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一向发挥很稳。
郁帘青对鼎食峰的作业没什么可指摘的,对厨子这样那样勉力一番,把人家夸得眼睛包水,之后便拍着吃得溜圆的肚皮出门考察别人去了。
“我看看啊,接下来是……前台账房?”
郁帘青从视察清单里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向面前的白露浓。
白露浓目不斜视地替他将卷轴收起来,振振有词道:“前台,乃是一家之门楣,一商之招牌,一派之脸面……”
郁帘青打断她:“……好好好我知道了,绝对不是白大太监公报私仇,公器私用。”
白露浓一本正经地说:“确然不是。”
呵呵。
郁帘青都懒得理她。
自从有了个鱼塘,郁帘青需要巡视的地盘就大了不少。
以前他还喜欢没事儿自己走两步,但现在如果不骑着鹿兄,凭他的脚力是完全没办法在一天内把自己地盘转完一遍的。
好在祝松竹已经有了自己的鬼王坐骑,平日出去玩再也不用借郁帘青的了。
唉,这年头,坐骑已经是团宠的标配了。
郁帘青挺好意思地想着。
只可惜鹿兄现在还不会飞,不然能将去天生石洞的路也一起包圆了。
三人一鹿溜溜达达往前厅走去。
嗯……没错,三个人。
还有因为自己交上去的作业被老师评了优秀,所以翘着尾巴想嘲笑嘲笑其他差生的甘若饴。
郁帘青其实不太理解这种自己撑着伞,还想暗戳戳把别人伞撕烂的心理。
弱肉强食的修真界,真是恐怖如斯!
*
貔貅的作业确实比较难交。
就像白露浓说的,他美则美矣,但连十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清楚,是个很标准的漂亮花瓶。
貔貅不会理账,白露浓自然是故意不教他。
祝掌门嘴上说着掌门醒了自己不该继续越俎代庖,但会不会暗戳戳有点什么“这个家没我得散”的小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然而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工具!
算盘只需要五以内的加减法,貔貅也能学会,不费劲!
从此以后,貔貅的工作生活就应该顺利起来了吧……
还没行到一半,甘若饴忽然疑惑出声:“咱们这是去哪?”
郁帘青随口说:“前厅啊,不是去检查小哥的作业吗?”
甘若饴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向白露浓。
后者毫无表情,目不斜视。
掌门手里的视察计划表是白露浓定的,这件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昨天晚上大家各显神通,偷看了计划表,以确定自己在什么位次。
排在第二位的明明不是貔貅。
现在看来,那个计划表显然是假的,是白露浓明知大家会偷看,而故意透露出去的。
……阴险啊真阴险!
但毕竟自己已经被检查完了,甘若饴脸上也立刻挂上幸灾乐祸的笑容。
干他们这行的,最主要就是踩着别人争宠!
郁帘青对后宫的明争暗斗一无所知。
还没走进前厅,便远远听见里面闹哄哄一片,十分热闹。
当然不可能是貔貅的声音,天卡们似乎都在。
马上就要考试了,他们不在自己地盘等着,都聚在貔貅这儿干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
郁帘青当机立断:“掩护我!”
白露浓“刷”地结起一个阵法,将他们罩了进去。
甘若饴也“刷”地陪了一个。
三人像高中时在后门准备偷窥的班主任一样,鬼鬼祟祟地从侧门摸进前厅。
貔貅坐在前台后面,双胞胎一左一右站在他旁边。
两人都佝偻着背,头上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花白花白的,方灵琤下巴上还贴了一圈假胡子。
他俩按着貔貅的肩膀把人压坐在椅子上,隔着一张小茶几,温泽坐在他们对面。
一只手搭在貔貅伸来的手腕上,老神在在地给他把脉
方灵琇抹着眼泪站在他左边说:“大夫大夫,我家孙子这么大了还不会说话。”
方灵琤捋着假胡子站在他右边说:“大夫大夫,我家孙子是不是没救了呀?”
“硬件应该没问题啊。”温泽煞有其事地说,“多半是心病!”
祝掌门挤开方灵琤站在貔貅身边,握住他的手:“小张爷奶,这话你们就说得不对了。”
“咱们小张哪有什么病?别老吓孩子,伯父懂,就是平时话说得少了!”
“我家班辙小时候也是不会说话,你们看,现在说得多顺溜啊?”
双胞胎配合搭话:“那你家孩子是咋好的啊?”
祝掌门:“顺口溜!”
“来,班辙,给他们亮一个!”
班辙默默从角落里站起来,走上前来,抱着手字正腔圆地念道:“打南边来了个喇嘛,手里提拉着五斤鳎目,打北边来了个哑巴……”
貔貅目光呆滞:“啊……”
“班辙家长,我觉得你有些揠苗助长了,小张底子不好,一上来便学这些难的,他也掌握不了。”
亓真在一旁斯斯文文地开口:“既然只是应付掌门的检查,先教他几句场面话便够用了。”
众天卡齐齐鼓掌:“亓家长说得太好了!”
“也是因为我家孩子调皮,有些经验罢了。”亓真谦虚地说。
温泽惋惜道:“可惜甘若饴不在这儿,不然那个狗腿子最会拍掌门马屁了。”
祝掌门:“咱们大家集思广益,少一人又如何?”
方灵琤跳起来,头脸上的装扮不知什么时候没了。
他又将祝掌门挤开,执起貔貅的一只手:“乖孙,我教你。”
“等掌门来,你就喊,‘掌门!喝水吗?!’”
方灵琤用那种语气说。
方灵琇蹲下|身,抬起他的一条腿,也用那种语气说:“掌门!捏腿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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