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整天说不喜欢男人的姚静,现在娇羞地沉浸在甜蜜恋爱里,江栗可怜的捏住抱枕大鹅的脖子,“嘤,我也好想谈一段甜甜的恋爱!”
“那你谈一个呀,”姚静拍拍她手臂,“现成的极品摆在面前,你暴殄天物!”
江栗摸不着头脑,“哪个极品?”
“当然是周云礼啊!”姚静想把这不开窍的家伙摇醒,“但凡他对我有一点意思我就追了,多完美的男人啊,适合谈恋爱,听说他也一直没女朋友。”
江栗听后第一反应是:开什么玩笑。
姚静蛹到江栗身边,“我真觉得他对你有点意思,反正初恋也不会修成正果,你就去试试呗。”
按照她的意思,初恋和周云礼这种颜值和身价的人谈,稳赚不赔,将会成为你爱情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将来老了也能跟孩子炫耀的程度。
你就去试探试探,看看他对你有没有意思,反正也不吃亏嘛。
在姚静的怂恿下,江栗竟然可耻地心动了。
姚静的小男朋友叫林炜,还在大二,长得清瘦白净,阳光开朗。
吃饭时,两人在江栗眼皮子底下打情骂俏,实在是辣眼睛。
“姐姐,节日快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林炜害羞地亲了姚静一口。
江栗刻意忽略那啵的一声,疑惑问:“什么节日?”
姚静脸蛋红扑扑的,垂下眼睫羞涩地解释:“我们认识一个月纪念日,他总是给我小惊喜。”
随即对林炜娇嗔:“你不要乱花钱了,等你工作后再养我,现在让我来养你。”
江栗:“………………”
江栗决定去洗手间,让这俩小情侣先腻歪一会儿。
等回来时,却听见包间里传来争吵声。
推门一看,刚才还恩爱甜蜜的小情侣,突然翻了脸,姚静捞起包气冲冲走,江栗和林炜在后面追也没追上,眼睁睁看着姚静打车走了。
江栗不理解这玄幻发展,“你们好端端怎么吵架了?”
林炜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咬着嘴唇可怜说:“我惹到姐姐不高兴了……她现在不想见我,能不能把这份礼物带给她?”
江栗接过精致的礼品袋子,安慰地拍拍小男生胳膊,“你别担心,我去看看她什么情况。”
正是午后,灿阳高照,行道树密集成荫,在车流中投下细碎缎光。
一辆黑色迈巴赫驶过,车上男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眸底有寒光凛冽。
红娘江栗,使命必达。
她拎着礼物去找姚静,可姚静不在家,于是打了电话过去:“亲爱的,你又躲哪儿去了?”
姚静吸了吸鼻子,冷静下来后说:“宝宝你先回家吧,以后我再跟你解释。”
江栗和她多年好友,知道姚静伤心难过时喜欢自己消化,在身边劝反而更激动,所以同意了,只是看了眼手里的袋子,“那他礼物怎么办?我今天没带你家钥匙。”
“扔了!扔了!”姚静激动起来,江栗赶紧安抚,“好好,我下次带给你。”
问世间情为何物,真叫人阴晴不定。
江栗折腾了一中午,也被烦恼的情绪影响,偏偏江铖这时候上赶着挨呲。
【老弟-江铖】:姐,我生日礼物别忘了啊。
【一颗栗子】:正心烦呢,滚一边儿去。
【老弟-江铖】:姐,这次我想要台笔记本……
系统提示:对方已关闭接受您的消息权限
江铖:……
时间是夜晚十点二十三分,失踪六小时的姚静女士终于露面,敲开了江栗的家门。
此时江栗朦胧睡意,开门时一股凉风刮进来,冻得打了个喷嚏。
姚静扑进她怀里,哭唧唧:“宝宝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江栗摸摸她头,“没有……怎么会啊嚏!”
这一晚,姚静喋喋不休地吐槽林炜,“他手指被划破了还得我吹吹。”
“啊你当时不是说就喜欢他粘人撒娇。”
“你向着哪一边儿的?”
“当然是你……阿嚏!”
姚静手脚并用挪过去,摸摸江栗额头,“你是不是感冒了?”
