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临近傍晚的时候,河令卓拉起最后一定帐篷的天幕,因为惯性往后退了几步。
幸好金于诣伸手接了一下,不然大概会摔个跟头。
“谢谢。”
河令卓站稳身形。
金于诣的身板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弱,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也没有向后退去。
“他们回来了。”金于诣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一行人。
为首的是谭磷,用铁盆子端着几个做好的菜,火急火燎搁在桌子上。
“重死我了。”他抖抖手抱怨。
“我去帮申叶霜他们。”河令卓看不惯谭磷抱怨的做派,转身就走。
大老爷们搬这么几盆菜,累死你得了。
等金于诣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剩下他和谭磷两个人布菜了。
“金大学霸,帮我搭把手呗。”谭磷笑着擦擦汗。
这个称呼怪别扭的,金于诣虽然心下不太能接受,也没说什么。
毕竟都是同学。
等真的端上菜了,金于诣才知道谭磷为什么要他搭把手。
刚出锅的红烧肉和红薯粉太烫了。
他咬咬牙,把菜端到桌上,布完菜手都红了。
金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以往只在实验室接触过这个温度。
“呼,好烫啊。”谭磷吹着手,看他:“你没做过这个活吧,辛苦你了。”
“什么?”金于诣坐在凳子上等手掌的温度冷却。
“我都听说了,”谭磷坐在他边上,调侃道:“你爸爸开梅赛德斯S400送你上学啊。”
怎么又是这辆车。
大约是开学那天,卫华说话的声音太大,被他听去了。
金于诣不是爱炫耀的性格,换做以往,他肯定会开个玩笑一笑而过。
但他总感觉谭磷身上对他有点莫名的针对,从黑板上解数学试卷的最后一大题开始。
他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这是个尴尬的问题。
无论金于诣回答是或不是,都会让他被这个集体排外。
这种排外不是恶意的,而是一种拘谨。
因为他们的家庭条件,生活背景大不相同,本来没人说,就不会有同学在意这个问题。
偏偏谭磷说出来了,金于诣已经感觉到有探究的眼神向他们这里看来了。
不过家里有钱的好处在这个时候就体现了,金于诣完全有内容可以应对。
既然他问是还是不是,那金于诣就回答中间的那个或就好了。
“猜错了。”金于诣对他笑笑。
“那是妈妈开的?还是你哥哥姐姐啊?”
“是家里的司机。”
谭磷愣了下。
“你开玩笑的吧,你家要真有司机,为什么要来一中上学啊。”
“对啊,不是你先开玩笑的,我就开个玩笑回应你么?”金于诣无辜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知道这是开玩笑呢,不适应么?”
他就料到谭磷会问这个问题,只要这时候顺手把这个问题轻松化抛回去,就没人会继续关注好奇了。
面对这种情况,就得以同样的方式化解,这样就算对方吃瘪,也不好继续说什么。
这下尴尬的是谭磷了。
金于诣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他很会说话,话里也有自己的锋芒。
让卫华这种头脑比较简单的人来旁观的话,只会以为他们在聊天。
谭磷知道,如果识趣的话,就不该再讨论这个问题。
于是他笑着勾住金于诣的肩膀:“当然,以后飞黄腾达了,别忘了我们啊。”
这句话就有点理所当然了。
金于诣礼貌微笑,没有说话。
他以为自己是谁,和自己认识多久了,金于诣内心冷笑。
老爸的生意合作伙伴想见自己都得约时间。
幸好他也知道分寸。
如果他继续认真钻研这个问题,金于诣也只能问一些让他尴尬的问题了。
金于诣接受的家庭教育就是绝对不伤害他人,但也不允许别人为难自己。
“这个是什么菜?”
河令卓帮潘云实把煮火锅的铜锅放平,点上火。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潘云实诚恳道:“工作人员说哪个菜有毒的时候,根本没听,急着摘完了上厕所呢。”
河令卓:“......”这也太老实了。
“应该吃不死吧。”卫华打着手电确认了一遍旁边蘑菇的颜色。
“要是真有毒,下锅了吃了其他菜一样中招。先吃吧,中毒了再说。”河令卓叹气:“吃了就知道是什么菜了,光看外观分辨不出来。”
金于诣突然想问问老爸有没有给他买食物中毒的保险了。
旁边组钱冰听到这段松弛感满满的话,连忙奔走相告:“再饿对金于诣那组的火锅伸筷子,到时候污染了自己组的火锅,医院手拉手四排。”
金于诣:“......”
齐宣用火柴点燃桌子中间围着的篝火,撒了点什么下去,火苗立刻变得五颜六色的,像天边的极光。
“好漂亮。”金于诣忍不住感叹。
秋山不远处的半山腰,黑一片的寂静,可以看见的是零星几家亮着招牌的民宿旅馆。
郊区的晚风不比市区闷热,是有点凉丝丝的清爽。
金于诣突然觉得不比去欢乐谷和迪士尼差。
“你没见过吗?”这样的风景,金于诣应该很常见吧。
“我是说篝火。”金于诣纠正河令卓。
“哦。”河令卓觉得自己还没吃毒野菜,就已经神志不清了。
困得。
彩色的火焰照着河令卓的脸侧,削弱了他的凌厉感。
也是,金于诣想,就算他是龙傲天,也是只有十**岁的龙傲天。
火锅的底料是老板自己研制的,听说加了不少四川辣椒和牛油,味道挠一下就窜上来了。
肖至义害怕吃多了闹肚子,只允许放一小块调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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