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正走去温厉对面坐下，“你受什么刺激了？”
温厉看向温正，“我没受刺激，我就是想工作了。”
温正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温厉自己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你们等会开什么会？我先看看内容。”温厉问。
“你好好的，等会的会你就别参与了，是我和几个负责人之间的小会，估计十来分钟就结束了。”
“你确定你要开始工作了？”温正认真问他。
温厉没犹豫，直接嗯了声。
温正：“那你网约车呢？不干了？”
“不干了。”
看了温厉几秒，思索了下，温正看着温厉说道：“那你下周一过来吧，我给你安排一下。”
“行。”
“过段时间，你姐也来上班，这还是不来的时候都不来，来的时候都是一块的。”感叹完，温正又补了句，“你俩要是能干的话，我就收拾着退休了。”
说完，温正笑了笑。
温厉看向温正，故意怼他，“那你还挺强的，让你老婆工作养你。”
“你小子。”温正无奈。
“姐还好吧？”温厉随口问道。
温正想起那天晚上窝在自己怀里大哭的赵雨希，昨天陪了她一整天，看着像是好转了一些。
来上班，也是赵雨希让自己来的，说自己没事。
“应该还好吧，她就是心里还很难受。”温正凭自己的感觉解释。
温厉：“那你怎么不在家多陪陪姐？”
“我昨天陪了她一天，是她让我来上班的，说自己没事。”
忽然想起开会时间，温正起身回到办公桌跟前，拾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要不你先回吧，我开完会也就走了。”
温厉抬头看向温正，之后从沙发上起身，“嗯，那我先回了。”
“嗯。”
从温正办公室离开，温厉没有离开公司，而是去到自己的办公室转了一圈。
这个点，大家已经下班了，正好，温厉也去到就近的几个部门看了看。
还有一部分员工没有下班，看到温厉也都主动向他问好。
温厉没有在公司正式上过一天班，所以他觉得之后自己来，也算是新人。
温厉礼貌跟那些给自己打招呼的员工问好，下周自己来上班，就算是同事了。
*
从剪纸会场离开，秦昭怡叫了辆车去往自己公寓。
晚上要开直播的素材都还没有准备，一进到屋里，秦昭怡就走去沙发跟前的小桌旁坐下。
刚一抬手整理，秦昭怡就看到了温厉之前剪的‘福’字和‘囍’字。
视线在两个字上停留了几秒，脑海里也蹦出温厉学剪纸时的场景。
几秒后，秦昭怡收起剪过的纸片，继续整理晚上要用的素材。
晚上开播后，秦昭怡像往常一样跟直播间的粉丝打招呼。
刚开始讲没多久，就有人在评论区问起管理员去哪了，怎么开播这么久都没看到人影。
秦昭怡注意到了那些留言，但她刚开始并没有回复。
有人在评论区回复说是估计管理员有事。
算是一种回答吧。
秦昭怡看着不再过问的评论区，之后也没再解释。
屏幕的另一边，温厉也在看这场直播。
他用自己的另一个号码新注册了账号，默默的关注着秦昭怡。
他看到了直播间评论区的留言，也知道秦昭怡并没有回复这件事。
答应秦昭怡要帮她更新社交网站，温厉并没有打算因为秦昭怡拒绝自己而不做了。
直播全程他都在录屏，旁边还放着电脑，偶尔做一下记录。
直播结束后，也到了夜里十二点半。
今天秦昭怡比往常多营业了半小时，跟粉丝们聊了会天。
在直播的最后，秦昭怡怕下次直播的时候又有人问起管理员的事，她直接取消了管理员的设置，之后也跟粉丝做了解释。
“跟大家说一下，上一次直播呢，那个管理员是我的一个朋友，他之后有事，所以，之后的直播就继续是我一个人做了。”
“我看刚刚评论区也有人问，之所以没有解释，是不想耽误讲解剪纸的时间，现在快结束了，跟大家解释一下，免得大家下次直播还在找管理员了。”
听到秦昭怡的解释，屏幕前的温厉轻轻叹了口气，视线挪向自己的电脑屏幕。
刚刚记录的内容都还在word上写着呢。
温厉：【那管理员之后还会再回到直播间吗？】
温厉用新账号发了评论，之后也有粉丝问了同样的问题。
粉丝：【上次听声音，感觉很帅，哈哈，不知道之后会不会看到他正脸。】
温厉看着评论区有粉丝夸自己，嘴角还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
秦昭怡盯着评论区，有些沉默。
之后会不会再出现？
谁知道呢。
解除管理员的时候，秦昭怡注意到温厉并没有上线。
不用想都知道，他不会再看自己直播了。
刚刚竟然在看到他没有在线的时候还会有一丝失落。
“应该是不会了，他挺忙的。”秦昭怡跟粉丝们解释。
话音刚落，温厉的眼眸直接暗下来。
之后跟粉丝说了再见后，秦昭怡便下播了。
关掉直播，秦昭怡看了眼时间。
也有些累了，没多想便起身去洗漱了。
温厉看着已经关掉直播的屏幕，一场表白搞成现在这副样子。
但他并不后悔。
既然喜欢，就得跟秦昭怡说，即便是被她拒绝。
至少现在，温厉知道了自己被拒绝的原因，知道了下一步要改变的方向。
