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不对劲啊,你最近少看点偶像剧,别总胡思乱想的。”陆梦雯心虚的不行,强行让自己表现的镇静。
胡沁儿笑了,说:“我就是问问这位帅哥医生的事情,你怎么脸红的像个猴屁股一样?你是不是对他……”
“你的脸才像猴屁股,谁让你在这乱说,都给我急出汗了,我才热得脸红。”陆梦雯依然嘴硬不松口。
胡沁儿一副早就看穿的表情,笑呵呵地说:“行,饶过你了,萧以橙他没有来看你?”
“他来做什么?最好永远别再见。”陆梦雯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烦气。
胡沁儿给她削苹果,说:“你不是想以此事与你母亲抗争,取消和萧以橙的婚事吗?”
“你那天电话里说的话,我觉得挺对的,就算没有这件事情,只要我不同意,难不成还把我五花大绑逼着结婚?”陆梦雯说。
“你想明白就好,那么你还打算继续跳舞吗?”胡沁儿将苹果递给陆梦雯。
陆梦雯把苹果一切而二,分给了胡沁儿,她说:“当然,虽然当初是我妈逼着我学芭蕾的,但是我也知道自己在舞蹈上面有天赋,如今通过努力也做出了成绩,不应该就此放弃,而且我也不知道除了跳舞,我还能做什么了。”
“你能想明白就好,以后千万别在做伤害自己身体的傻事了,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常想一二就好,没有什么比健康的生活下去重要的事了。”
“今天我的沁沁是大哲学家哎。”陆梦雯投来赞赏的目光。
“我可是哲学系的高材生好吗?”胡沁儿一点也不自谦。
“不是挂科补考的时候了?”陆梦雯戳破她。
“喂,我在安慰你,你却泼我冷水,你这叫忘恩负义。”胡沁儿抱怨道。
“我这是在鞭策你。”陆梦雯笑说。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胡沁儿下午还有课,等付芳林回来后,胡沁儿和她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白天都是付芳林照顾陆梦雯,陆时勇白天要上班,晚上回来陪床守夜。
傍晚时分,灰白色的天空徒留一抹夕阳映照大地,余晖洒在粉色玫瑰花瓣上渲染出一种陈旧的美感。
陆梦雯正望着玫瑰花发呆,付芳林去银行办理事务还没回来,她自己在病房无所事事,闷得发慌。
因为脚伤的缘故,她已经躺在床上好几天了,浑身僵硬不堪,只能看着四四方方的窗户切割出来的天色,才发现能够健步如飞的行走,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好想出去走走啊。”她自言自语地说。
这时候门口传来动静,她转头去看,是温礼正推着轮椅,朝她走过来,露出亲切的笑容,说:“我带你去医院的公园里走走,怎么样?”
“那再好不过了。”陆梦雯正有此意,露出灿美的笑意。
温礼将轮椅推到床边,说:“你自己能下来吗?”
“我可以的。”陆梦雯缓慢转动自己的身体,温礼见她有些吃力,于是上前扶住她。
陆梦雯没多想,扶住他的胳膊起身,抓住他的瞬间,发现他的臂力很强,肌肉结实坚硬,显然是经常健身的。
她发现自己又在想入非非,暗暗提醒自己回神,小心地坐在轮椅上。
温礼将她的双脚轻放在踏板上,并为她穿上了拖鞋。
陆梦雯瞬间红了脸,说:“谢谢温医生。”
“又跟我客气,金阿姨说了,让我好好照看你。”温礼说道。
陆梦雯刚刚浮上的粉色心情,瞬间灰暗了下去。
自始至终这不过是她一个人的暗恋而已。
医院的后花园里,种植着栀子和紫藤花,草地上绽放着各种颜色的小雏菊,广场中央是一处喷泉,周围有拱形走廊,供人休息。
陆梦雯坐在轮椅上,感受久违的日光和新鲜空气,以及青草与花香混合的泥土气息。
她心情舒畅,展开双臂伸个懒腰,说:“原来能出来晒太阳会这么幸福。”
温礼坐在旁边的长椅上,露出清浅的笑意,说:“只要手术做完,好好休养,你很快就能出去了。”
“那要休养多久?”陆梦雯问。
“要看手术做完的情况,每个人的身体恢复时间都不太相同,大概要一两个星期左右,就可以回家休养了。”温礼说。
陆梦雯想着还有这么天可以待在医院,见到温礼,她心里莫名的愉悦。
“那时间也不算短了。”她笑说。
“如果觉得闷得慌,就让阿姨带你出来透透气。”温礼提议道。
“温医生不能带我出来吗?”陆梦雯说完这句话,发现有些不妥,说:“我是说温医生这么忙,今天能有空带我出来,真是谢谢你。”
