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周云礼通过了江栗重加好友的请求。
【周】:明天提前半小时出来,我带你吃完早餐再上班。
虽然没多余废话,但莫名感觉到男人餍足的好心情。
江栗想起在车里时的热火朝天,羞愤地把脸埋在枕头里。她下车时几乎是狼狈逃跑,却双腿发软差点栽下去。
周云礼半抱她下车,将她送回家,最后在她进门时,低磁声音里含着笑意,“我没碰下面啊,小公主……”
江栗的穿衣风格有很大变化。
以前为了上班方便,以套装为主,颜色也尽量低调好搭配。
但最近,江栗连上班都会穿小裙子了。颜色也转变为轻松活泼,是清新夏日里的一抹生动多巴胺。
这抹多巴胺随便走在哪里,都会吸引人们视线。当然她身边的男人身形峻拔,气质清贵,俊男美女并肩而行,分不清谁吸引的目光多。
但路人见了都会忍不住暗叹一句:好般配啊!
周云礼带江栗来吃早餐这家店,她以前来吃过,不过是午餐和晚餐,“周总,她家不供应早餐吧。”
随着步伐漾开的裙摆如绚粲的芍药花瓣,花瓣下纤细的小腿匀称漂亮,轻便小高跟有藤蔓装饰,像极了从花蕊里长出来。
一路走来,周云礼目光总是被那双纤细小腿吸引,但他眼神掩藏得很好,平波无澜,不像其他男人的眼神都要被勾走了。
周云礼喉结滚了滚,声线一如往常清贵,“没关系,会为我们供应。”
单独供应,江栗以为他靠的是钞能力,没想到两人认识。
“小周总,您来了!”戴着店面围裙的女人四十左右,模样老实,普通话说得不太标准,偶尔夹杂方言,“我昨天还腌点儿小菜放坛子里,想着给您送过去,没成想今儿你就来啦!”
女人咕唧完扭头,发现身旁的江栗,更是惊喜地瞪大眼睛,“你把小闺妹也带来了?!”
江栗进行了场听力测试,一知半解,刚准备问“小闺妹”是什么意思,周云礼淡笑应声,“冯姨,你那天说新招的泽城师傅,能不能给我们做泽城小面?”
“哎呀没问题!”冯姨让他们坐,高高兴兴去后厨了。
江栗听见有泽城小面,激动地捏紧拳头,在椅子下面踮脚。她从小就喜欢吃家乡的小面,每次回老家必吃,可还是不够慰藉她的馋虫。
“冯姨是哪儿的人啊,她说话我不太听懂。”等待的间隙,江栗两手叉在一起,搭在桌面上。
这里的桌椅是泛黄的樱桃木,虽然久经年岁,但很整洁,没有油污。
周云礼将醋瓶搁在桌面,慢条斯理拆纸巾的动作都透着赏心悦目,有种和这小餐馆不符的气质。
“冯姨是海市人,以前负责照顾我,后来我长大了不需要,就给她开个小店,她过得也很开心。”
“噢噢,”从小照顾大,那也算半个妈妈了,怪不得关系这么亲,江栗想起两人刚刚谈话的气氛,又问,“那‘小闺妹’是什么意思?”
闻言,周云礼意味深长地瞥向她,声音里透着揶揄,“‘小闺妹’在海市方言里,是‘女朋友’的意思。”
女朋友……
热气腾腾的泽城小面端上来,氤氲的雾气里,江栗的脸颊都被熏热,像红彤彤的脆甜苹果。
看似平静的气氛里,涌动着不可明说的暧昧。江栗的心里装了只扑腾的小鸟,但面上强装镇定,让自己看上去像经历过大场面。
只是向碗里倒醋时,手抖多倒了点。
周云礼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没有说话,唇角勾了勾。
后面冯姨又给他俩炸的小吃,江栗胃小瘾大,每样都想尝一口,又怕浪费不好。
“想吃都尝尝,吃不下的我解决。”周云礼有时候很细心,接过那串剩下的,默默吃下去。
从小到大江栗虽然性格欢脱,但很少和异性打交道。她和男性单独、面对面吃饭的次数一只手能数过来。
而现在,周云礼就坐在她对面,距离很近,桌下膝盖都会碰到,男人英俊的眉眼和轮廓线条如此清晰,高大挺拔的身形在小桌子里略显局促,也因此格外显眼突出。
这种怪异、陌生又心跳不已的感觉,让她如今实打实地意识到,“男朋友”这三个字的含量。
男朋友男朋友,她终于也脱单啦嘻嘻!