随手保存好自己整理的直播内容，温厉也从椅子上起身去到床上睡了。
*
次日下午，好久没有更新的账号忽然更新了条内容，是昨天晚上直播的内容总结。
虽然风格和之前的总结不太一样，但至少终于有新内容了。
好久没更新，所以知道更新的人数不多。
但一传十，十传百的，几个小时后，看到这条消息的人也增加了不少。
登录之前，温厉心里是有些忐忑的，他在想，秦昭怡能把自己移除管理员，那可能也会改密码。
但还好，温厉点击登录的一瞬，手机屏幕上就显示了App的内容。
她没有改密码。
粉丝们还以为是秦昭怡更新的内容，都纷纷给她私信。
温厉看着粉丝发来的私信，点了几个看了内容。
大多数都是在感叹好久没看到这个账号更新了。
也不知道秦昭怡这会在干什么，发完内容，温厉便退出了App。
*
温厉上班的第一天，温正让人给他安排了工作内容。
有些东西温厉本就知道，上手很快。
温厉来公司上班，家里人都还挺惊讶的，以前跟他说的时候，他是死活都不参与，没想到这次竟然还是他主动提的。
温正也不敢问赵雨希要不要开始上班，毕竟她的精神状态好不容易不消沉了。
但温厉来上班，赵雨希是知道的。
第一天下班之前，温正专门去温厉的办公室跟他聊了会。
毕竟是亲弟弟，怕他在工作上有什么不懂的东西。
“你不知道的可以问李经理，或者直接问我。”
温厉笑笑，“我还是问李经理吧，你个大忙人，一整天就没怎么见你停过。”
“这下知道我有多累了吧，赶紧好好干，让我早点退休，我就可以每天出去玩了。”温正笑着跟他开玩笑。
“出去玩就不累？你还真打算让我和姐努力工作养你。”
温厉总是会冷不丁的提起赵雨希，温正看了眼他，沉默了几秒。
“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今天早上看着情绪能好点了，你来上班，我都没敢问她要不要来上班。”
一听温正这卑微的态度，温厉没忍住笑着跟他感叹。
温厉：“哥，我发现，自从你和姐结婚后，你就又慢慢回到了你以前温和谦逊的状态了，你上大学之后，包括你工作这几年，变化超级大，名声都烂成那样了，竟然毫不在意。”
“......”
温正：“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那肯定是在夸你啊，变化挺大的。”
温正淡淡笑笑，没有说话。
以前赵雨希在某个夜晚控诉自己的时候，也说自己变化很大，不像自己以前见到的温正。
温厉：“快下班了，一起走呗。”
温正从思绪中抽身，看向温厉，“你先走，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行吧，那我先走了。”说完，温厉拿起西装外套穿上。
“对了，还没问呢，你到底为什么忽然来上班？”
温厉看向温正，脑海里闪出秦昭怡的模样。
“不会是因为被秦昭怡拒绝吧。”
猜的还挺准，不愧是亲兄弟。
温厉嘴角动了动，懒得跟他说实话，反正已经被猜中了。
“我先下班了。”温厉气气的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生气走远的温厉，温正觉得自己有可能猜对了。
没想到温厉竟然会因为一个女生变化这么大。
*
之后近一个月的时间，秦昭怡都没有再见过温厉。
李欣问了几次，秦昭怡都只是说他挺忙的，有自己的事要做。
李欣还调侃温厉干什么大事忽然间这么忙，近一个月都没有再见过他。
和温厉的聊天框也都还停留在二十多天前。
秦昭怡顺手删了聊天框，想着之后应该也不会再联系了。
“昭怡姐，你明天有空不？”李欣边收拾摊位边问一旁的秦昭怡。
秦昭怡停下手中的事，“有空，你说，怎么了？”
“我想让你陪我出去转转，买些衣服什么的。”
秦昭怡一听，直接笑着回她，“可以啊，我们也好久没有出去转转了，一见面就是来摆摊。”
“那我们明天就先不出摊了。”
“行。”
“你想去哪逛？”秦昭怡问。
“我还不知道呢，姐你平时都去哪逛？”
秦昭怡思索着，“我啊......我没有什么特定去的地方，就是随便转的。”
“好吧，那晚上回去想想，明天约时间见面。”
“行，明天我都有空，随时都可以。”说完，秦昭怡赶忙补充道：“早上不行，我得睡个懒觉。”
话音刚落，李欣就笑出声，“好，除过早上。”
秦昭怡嘻嘻一笑，没再说话。
两人收拾好摊子，将小推车推回到店里。
“你早点回家，我得回趟我的公寓。”秦昭怡在和李欣散开时说道。
“去那干嘛？有东西忘带了？”
秦昭怡点头，“嗯。”
“好的，那拜拜啦。”李欣冲秦昭怡摆手。
秦昭怡笑着也冲她摆了下手，“走了，你早点回家。”
“嗯。”
随手挡了辆车，跟司机师傅说了地址。
去公寓的路上，秦昭怡随手滑着手机，她很少看私信，几乎是不看的。
也跟粉丝们说过这事，开账号只是希望有更多的人了解传统非遗文化，并非为了给自己积累什么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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