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倒水的倒水,打架的打架,教室里很嘈杂,一时间没人注意到他们。
金于诣清醒了有一会了,率先反应过来,从包里找出纸,想给河令卓的校服擦干净。
少爷缺乏生活经验,除了把咖啡渍摁进去之外没有起到任何正面的效果。
河令卓也很蒙圈,伸个懒腰先是被冰了,半醒不醒的状态中又被一双手在胸口摸来摸去,真是惹火。
关键是吧,金于诣按得还挺用力的,河令卓觉得他起码用了十成功力。
不是哥们,咱俩有仇吗。
“......不用擦了。”河令卓一把抓住金于诣的手,声音有些沙哑。
这个转校生的手骨节分明,皮包着骨头,没有一丝多余的肉,而且还很纤长。
感觉是很适合弹钢琴的手。
“不行啊。”金于诣看了他一眼:“脏了,面积还挺大的。”
河令卓用双手把他的爪子扒拉下来,然后诚挚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你非要我说实话吗?”
“什么?”金于诣郁闷,是他擦得不对吗?
“哥们,你摸到我的胸了。”河令卓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奇怪。
“......”
金于诣从未如此希望现在出现一道时空裂缝,他要钻进去,然后狠狠拉上拉链,离开这个次元。
关键是,要是河令卓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也就算了,偏偏他这么真诚,真是无地自容了。
“对不起。”金于诣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他就应该听卫华的,喝什么咖啡啊,金于诣决定今天回去就买一个保温杯,以后把咖啡都装进杯子里,喝完就盖上盖子。
“你能把衣服脱了吗?”
河令卓往四周看了看,确定金于诣在和自己说话。
金于诣发觉用词不妥:“......你能把外套脱了吗?”
“不了吧。”河令卓把拉链拉上:“我里面就穿了一件衣服,这样也行,一会就该干了。”脱了不得冷死。
干是会干,只是河令卓的座位靠窗,秋风一吹这个滋味透心凉。
“我和你换外套。”
如果不是金于诣把咖啡放在桌上,河令卓的校服外套也不会遭殃了。
“行吧。”看他这么执着,河令卓把校服外套脱了下来。
他说里面穿一件,是真的只穿了一件,外套下面是一件黑色的短袖。
河令卓的手上有不少青紫的疤痕,右边还有一条增生,关节处贴了块纱布。
新伤旧痕,十分精彩。
这应该是打架打的吧,如果是,那就太离谱了。
金于诣猜河令卓应该不想他问关于的问题。
此时已经打了预备铃,猴子们纷纷开始回巢。
金于诣飞快拉下外套,往河令卓的身上披了一下,然后提起一边:“手。”
看河令卓没动作,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两只手都受伤了,穿起来应该很慢。”
河令卓笑了一下,满不在乎地把手穿进袖子里,又把另一边穿上了。
手上包了纱布,拉拉链不是很快,但卡了几次也顺利拉上了。
拉上后,他打趣金于诣:“你这么细心,追你的女孩儿应该挺多的吧。”
也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的。
金于诣从网上学过一个词,叫“美强惨”。
河令卓实在太漂亮了,把美和惨都给占了。
人在面对可爱的,受伤的小动物的时候,心里会不自觉生出怜惜。
即使金于诣是个直男,即使河令卓是个男人,这件事和性别是没关系的。
平心而论,给卫华穿外套,金于诣做不到。
“没有,她们都知道我没心思谈恋爱。”
金于诣不是没有喜欢过女孩儿,上小学的时候情窦初开,喜欢过一个短头发的漂亮女生,但是老爸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尊重他,爱一个人就要有能力让他幸福。
金于诣小学的时候一天只有二十块零花钱,漂亮女生想要去迪士尼,一张迪士尼儿童票要四百多,而且未成年不能单独买票,遂放弃,选择尊重远观。
自那之后,金于诣没遇到过让他感觉心动的人了。
刚把校服穿上,金于诣就感到一阵冰凉,是冰块的凉感,还泛着美式淡淡苦涩的味道。
金于诣的校服还没定好,这几天穿的是自己的衣服,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牛仔外套,衣服里有余温,河令卓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袖子里。
他用的是薰衣草味的洗衣液,河令卓本就熬了一夜,现下更困了。
“同学们新学期好啊。”
随着一阵高跟鞋踢踏的声音,一个一米五几的女老师走进三班教室。
“哦~张姐。”
“一个暑假不见又好看啦!”
张焕不是x市人,为人直来直去,脾气比较火爆,但人气很高,能和学生们打成一片。
“张姐你的口红色号真好看,能不能给我发个链接。”钱冰看得心痒难耐。
张焕今天涂了一支鲜艳的姨妈红口红,白衬衫,红色包臀裙。
张焕个子不高,所以剪了短发,据她本人自述,这样比较显高,原理是把视线集中在头部,显得人长。
刚开学,一帮小兔崽子还没把她气得口吐白沫,甚至看着还有几分可爱。
张焕心情不错,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等高考完的,你的语文成绩要是上了一百,我就送你一支。”
钱冰闭麦了,让她考上一百,还不如给她发个链接。
戴好小蜜蜂,她拿着讲台上的巨大三角木尺子敲了敲桌面:“上课了!”
河令卓不喜欢上张焕的课,她本身嗓门就大,还喜欢戴小蜜蜂,粉色小蜜蜂收音有时候不是很好,刺啦刺啦的声音就像指甲刮塑料,听了能做一节课噩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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