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昕恨不得把上一秒的自己掐死。
在他拉着小徒弟一起看完男生激情日常后,他还问人家为什么互相摸会比较爽。不止,他还又加了一句:“你试过吗?”
房间陷入诡异的沉默。
“我我不是说你给别人摸,我是说你自己……”呃,越描越黑,怎么说都不对,郁昕放弃挣扎盯着地上的手机发功,恨不得给它灼出个洞来。
让你不正经,让你乱弹小视频。
“师父,我还有份逻辑重音要整理,我先去了。”骆隋帆不等郁昕接话,就已经长腿跨出了教室。
郁昕:……
尴尬一会儿,郁昕十分不情愿地捡起手机,一碰到它就想起刚才各种混乱的画面,简直伤风败俗,不忍直视,如果代入成小骆在被上下其手……呸,住脑!
郁昕舔舔嘴唇,心想这教室肯定有毒,他逃离犯罪现场一般蹿了出去,没几步就碰见溜达的夏南西。
“呦,今天没跟你小徒弟在一起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郁昕佯装淡定,拿手给自己扇着风,非常过来人的语气吐槽:“嗐,小骆也太纯情了,刚才我们就一块看了个小视频他就羞得跑走了。”
夏南西目光在郁昕脸上转两圈,非常不好意思告诉他,这位酷哥现在明明正两颊绯红,跟被轻薄的良家妇女一样。
不能说,说了准挨揍。但以这师徒两人现在的状况来看,不说也不行。夏南西虽然没问是什么小视频,但以他对郁昕的了解想也知道尺度不会大到哪去。
就这俩人都能尴尬起来,那以后正式开始录对手戏了还活不活了。夏南西觉得必须要开导一波兄弟。
“昕哥,你知道人家剧组很多演员在演对手戏前会干嘛吗?”
“洗手。”
“……”夏南西提醒自己要优雅,他耐心说,“是熟悉彼此。”
见郁昕没太明白,他问:“两个人上来就演对手戏甚至亲密戏,是不是会尴尬,是不是还会有点不可言说的小暧昧?”
被戳中心事的郁昕顿时站直,笔直笔直的:“所以呢?互相熟悉就能不尴尬了,就能不那什么了?”
“哼哼哼,”夏南西笑得颇有深意,一副被我说中的样子,他也不卖关子,头头是道地分析说,“你看啊,你知道大家为什么要用粉红泡泡来形容暧昧吗?”
“因为绿色泡泡不吉利。”
“……因为泡泡在大太阳底下一晒啪就没了啊!”夏南西声情并茂还配了个音效,“你看这些小悸动啊小暧昧啊多半都是来自脑补,越藏着掖着越容易别扭,反而正大光明地摆出来就啥事都没。”
郁昕:“所以——”
夏南西:“所以你俩赶紧互动起来啊,没事就勾勾肩搭搭背,最好能在一个屋檐下住一段,情同手足了还有个屁的尴尬呀。”
哦!好有道理!郁昕恍然大悟,夏南西绝了都,总是有各种神奇办法。
“可是突然上去套近乎搂搂抱抱的不会很变态吗?”
“那你就从简单的来,先住一起啊。”
可突然邀请别人同居不是更变态吗?
但要不怎么说夏南西是机智好兄弟呢,他有办法啊,就说那几间房的空调系统需要检修,他顺便准备换一套得施工几天,这不就能名正言顺把人带走了吗。
郁昕佩服,以前上学的时候还真没发现夏南西的脑子这么好使。
佩服了一个星期,周六郁昕在家里压腿的时候还在琢磨这事。
其实那天他没立刻去找骆隋帆说要空出房子修的事,虽然理论很完备,但实践起来还是很挑战心态的。
按说他一个人住两居室,朋友有点什么事过去住段时间不要太正常,但郁昕就是莫名觉得别扭。他有点犹豫,直到和骆隋帆对戏对到宋听晗给母亲上坟那段。
文中这里是宋听晗妈妈的忌日,他带着一身被混小子打出来的伤来给妈妈烧纸。其实宋听晗不是打不过,是他暂时不能反击,为首男生是校董的儿子,如果他把人打伤,记过事小,可家里还有奶奶要赡养,实在是拿不出钱来赔人。
“妈,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些欺负我们的人都得到惩罚。”
对到这里,骆隋帆突然停顿下来:“师父,书里应该没有这句话。”
“是吗?”光上部就有五十万字,小徒弟的语气也过于笃定了,郁昕抖了下剧本,“编剧会把台词改动点也很常见。”
但骆隋帆很肯定:“不是改动,原文这里宋听晗静坐在墓前,作者只描写了鹭鸟筑巢,没有他的心理描写。”
“所以编剧才要加上去啊,因为听众只能接收到我们台词的信息。”郁昕说完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觉得这句台词加的不好吗?”
