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每天早上九点钟左右,夏松萝都会和爸爸打视频通电话,今天睡过头了。
但她实在提不起精神,手机又一扔,继续趴着:“我前几天都没睡好,今天补觉呢。”
夏正晨:“你又迷上了什么好玩的新游戏,熬了几个通宵?”
夏松萝蒙混:“一般般,不太好玩。”
夏正晨的声音听上去很无奈:“趁着这次机会,让你跟我一起来美国,看看这边的学校,你就是不肯。”
“我不想去国外念书。”夏松萝听得耳朵起茧子,“你也知道我的英语水平,出国读书会很辛苦,你要是早有这种打算,小时候怎么不让我去国际学校呢,非得让我读公立。”
说到这个,她爸就没话讲了。
在她爸的理念里,顶尖公立比国际学校强,但他综合考虑了那么多,唯独没有想到,别说顶尖了,他闺女连最普通的高中都需要花钱借读。
夏松萝十几年的读书生涯里,崩溃最多的,就是给她辅导作业的老夏。
“行了,爸,这都几点了,早点休息,明天好好工作。您全力以赴,我也全力倚父,咱们父女俩都有美好的未来。”
说完立马挂电话,继续闲鱼躺。
好烦。
有个在上市公司担任首席技术官的老爸,她考不上大学就像犯了法一样,快两年了,认识不认识的都要说一嘴。
昨天竟然还被金栈怀疑智商。
咦?想起来金栈,夏松萝一下子清醒许多,探身将信筒从床头柜里取出来。
昨天金栈不是说,只给她一晚上考虑的时间,今天上午会过来?
看一眼微信,没有新消息,估计是在忙工作。
夏松萝还没想好怎么办,当然不会主动联系他。
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半,门铃终于响了。却不是金栈。
陈助理过来还车:“夏小姐,金律这几天忙得抽不开身,那件事,他说让您先考虑着,等他忙完了再联系您。”
说完,暗戳戳打量了夏松萝好几眼,在想“那件事”究竟是哪件事。
夏松萝接过车钥匙,先是松了口气,又觉得奇怪。
这不像金栈的风格。
等陈助理离开,她给金栈发信息:金律师,你是不是又诓我了?
等了将近一小时,金栈才回复:什么,说清楚。
夏松萝:你说信筒上,收件人那一行字亮出红光,证明江航特别危险,是在诓我?
金栈:千真万确,我怕记错了,昨晚还特意问过家里人。先不聊了,我这几天非常忙,有要紧事再和我联系。
夏松萝:信筒一直放我这里,不碍事?弄丢了怎么办?
金栈:丢不了,如果丢得掉,我早把它丢了。
夏松萝:……
……
晚上八点,物业交接班过后,夏松萝去了一趟物业大厅。
昨夜里答应了哑巴小哥,帮他咨询一下,又不想惹太多麻烦,没有添加他的微信。
他从入职第一天,就只上夜班,想找他,必须晚上来。
“你好,我找工程部的秦沙。”
“您先坐会儿。”
夏松萝倚着柜台边,低头玩手机。
几分钟后,秦沙走出来:“夏小姐,您找我?”
夏松萝眨了眨眼,她是在做梦么,哑巴竟然说话了?
抬起头,发现面前站着,竟然不是哑巴小哥,而是工程部另一位上夜班的修理工。
他胸前的工牌,同样写着“秦沙”。
夏松萝纳闷,指向他的工牌:“这是你的工牌啊?”
秦沙被问得莫名其妙:“对啊,是我的工牌。”
夏松萝看向他背后:“那你同事叫什么?昨天晚上他来我家,我看他也带着和你一样的工牌,你俩同名?”
秦沙恍然:“您说的是计舟?”
夏松萝重复:“计舟?”
“对啊,和我一起上夜班的同事。”
“哪个计,哪个舟?”
“计划的计,舟船的舟。”
夏松萝心头一颤。
她想起来昨天调侃金栈,问他是不是不识字,认错了收信人的名字,不是江航,而是江舟几。
江舟几。
计舟。
这是个巧合?
夏松萝自认为,她对身边任何人的怀疑,都是合情合理的。
有信为证,江航必然和她存在关联。
他们二人始终都会相逢。
夏松萝问:“他为什么会带你的工牌?”
秦沙说:“那小子活儿挺好,就是丢三落四,弄丢好几个工牌了。补一个一百块,咱们这又有制度,出工不带工牌也要扣钱,他不想补,又不想被扣钱,就经常带我的。”
当然,也有好处,计舟会替他干活。
夏松萝点头附和:“他确实丢三落四,修个水管,手机都能忘记拿。”
真是忘记拿了吗?
夏松萝想起昨晚计舟的一些反常行为。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毛骨悚然。
“小哥。”她靠着柜台,佯装轻松,和他闲聊,“计舟平时会不会耳背?我昨天见他带着一副蓝牙耳机,是不是助听器?”
“助听器?他的哑巴又不是天生的,耳朵好使着呢。”秦沙指着自己的耳朵,“比我们的都好使,能从空调特别轻微的异响,听出来究竟是哪个零件出了问题,我师傅说,几十年的老师傅都没这本事。”
“哦,原来如此。”夏松萝脸上一派镇定,双脚却已经有些微微发麻了,顺着脊柱骨,一直麻到头皮。
昨夜,他不只听见她称呼金栈“金律师”。
应该还听到金栈那句,“我找到江航了,他是个马来西亚华人”。
才会故意将手机丢下。
丢在她家里想做什么,可想而知。
而且,他的心思转得极快,知道她对他起了疑心,眼都不眨一下,信手拈来一套说辞,就将她的注意力转去了别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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