江栗在餐桌上莫名其妙傻笑,周云礼蹙眉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吃着还能吃笑了。
男人漆沉眸底满是纵容和无奈,终是掌不住清贵骄矜,也跟着笑了。
“好好吃饭。”周云礼眉梢挑动,指关节捏了下江栗脸颊。指腹上温软滑腻的触感,让他心尖跟着痒起来。
吃完早饭后,江栗从冯姨这儿得到“泽城小面单独供应权”,她高兴地道谢,小嘴很甜地说了好多甜言蜜语,最后被周云礼无情拖走。
“请注意你的态度,”江栗嘚瑟起来,“刚刚冯姨都让你有耐心,处处让着我。”
“我没耐心,就不会等你吃完这顿早饭。”吃个饭还磨磨蹭蹭,一小口一小口,腮帮子鼓动像小仓鼠。不过嘴唇红艳艳的,带着水光潋滟,还算看得过眼。
他不知不觉盯着看了好久。
上车后,周云礼把江栗送到单位。
江栗的好心情持续到现在,临走时冲他挥手告别,明媚的笑容很耀眼,“我走啦,别想我哦。”
周云礼哼声:“放心,一点都不会。”
江栗忿忿嘀咕,“董鑫汶还夸你是暖男,果然很扯。”
“少听他说废话,”隔着摇下来的车窗,周云礼伸出手臂摸了摸江栗脑袋,最后在她脑门上轻弹了下,“好的坏的都别听,那家伙不靠谱。”
“我看你也挺不靠谱的。”江栗推开他的手,又气又羞的跑掉了。
在江栗来之前,董鑫汶就严阵以待。开玩笑,周云礼可是严肃警告他,除了工作不要说任何废话。
只是应付下来记者的一番盘问,话语里的刀锋剑影,明里暗里的言外之意,还是让董鑫汶捏了把汗。
江栗自然是先工作,结束之后闲聊起来,才试图旁敲侧击从董鑫汶嘴里套话。
可平日里嘴上没把门的家伙,今天专门上了保险栓,江栗打听半天一无所获,遗憾告辞。
“先别走,在这儿吃个午饭吧。”董鑫汶急忙挽留,“我们公司食堂有个窗口做泽城风味菜,正好请你尝尝。”
最后董鑫汶非要她留下吃个便饭,反正是食堂,很方便的。
“我跟着云礼去泽城吃过,这里虽然不够地道,但勉强还行。”吃饭间,董鑫汶憋不住话痨属性,既然不能聊周云礼的八卦,那就聊泽城,聊工作。
“你是怎么决定做记者的?女孩子挺辛苦吧。”董鑫汶用公筷给夹了个丸子。
江栗道谢,回忆起自己当年的想法,“我小时候,泽城发生过一起杀人案,凶手是个刚成年的男孩。就当证据确凿,尘埃落定时,突然被暗访记者发现了颠覆性的证据,才挽救了男孩的生命,男孩一家的幸福。所以我觉得记者职业很伟大,有使命感。”
女孩说到这里,大大的眼睛里有熠熠光彩,“所以这也是我的梦想吧,我喜欢去观察生活,寻找真相。”
所以不喜欢欺骗和恶意,虚伪和黑暗。从小被温室精养的花朵,对世界是期待和向往的状态。
“奥奥,”董鑫汶佩服地给她比了个赞,心有余悸地说,“泽城那件杀人案我也听说过,就在云礼家小区嘛。”
江栗刚夹起的一块排骨掉落,汁水溅到手背上,她低头用纸巾擦着,疑惑地问:“周云礼家的小区?”
“对啊,泽城老家嘛,碧海花园。”董鑫汶嘀咕,“他说当时成了别墅区所有孩子的阴影,白天都不敢出门。”
心里刚绘建起的大厦崩塌轰然一角,江栗久久不能回神。
因为她家在泽城,也是碧海花园。
这顿饭吃的各怀心思,最后董鑫汶送江栗出门,偷偷拿出手机给周云礼发消息。
‘兄弟放心,今天江栗在我这儿没套到半点消息!’
董鑫汶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竟然都没发现江栗在走神。等江栗上车,他乐呵呵地朝她挥手告别。
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
其实江栗认识周云礼的时间不长,了解也不多。她只是抱着谈场快餐恋爱的想法,不考虑也不相信会和他有什么结果。
今天从董鑫汶这里得到的信息,让江栗震惊之余,隐约有种不妙的预感。
怎么就这么巧。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当时怕刻意没仔细问。
应该不会是同一个单元……同一层……的邻居吧!!!
江栗被吓到了。如果周云礼恰巧是小时候的恶魔哥哥怎么办?那她这恋爱还怎么谈!
睡前,江栗在床上辗转反侧。床头灯光线幽暗,像无形的网,笼罩着逐渐烦躁的女孩。
不行,还是可以挽救的!
“和周云礼可能是童年邻居”,这个信息被她先发现了,所以江栗处在优势位置。她一定要弄清楚真相,以便到时候能妥善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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