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裁缝半遮着面,在人群中也察觉不到她的眼神是盯着那谌正的。
只有丁香在她跟前,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史裁缝两眼放光,眼眸里只有谌正。
经丁香这么在自己耳边一说,自己匆忙转移了视线。“史姐姐,你是认识那个叫谌正的礼者吗?”史裁缝转过脸看着丁香,“不,不认识。”
丁香心里疑惑不解:这个史裁缝,不认识却又呆呆的盯着人家看。
俞青主持又介绍了几个道德礼者,介绍完毕,却不曾听到有说到新城城主。
丁香又附在陈不思耳边,“不思哥哥,为何没有那鼎鼎有名的新城城主的名字?”
陈不思也不解,因为他未曾见过城主本尊,不知道此次佛诞节唯独少了那城主。
这里面晓得谌正身份的,除了谌正身边的曹文曹武,还有俞青主持,延青执事,引礼,庵主胡阿妹心知肚明,还有不量,不量是某次随同延青执事在一次新城城主突然拜访寒潭寺的偶然间见过一面。
这次新城城主的身份不同,不量也是知晓的。并没有感觉到奇怪。
俞青主持又向众人一一介绍各人的光辉事迹。小僧们陆陆续续的把茶水点心换成了斋饭,素食窝头,高粱花卷,蒸的红薯红芋,玉米毛豆,烧的干菜豆腐块,糖莲藕,素烧茄子,焖腐竹,清水咸白菜,青菜萝卜粥,等等。
那牛丁牛卯吃的津津有味,不亦乐乎。平时肉食吃的多了,猛然间却觉得这僧人的素食别有风味。这二人在丁香的看管下,有些规矩,没有乱的分寸。
俞青主持又说道,“今日佛诞节,诸位道德高尚者能够到我寒潭寺参加此次盛事,使我寒潭寺更添荣光,正所谓佛法广大,普度世人,世人皆依仗我等多行善事,得结善果。希望诸位能够在佛法的普照下,更加的造福于民,让我新城盛事长存。”
众人都嘴里说着,“好好。”
庵主胡阿妹独自向俞青主持作揖。然后跟着俞青主持去了别堂议事。
侍君侍萁还待在庭院里跟众人一起吃斋饭。有规有矩,不紧不慢,端庄有礼。
新城城主但见着这清潭庵庵主胡阿妹带着的俩女子,都落落大方,丝毫不逊于庵主胡阿妹,竖指称赞道,“清潭庵多出奇女子,庵主胡阿妹的教导有方,教授的座下女弟子,更是青出于蓝,都在佛法的光照下,愈加显得光芒四射。”
侍君侍萁听着这人高声称赞他们,没有说话,只朝着谌正做了个礼。
那史裁缝却暗暗发笑:好个谌正,夸起人来一肚子墨水。
那不量就缓慢挪动到陈不思跟前,附在他耳边说道,“这人就是新城城主。”
陈不思听后,一阵大惊,想不到这叫谌正的男子却正是那有鼎鼎有名的新城城主。
众位吃过了斋饭,小僧们又把素食斋饭撤了,换上了素茶。
过了一会,天空刮起了阵风,直把那史裁缝挂在耳边的纱巾给吹到空中,众人都看着这史裁缝的芳容,皆称奇,“世间能有这么漂亮的女子,真的是少见。”
那谌正也朝史裁缝望去,不仅心中一悦,这女子岂不就是昨晚裁缝铺的史湘云史裁缝,方才心里还在耿耿于怀于昨夜的不相见,今日却在这里重逢了。
曹文曹武观之,也是一阵惊奇。
陈不思见风吹跑了史裁缝脸上的遮面的纱巾,匆忙喊了不量来,“不量师长,麻烦你带这位女子去房间里回避一下。”
不量就走到史裁缝跟前,“请随我来吧。”
史裁缝也是尴尬,只好随着不量进了议事厅。
谌正曹文曹武此时却在心里暗暗发笑,想不到在这里目睹了史裁缝的芳容,而且看着史裁缝那一脸尴尬的表情,着实让人好笑。
史裁缝进了议事厅,不量就把门关了,继续回到这里来。“不思,那女子已安置妥了。”
陈不思点点头,“谢谢不量。”
延青执事见诸位都食饱茶足,就吩咐着小僧一一领进了各个房间,过后会有俞青主持和庵主胡阿妹去一一聆听各人的建议,或者有布施者,都有僧人一一记录了。
而谌正曹文曹武就被延青执事带领着也走向了不量所打扫出来的议事厅。
不量带着陈不思丁香一行人,远远的看着延青执事带着城主走向了史裁缝所在之地,心里就急了,“不思,不好,延青执事带谌正走进了方才那女子所在的房间,我们赶紧赶过去。”
“这个不量,你怎么不早说?这要是再惹出些事端来,延青执事非要骂死我不可。”说着,他们就朝着延青执事那边走去。
史裁缝待在议事厅里面心神不定,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这阵风,好不蹊跷,偏偏就吹跑了我的纱巾,真的是作妖了。那个叫谌正的真的是一表非凡,也来不及说上句话。”