“应该没有吧,我下午量体温还不到37。”
虽然这样说,但江栗还是有点晕乎乎的,尤其第二天上班后,头昏脑胀地更加明显。
坚持全勤的打工人挺了一上午,终于在午休打了个盹后病情加重。
江栗遗憾地填写假条,带着“全勤奖离我而去”的淡淡伤感,回家休息。
最近栖港天气转变,昼夜温差大,时常天气阴沉,动不动下雨。
明明看天气预报今天没雨,可走出电视台大门,差点被豆大的雨滴砸中脑门。
打的车还没到,江栗小跑到不远处的公交站点,躲在候车亭下等。
斜风细雨让栖港笼罩在浓墨般的氛围里,成串的细密雨点砸在来往车辆和路面上,空气里是潮湿和冰冷的味道。
江栗再度低头看手机,打车软件显示还有二十分钟到,就好像堵在那不能动了似的。
在长条凳上坐了半小时,裙摆早被梢进来的雨水洇湿,冷风偶尔吹过,江栗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只能可怜兮兮地抱紧双臂,埋下脑袋。
一声车子鸣笛响起,江栗以为自己的车到了,抬头发现是辆眼熟的黑色迈巴赫。奢华大气,绝对不可能是某滴打车。
她站起来,疑惑地瞅了眼,不透明车窗缓缓摇下,如画卷徐徐展开,露出了后座男人清隽的颜。
周云礼抬眸扫过来,神色淡淡,只念了两个字:“上车。”
江栗眼神里充满希望,匆匆上车,整理着湿透的裙摆和刘海,“太谢谢周总了!”
“不用谢,只是路过。”周云礼今天给她的感觉不易亲近,还有点淡淡的冷漠和疏离。
江栗刚刚雀跃起来的小心思,蹦跶了下就摔个屁墩儿,“哦”,她乖巧地应了一声。
没发现驾驶座杨力神色古怪,好像有千万句脏话不知从哪儿开口骂。
杨力眯眼看着前方,嘴撇成鲶鱼。
刚刚他们确实路过,看见小姑娘一个人挎着帆布包,坐在大雨里可怜巴巴的。杨力问用不用顺路载她一程,周云礼冷漠地说了句“用不着”。
谁知车子开出五公里,后座小周总又开金口,让他原路返回那个公交站点。
行吧,用网上流行的话怎么说来着?
我和公交站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
“江记者,给你送到哪里?”杨力忍下白眼,偏头询问了句。
江栗快速且偷摸地看了眼周云礼,回答说:“巷口小区西门就可以,谢谢。”
杨力从后视镜里和周云礼对视,试探性地问了句:“小周总?”
“先送她。”周云礼长腿交叠,看起了平板上的文件。
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车子平静地驶过积水路面,溅出一圈圈飞溅的水渍。
车厢里开着冷气,淡淡萦绕的茶柚气息闻起来都清爽冰凉,唯独旁边男人虽不好亲近,但身上还散发着一点点温暖的热源。
就像小猫咪冷了就会缩起爪爪母鸡蹲,江栗抱着胳膊,随着车子行驶一点点朝周云礼靠近。
不知不觉间,就和男人搭在扶手的手臂触碰。
隔着单薄的衬衣布料,她能感受到男人皮肤上灼热的温度,一点点传递过来,舒缓了冰冷僵硬的皮肤和神经。
可还没等享受多久,周云礼就抽回了胳膊,状若毫无察觉,吩咐杨力关掉冷气的举动却说明了一切。
江栗愣了会儿,心里的失落像决堤洪水。为什么感觉周云礼今天很冷淡,甚至刻意对她避而远之。
虽然很忧伤,但江栗不是个爱讨嫌的人。车子开到小区附近那条街,她就坐正身体,准备下车的架势,“送我到这里就行了。”
“还有段路呢,我给你送到小区楼下吧。”杨力好言劝,“这雨还是不小。”
“没关系,我在这里下就行。”江栗已经解开安全带,“我可以……”
话还没说完,江栗看到车窗外,小区门卫室门口,站着个清瘦的男生身影。
仔细一看,怎么是林炜?!
坏了,这几天姚静电话不接也不见他,这孩子没办法来堵她了。
江栗有点焦急,匆匆下车说:“有人在等我,我就先走了,今天谢谢您们送我回来。”
关车门时,江栗隔着细密雨帘和男人对视,古井般深沉的眼眸透着股冷意,还有让她看不透的复杂和犹豫。
江栗没有细想,赶紧朝门卫室跑去,林炜终于蹲到了人,打着伞迎过去。
“江栗姐,我知道这样不礼貌,但我只能这样了。”林炜撑伞站在江栗面前,脸色有点白,脆弱得像一片白纸。
虽然背地里和姚静嘀嘀咕咕,但林炜现在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具有欺骗性,江栗终于明白姚静被他拿捏死死的原因了。
“你别着急啊,我给姚静打个电话。”
雨幕里,江栗和林炜撑着伞走进小区,身后迈巴赫车内却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硝烟味。
车厢里的温度好像遽降,比方才开冷气时还要低。杨力朝小区门口看了眼,念叨了句“怪不得着急,原来男朋友在等啊”。
周云礼仿佛刻意避开那两道身影,眸光落到搭在扶手上的手臂。那里还残留着微凉柔软的触感,像洇湿的绸缎在他心尖上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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