骆隋帆点头:“宋听晗隐忍,且聪慧,知道妈妈不愿意听到这些,所以他不会说。”
“不愿意听到这些啊,可儿子有志气不是好事吗?”郁昕倒觉得这台词没什么问题,编剧应该也是想给宋听晗日后的逆袭做个铺垫。
骆隋帆声音很轻地说:“我想,如果一个很爱孩子的妈妈被迫离开世界,她想的一定不是复仇或者扬眉吐气,她应该只想自己的孩子能平安吧。”
郁昕乍一听有理,但细想又有疑惑:“可如果是有仇呢?如果他们是被害的呢?”
那她会想办法把证据藏起来。但骆隋帆只是淡淡笑一下:“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猜的。”
郁昕还想继续这个话题,思路却已经不受控制地跑到了其他地方。他记得之前问骆隋帆家里人是不是同意他走配音这行时,骆隋帆当时说家里人不管他。而相处以来,郁昕也从未听他提起过任何家里人。
但他却对宋听晗妈妈离世这件事很有感触,所以,是不是有可能小骆家里……
郁昕不忍心问,他觉得骆隋帆也不愿意说,但没关系,他愿意给小骆一个家啊,他可以弥补给小徒弟慈父般的关爱。
于是就这么的,郁昕定下了让小骆来家里住的事。
今天周六,骆隋帆过一会儿收拾好东西就会过来,郁昕还在压腿。他从小练武,自己也喜欢,基本功从没放下过,直到现在也是横叉竖叉单飞旋风地隔一天练一次。
武术特别讲究身体的柔韧性,基本功更是个一天不练自己知道的小妖精,郁昕这两天比较忙耽搁了一天,现在腿筋就不如之前软。
他压好腿后走到墙根的瑜伽垫,面对墙屁股抵着躺好,双腿也贴着墙分开借着重力往下落,这算个不费上半身劲儿的法子。
说是要练功,但人嘛总是不舍得让自己疼的。在脚尖下降到离地面还有一拃的时候郁昕下不去了。每次开胯都这样,越到最后越是疼,如果自己不狠心那就一直停在这儿了。
郁昕可不喜欢这种行百里者半九十的挫败,但腿啊跟有自己的想法一样就是不肯往下走了。
郁闷,以前练功的时候师父会咔咔两脚踩下去,这会儿要是有人帮他按按就好了。
正想着,门上的密码锁响了。
骆隋帆过来的路上一直提醒自己要克制,师父只是分给他一间房子住,并不意味什么,他们每晚在各自房间里活动,什么也不会发生。
郁昕把密码告诉他,这会儿时间也不早,说不定人已经休息,他只要规规矩矩把自己安顿进客卧就好。
就是做着这般心理建设骆隋帆打开了门。
客厅灯还亮着,没有人,是专门给他留的灯吗?
“小骆,你过来了?”
清脆的声音响起,又好像带着点不寻常的意味。骆隋帆循着声音看去,靠近阳台的米色墙壁前,郁昕正躺在地上,双腿大开,因为要使劲仰头看他,纤长的脖颈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骆隋帆定在原地,脑袋有点空白。
“快先把东西放那,过来帮我压压腿。”郁昕像等到救星,尾音带着催促的小钩子,上身还在瑜伽垫上欢快地扭动了一下。
骆隋帆顿时攥紧了行李箱的抓手。
“快来啊。”
《关于夏某人一张嘴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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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蟹浇水的小天使OvO:小白兔软糖 5瓶;仁王雅治 4瓶;不上750不改名、朝有暮、该网名不对傻子显示 1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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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快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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