想不到这史裁缝心里却想念起那谌正来,难道三十岁的女子却偏偏喜欢四十岁的男子?总之,这史裁缝是心神不宁,不为别的,就怕此日一过,就与那谌正再无相见之时。
议事厅的门打开了,史裁缝正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站立,但看着门缓缓开了,进来了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谌正,史裁缝望着谌正,谌正望着史裁缝,两人四目相对,对视了片刻。
“谌礼者,”延青执事对谌正说道。谌正回过神来,“延青执事。”
不量见四人已进屋里去,加快了脚步,“延青执事,延青执事,”不量喊道。
不量正朝这边喊着,没一会就到了延青执事跟前,“执事,实在抱歉,方才把那女子安置于此处,未来得及向你禀告。”
那谌正率先说道,“延青执事,既然如此,那就请屋外的几人一同进来吧。我见他们彬彬有礼,年少有为,是几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那就一起进屋里,各抒己见。”
延青执事也说道,“如此甚好。谌礼者,这是陈不思,自幼时起在我寒潭寺长大,从小习经文,识礼仪,读道德文章,有自己的想法,谌礼者可以考上一考。这几位是他的几个朋友,不量,带他们一起进屋吧。”
“好的,延青执事。”众人就走进屋里,一一坐了。
延青执事吩咐不量把门关了。就向众人重新介绍道,“坐着的谌礼者,就是这新城城主,城主旁边的二人,曹文曹武,是城主的随从。”陈不思席间听得不量有说到此事,反而心里并没有那么震惊。
倒是丁香牛丁牛卯兄弟听见了,心里都一紧,还有那史裁缝史湘云也是大惊失色。“难道这人就是新城城主?想不到,真的是想不到,而且还多次相逢,这多次相逢的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新城城主。”这会儿的史湘云已不是尴尬了,而是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延青执事介绍完毕,自己就先退下了,那不量也随延青执事一同退下。
城主先开口问陈不思,“陈不思,可否向我介绍一下在坐的各位?”
陈不思就说介绍道,“此二位牛丁牛卯兄弟,小女子丁香,还有史湘云史裁缝姐姐。”
“那你们几位现在都做什么谋生计?”“这,我们几位尚未谋得生计,唯独史裁缝是经营着自己的裁缝铺。”“日后可有打算?”“暂且没有。”“那你可有为民谋福的赤诚之心?”“那是当然。”“既然如此,可否进了新城,同我一起规划新城之未来。”“既得城主厚望,那自是不胜荣幸的事。”“嗯,好,曹文,明天记得带他们几人一起到我新城未央宫里来。”
曹文就领了命,“好的,城主。”
城主这会就望了望史裁缝,“史姑娘,你可愿意进新城未央宫?”
史湘云一时不知所以然,“愿意,愿同不思兄弟几位一道进未央宫。”
“好,曹文,明日你们就先进城,我就去会一会那伍家伍友。”
“伍家?”陈不思嘴里说道。“城主要去伍家?”“是的,怎么了?”“只是听说那伍家倚仗势力,专横跋扈,欺压弱小。”“哦?既然有这样的事?”“是的,我还听说伍家公子伍士德八年圈牢一女子,伺候他们,不能得归。”“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朱贞。”城主听后大惊。“朱贞,不对啊,早些日子在新城郭敬启家还见到过的,我此次进伍家就是为了那女子而去,因为她看起来很像我曾过世的女儿。”
“城主见过朱贞?”“是的,见过,曹文曹武也见过的,当时还莽莽撞撞的同我撞了个满怀。”
“那就奇怪了?”陈不思心里想着,却百般不得其解。
“城主可否救她出来?”“救她出来?此话怎讲?”
“那朱贞一定是深受其害,不敢造次,所以出不得伍家。倘若城主能够出马,那伍家定然不敢再圈牢着朱贞不放。”
“哦,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就详询究竟来,让那朱贞不再枉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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