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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嚎谷内，能量激荡。
许清遥的破阵梭与沈柔骨杖挥出的蓝光悍然相撞，竟发出金铁交鸣般的巨响。
气浪翻涌，吹得祭坛下的黑袍人东倒西歪。
“你果然不一样了。”沈柔眯起眼，眼底杀机毕露，“但就凭这点小聪明，也想阻我？”
骨杖顶端陨石碎片蓝光大盛，更多的能量纹路在空中浮现，竟隐隐构成一个巨大的霜狼虚影，向许清遥扑来！
那是纯粹的精神冲击，针对的是许清遥的意识。
【警告！高强度精神攻击！启动防御屏障！】系统提示音急促。
许清遥只觉得头痛欲裂，但一道无形的屏障确实在她识海中展开，勉强抵住了霜狼虚影的撕咬。
她咬紧牙关，再次将破阵梭刺向祭坛另一处节点。
“咔嚓！”
又一道能量纹路黯淡下去。
沈柔脸色微变，显然没料到许清遥能抵挡她的精神攻击并再次得手。
她冷哼一声，骨杖顿地，吟唱声变得高亢尖锐。
祭坛震动起来，那些黯淡的图腾竟开始吸收周围黑袍人的生命力，试图强行维持阵法。
“妖女！你的对手是我！”柳如霜见状，双刀舞得密不透风，奋力向祭坛顶端杀去，试图打断沈柔的吟唱。
与此同时，燕云关外，萧舟衍循着信号烟花的方向，单枪匹马杀出重围，将关城战事暂交副将。
他心知许清遥若非遇到性命攸关的绝境，绝不会放出那枚烟花。
汗血宝马四蹄腾空，朝着狼嚎谷的方向疯狂奔驰。
谷内，许清遥在系统的精准指引下，接连破坏了三处能量节点。
祭坛的光芒明显不稳定地闪烁起来，空中那巨大的传送门虚影也开始扭曲。
“够了！”
沈柔勃然大怒，她放弃维持整个大阵，将骨杖积蓄的能量集中于一点，化作一道凝实的蓝色光矛，带着撕裂空间的气势，直射许清遥心口！
这一击，速度快到极致，避无可避！
许清遥瞳孔骤缩，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千钧一发之际——
“清遥！闪开！”
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
萧舟衍的身影如天神般从崖顶跃下，玄色大氅在空中猎猎作响。
他手中长剑出鞘，剑气如龙，毫无花哨地迎向那支蓝色光矛。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能量冲击波席卷整个山谷。
萧舟衍被震得踉跄后退，虎口崩裂，鲜血染红剑柄，但他稳稳地挡在了许清遥身前。
沈柔见最强一击被阻，又见萧舟衍赶到，心知事不可为。
她怨毒地瞪了许清遥一眼，毫不犹豫地捏碎手中一枚玉符。
“遁！”
身影瞬间模糊，化作一道流光欲逃。
“想走？”
萧舟衍强提内力，剑气再起，虽未能留下沈柔，却精准地斩向那骨杖顶端的陨石碎片。
“噗！”
碎片崩裂，蓝光彻底消散。
失去了核心能量源，祭坛轰然倒塌，空中扭曲的传送门虚影也如同破碎的镜子般寸寸湮灭。
北疆某处，正在冲锋的黎国铁骑突然感觉一股莫名的力量消散，军队出现了一阵骚动，攻势为之一滞。
燕云关守军压力大减。
狼嚎谷内，尘埃落定。
许清遥脱力地坐倒在地，看着挡在她身前那道挺拔却染血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
萧舟衍转过身，伸手将她拉起，目光检查着她身上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伤到哪里？”
许清遥望着他担心的眼眸，虽然他没问，但知道有些秘密，或许再也无法隐瞒了。
此时，北疆的天也黎明了。
晨光刺破狼嚎谷的硝烟，映亮萧舟衍染血的侧脸。
他握住许清遥手腕的力道极大，像是要将她骨血里藏着的秘密也一并攥出来。
许清遥尚未开口，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检测到沈柔精神烙印残留！祭坛毁灭瞬间，她将部分记忆碎片打入宿主识海！】
剧痛刺穿脑海，无数画面汹涌而至——
前世的萧舟衍战死沙场，镇北军覆灭；许清遥被一场大火吞噬；而沈柔戴着凤冠站在言湛身边，脚下踩着大周山河……
“唔……”
她冷汗涔涔地蜷缩起来。
“清遥！”
萧舟衍急忙揽住她，却见她抬起的眼中盛满前所未有的悲恸与恐惧。
那不是她该有的眼神，倒像是……历经沧桑的亡魂。
“舟衍…”许清遥颤抖着抓住他衣襟，脱口而出，“别去北疆前线…你会死……”
话音戛然而止。
两人同时僵住——
萧舟衍的瞳孔骤然收缩，揽住她的手臂瞬间绷紧。
那句“你会死”如同冰锥，刺破狼嚎谷清晨稀薄的空气，也刺穿了他所有的疑虑。
许清遥猛地咬住下唇，眼底的悲恸被懊恼取代。
她说了最不该说的话！
“我……”
她试图解释，脑海却因那些强行涌入的记忆碎片而一片混乱，沈柔临死前怨毒的眼神与前世萧舟衍马革裹尸的画面交织重叠。
萧舟衍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目光锐利得像要剖开她的灵魂。
他指腹擦过她额角的冷汗，动作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力道：“哪个北疆前线？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却蕴含着风暴。
许清遥心乱如麻，系统在脑中疯狂提示：【警告！严重偏离剧情线！警告！】
但她已无法思考更多。
在他的逼视下，那些被压抑许久的秘密几乎要破土而出。
“是…是沈柔…”她艰难地喘息，试图将真相推给刚刚的变故，“她刚才…不知用了什么邪术…我看到了…一些幻象…”
“幻象？”萧舟衍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却分明写着“不信”。
他见过她面对刺客时的镇定，见过她在宫宴上的周旋，绝不是会被区区“幻象”吓得失态、口吐惊人之语的人。
更何况，那句“你会死”带着太过具体的恐惧。
就在这时，柳如霜提着滴血的双刀走来，大大咧咧地打断：“喂，你俩没事吧？那妖女跑了，这鬼地方塌了一半……咦？”
她察觉到两人之间异常紧绷的气氛，眨了眨眼。
萧舟衍深吸一口气，暂时压下追问，将许清遥打横抱起：“先离开这里。”
他需要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弄清楚他的夫人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以及那个关于他死亡的“预言”，究竟从何而来。
许清遥将脸埋在他染血的衣襟里，心潮澎湃。
秘密已经撕开了一角，而萧舟衍，绝不会放任不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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