贱兮兮地说:“万一我的伤口发炎了,我找你算账,你不承认怎么办?”
谢峤:就这么点伤口,等你走回去就好了。
谢峤懒得再跟他废话,接过记号笔刷刷刷在他的绷带上签下名字和日期。
顺带画了一个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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