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洧坐在房间捂住发烫的脸颊,脑子里的那一幕怎么也挥之不去。
虽然学校开设了生物课,但对于这一块的教育一直保守。
沈星洧对男孩生理构造了解最多的途径来自林雪。
高二国庆假傅兰亭去隔壁市交流学习,林雪来家里陪沈星洧住了两天。
沈星洧被林雪普及了各种知识,自此新世界的大门打开。
不过沈星洧一心扑在学习上,所以对她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虽然裴妄嘴毒又傲慢,但他同样懂得分寸,至少在之前的相处中沈星洧没有明显感觉到不舒服。
可是她刚才全部看见。
老天爷哪!
眼睛要瞎啦!!!
沈星洧趴在床上想死,企图忘记刚才那一段记忆。
可他就像焊死在脑袋里一样,怎么也甩不出去。
几秒后,沈星洧果断爬起来拿出一套还没丢到阁楼的数学复习试卷,趴在桌子上开始写。
学习这道神圣的光,一定可以消灭那些带邪恶的画面。
若函数$f(x)=x^3……
另一边。
几分钟前。
裴妄打游戏的时候渴了想喝水,结果杯子没有拿稳水洒在裤子上。
凉飕飕的穿着那玩意也不舒服,所以就准备换掉。
结果湿的刚脱下,干的还没拿起来,门就被人突然打开。
虽然他看着对什么都淡淡的,但被人看了怎么也淡定不了。
当时他也懵了,把人推出去完全是最短时间内做出的本能反应。
总不能继续给看。
换好裤子。
裴妄坐在椅子上,仰着脖子,眼睛空洞地盯着某一处,已活人微死。
裴妄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是在上了初中以后,桌仓和书包里被塞满情书。
他起初并不在意,甚至觉得厌烦。
直到后来,一个女生追他紧,追到了家里。
姓裴的老东西见那姑娘是他正在愁的一个项目的老总的女儿,下了命令要他陪好人。
裴妄怎么可能听话。
明确地拒绝了之后那女生还追上来,裴妄逮着机会就装鬼吓。
被吓得狠了,那女生有一次高烧不退差点傻掉。
老总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法,认定裴妄身上带着不干净的东西,从那以后不让女儿再追着他,后面还办了转学。
生意自然黄掉,裴妄被老东西打了个半死,要不是钟栖闻发现的及时,这会儿坟头的草估计都有几米高。
从那以后,他对男女那点事打心底就厌恶。
更是讨厌那些看着他的脸露出痴迷眼神的人。
艹!
少年低咒一声。
烦躁的揉乱头发。
明明应该很讨厌。
为什么,心底隐隐有些兴奋。
难不成、他真喜欢那矫情鬼。
窗外的雨势陡然变大。
劈里啪啦砸在玻璃窗上。
少年深邃的眼眸瞥向外面,想到不久前跑去隔壁关窗户的行为。
又是一声低咒。
良久,修长的手指拿起桌上的手机,指尖划到通讯录里一个备注是白医生地方,按了下去。
…
试卷做到三分之一,沈星洧的注意力全部收了回来。
沈星洧并不是很聪明的孩子,她小学的时候成绩平平,甚至在中下。
沈家的家庭氛围好,从来不会要求孩子必须考多少分或者什么名次。只有傅兰亭每次考试后会认真地跟沈星洧分析试卷,也很少批评。
爸妈离世后,傅兰亭承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
那个时候沈星洧十二岁,她既要照顾奶奶,又因为刚升到初中被几个大姐大欺负,压根就没有心思学习。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半年,快要放寒假的时候,大姐大被人报复,事情闹得很大,班主任这才知道沈星洧一直被欺负,找她谈了几次,无非是要她好好学习的话,沈星洧听进去了。
重新补上之前进度并不容易,尤其是数学,她怎么也弄不明白。
偶然间听同学说有一个网站,上面大都是宁宜的学生,可以交流讨论问题。
有一次她有一道题目实在不会,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发在上面,没想到真有人回。
后来她陆陆续续问了那个人很多问题,ta上线不及时,但看到了都会回。
顺利考上宁宜一中后,她给那个人发消息要请吃饭,结果ta没有回,后面她发了很多消息,都没有回过。
沈星洧还记得ta的昵称,‘diabolus’。
在拉丁语里是恶魔的意思。
写完试卷,沈星洧用手机登录那个网站,依旧没有回她的消息。
她又发了一条。
[我感觉高考应该是超长发挥,你觉得我报法学怎么样?]
尽管知道对方可能不会回,但沈星洧已经习惯了跟ta分享。
三年了,ta可能早就忘记还有这个号。
或者人家做好事不留名,是学习界的活雷锋。
扣、扣——
散漫的两声。
沈星洧起来去开门。
裴妄这会儿没靠墙,直直地站着,神色淡漠,声音也淡淡的,“吃饭。”
沈星洧看他说完转身就走,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这是和她一样选择性忘记?
也好。
虽然两人都不提这件事,但晚饭的时候餐桌上的气氛还是有点怪异。
晚饭后沈星洧盘腿坐在沙发上和傅兰亭打视频电话,裴妄在躺椅上打游戏。
“奶奶,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沈星洧下巴压在怀里小熊脑袋上,情绪闷闷的,嘟囔着问。
“我们才玩了不到十分一的行程呢,你要是无聊了也可以和小裴一起去玩,或者叫你同学去你姑姑那儿。”傅兰亭笑说道:“你可别欺负小裴。”
“我欺负他?”沈星洧人一下就坐直了,开始告状,“是他欺负我们,他都把小布弄哭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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