温礼笑了,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说:“我一般傍晚换班的时候,会有空闲,可以带你出来。”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陆梦雯觉得自己越描越黑,赶紧闭上嘴,这时候一个小皮球滚了过来,滚到她的脚下,撞上车轮弹了回去。
一个可爱的小朋友走过来,捡起皮球,对陆梦雯说:“漂亮姐姐,对不起。”
“没关系的,小朋友,去玩吧。”陆梦雯想要摸摸小朋友的头,发现他戴着一顶奶咖色脑子,帽檐露出来突兀的白色头皮。
“好的,漂亮姐姐,再见。”小朋友向陆梦雯挥挥手,拿着皮球离开了。
陆梦雯随着小朋友跑走的方向望去,在那片空地上,有好几个小孩子在玩耍,他们大部分都穿着住院的病号服,有些戴着帽子遮风。
“那些孩子,有些是先天性心脏病,有些得了白血病,在这里已经住院多日。”温礼的语气变得沉重。
“他们会活下去吗?”陆梦雯看着那些孩子玩耍,笑容那样天真无邪,却在承受着连成人都无法承受的病痛的折磨。
“也许会的,也许不会。”温礼眼神暗淡下去。
陆梦雯侧目看着他,在他的神情里是怜惜的无能为力。
“那么可爱的孩子,来到世间没多久,却要承受如此大的痛苦,还有可能直面死亡,真是很可怜。”陆梦雯看着那些可爱纯洁的孩子,眼眶湿润。
“是啊,虽然我们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但我们毕竟不是神,无法对抗死亡的力量。”温礼叹息,又故作玩笑地对她说:“所以当初我选择骨科,起码不会经常面对生命的终结。”
“原来是这样。”陆梦雯浅浅一笑。
“所以你要珍惜自己的健康,我们的生命很宝贵。”温礼语气低沉。
陆梦雯忍不住落了泪,她轻轻抹掉眼角的水珠,她说:“现在想想我为了和母亲抗争,不惜让自己的脚伤越发严重,还拒绝手术,真是太幼稚太愚蠢的行为了。”
“虽然我选择了不喜欢的芭蕾,可是我的荣耀也是来自芭蕾,我不应该为了一时意气,毁掉自己的人生。”陆梦雯懊悔着,“即使我母亲太过强势,但是只要我活着,总能有解决的办法,而那些孩子,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个先来,他们却努力过好当下,开心地笑着,我还不如那些可爱的孩子们。”
“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了,虽然我帮助你也有我的私心,希望你继续表演白天鹅,但更希望你自己能够明白,健康多么珍贵。”温礼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给她安慰。
“我明白了,谢谢你温医生。”陆梦雯眼中的泪水像氤氲的湿雨,滴滴答答掉个不停。
温礼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浅棕色格子手帕,递给了陆梦雯,说:“好了,别哭了。”
“谢谢。”陆梦雯接过擦拭自己的泪水,她闻见手帕上清新的薄荷香气,微微红了脸。
“你和萧以橙是很好的朋友吗?”她问道。
“算是关系不错的同学。”温礼中肯的说。
“感觉你们性格很不一样,怎么能成为朋友呢?”陆梦雯好奇。
温礼思忖一下,说:“萧以橙这个人做朋友还是很义气的,他性格就是大大咧咧而已,可能不太会照顾女生。”
“哪里是不太会照顾,简直就是个麻烦精,而且还很幼稚和虚伪,真是令人讨厌。”陆梦雯想起之前萧以橙对她的行径,胸口就冒火。
温礼笑了笑,说:“我听他说,你们是两家家长撮合在一起的?你们自己并不太愿意。”
“嗯是的,所以我在想办法,让我妈取消和萧以橙的订婚。”
“居然到了订婚的地步。”温礼深感意外。
“都是我妈和金教授的安排,也不问问我们当事人的意愿,好像结婚的不是我俩似的。”陆梦雯想到这里就堵心。
“婚姻这件事真的要考虑清楚,千万不能让自己遗憾终身。”他非常感慨地说。
“而且我还听萧以橙说他故意让你讨厌他,就是为了让你提出分手,既然你们都不愿意,为什么不好好商量一下,感情的事不能妥协。”温礼觉得萧以橙的方式实在不妥,于是毫不留情地出卖了他。
陆梦雯听后大吃一惊,气愤地说:“这个萧以橙怎么能这样?当着长辈的面什么都服从安排,背后却使坏让我做坏人?”
“你可别告诉他,是我出卖他的。”温礼憋笑道。
“温医生你放心吧,我已经想到了怎么对付他。”陆梦雯暗暗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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