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萝准备离开。
“等下,加个微信。”金栈解锁手机,放到桌面上,“你回去仔细想想,从小到大,出现在你周围的男性里,符合年纪的,姓江的,名航的,全都列出来。”
夏松萝扫码:“你确定江航是我的男朋友?信筒外面真写清楚了?”
金栈通过她的好友申请,备注为“麻烦精”:“我猜的。”
如果有个女人拿着三根羽毛邮票来找他寄信,他只会同意对方将信寄给她本人、父母、丈夫、儿女。
必须出示证明。
这样一来,影响范围可控,时间范围可控,出错的几率最小。
“不然,你拿着网上搜来的大致出生年月,说要寄一封信给秦始皇、汉武帝、拿破仑、埃及法老,那岂不是乱套了?”
“未来的你寄信时,江航可能是你的丈夫。今天的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他只能是你的男朋友。”
“这点推理能力我还是有的。”
“你可以怀疑我的职业精神,但请不要怀疑我卓越的智商。”
夏松萝:“……”
她也给金栈改了个备注:啰嗦怪。
……
走出律所后,夏松萝一眼看到路灯上站着的小黄鸽。
之前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她挥挥手,向它打招呼,谢谢它刚才的提醒。
小黄鸽歪着头,咕咕两声,似乎不太理解她的意图。
夏松萝想,送信是信鸽刻在骨子里的责任,并不是为了帮谁。
可惜这么敬业的信鸽,却跟了一个消极怠工的主人。
夏松萝看出来了,金栈靠不住,要想快点找到江航,她得自己努力。
不过,她必须先回家补个觉,睡醒了再开始想。
最近整天忙着研究鸽子,她已经熬了好几个通宵,出门都不敢开车,怕打瞌睡。
夏松萝在路边打开滴滴软件,准备叫辆快车。
刚好一辆出租车经过,停下来:“小姑娘,打车吗?”
夏松萝先问:“东外环,澜山别墅区去不去?”
昨天她在路边拦车,司机一听位置直接摆摆手开走了。
位置太偏僻,载客开过去,基本都是空车回。
今天这位司机大哥,倒是给了她机会:“不打表,一百五十块,怎么样?”
不是很离谱,夏松萝懒得多等,拉门上车。
司机见她答应的这么爽快,顿时觉得自己亏了,嘟囔一句:“回来不一定能拉着客人,油钱都不够。”
夏松萝说:“我看您这不是电车么?”
司机讪讪笑了下:“就那么一形容,别较真啊。”
夏松萝没接话。
等红灯的时候,司机从后视镜打量她好几眼:“你是住在澜山境?”
夏松萝看向窗外。
他当她默认了:“现在那里二手房什么价啊?听说降了不少。”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夏松萝说:“我不知道,我是去做家教。”
司机诧异:“做家教你打车来回?够车费吗?”
夏松萝点头:“学生家长会给报销。”
“啧,澜山境还是有钱人多。”司机又后悔自己确实要少了,叹了口气,没再继续和她聊。
夏松萝挺想说,真正的有钱人,早就不住澜山境了。
二十多年的房龄了,当初投建的港商地产公司早就已经倒闭,物业管理越来越差,服务敷衍了事。
所以长三角房地产暴涨的那些年,澜山境的房价相对稳定,不然的话,十年前他们父女俩从西安过来,还真买不起这里的二手房。
出租车在小区门外停下来,司机往里面看一眼:“车能开进去吧?”
“停这儿就行。”夏松萝付过车费,下车步行走回去。
小区背山而建,绿化很好,步行和逛公园差不多。
虽说没有人车分流,一路走到家门口,只遇到一个遛娃的保姆。
澜山境的房子,每一栋都是大院子,地下室两层,地面四层带阁楼。
他们父女俩的性格都挺孤僻,不习惯家里有外人,没请住家保姆,平时的维护和保洁,都是请家政上门。
回家以后,夏松萝先去二楼放洗澡水,再去一楼厨房煮速食米粉当晚饭。
一边吃,脑海里回忆“江航”这个名字,千真万确是没有印象。
她给何淇发了个信息: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一个叫江航的男人?
她和何淇是打游戏认识的,没准儿她们的游戏圈里,有谁的真名叫江航。
何淇:有啊,我一个同事叫江航,挺帅的。
夏松萝“噌”地坐直身体:你同事叫江航?电视台的同事?
何淇:财经频道的记者,还是我传媒学院的师兄。
她发了张图片过来,是一张新闻采访截图,图里的江航记者看上去估计四十多岁了。
夏松萝继续吃粉:不是这个江航。
何淇:我只认识这个,你说的是哪个?
夏松萝正要打字,金栈的微信消息跳出来:夏小姐,如果实在想不起来江航,请把你暗恋过的、追过的、谈过的男性列一个清单。
夏松萝:?
她真是无语了。
难道她看上去像是一个情史很丰富的人?
夏松萝对爱情和婚姻,都没什么憧憬。
她的父母很早就分开了,当年为了抢夺她的抚养权,能闹到惊动警察。
别人客厅里挂着名画、诗词。
瞧瞧她家客厅里挂的都是些什么?
她爸爸每次应酬完,醉酒后写下的大字:
“杀死恋爱脑,余生没烦恼。”
“戒烟戒酒戒美色,防火防盗防黄毛。”
“相信国家相信党,相信爱情没有好下场。”
从爸爸身上,夏松萝看到了一场失败的婚姻,对人造成的伤害有多大。
她能有什么憧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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