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糯米团子

只见那刀客走了几步,突然跪在了地上。

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略略调整好气息,哑着嗓子道:“在下韩朋,是姜员外的家将,护送员外一家南下探亲,路遇...路遇山匪,咳......”

说到这里,刀客韩朋支撑不住,咳出一口血来,接着道:“员外一家十三口,尽数遇难,在下护着少爷杀出重围,逃到此地,终于还是被山匪追上,拼死才将其击退。”

“我怕是活不成了,求恩公,救救我家少爷,护他...护他......”

刀客韩朋突然喉头一窒,侧身倒地,严鹤仪见状,急忙上前探查,只见他心脉皆断,气息已决。

严鹤仪见此惨状,心中不忍,他先扶起地上昏迷的小哥儿,喂他吃了些草药,又草草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

见血已止住,这才暂且把他放下,在旁边找了一块合适的空地,拿出铲子挖出个简陋的墓穴,将那刀客埋了。

严鹤仪正要带着小哥儿回家,忽然想起什么来,觉得还是要谨慎一些,便沿着山石爬到上面,见林子里果然躺着几个山匪模样的人。

他慢慢走过去,俯下身挨个查看,见他们每个人的额角都有一块狼纹刺青,正是这一带山匪特有的标志,这才全然信了韩朋的话。

书上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严鹤仪认死理,既然别人以性命相托,自己纵使不以性命相护,也决计不会把人扔下不管。

严鹤仪重新背上竹筐,又将小哥儿打横抱起,带回了家。

他将小哥儿放在自己床上,打来一盆清水为他擦拭。

身上的血是惊心了些,却似乎大多是别人的,只在手臂和大腿处有两处浅浅的刀伤。

严鹤仪拿过药箱来,取出药酒和药粉,重新为他处理了一下手臂的伤口,并用纱布细细地包扎起来。

然后,他把手停在半空中,脸上红了一圈。

迟疑半晌,严鹤仪才落下手去,轻轻掀开了小哥儿大腿上已被刀划破的衣裳。

这一刻,书上那些肤如凝脂、紧实匀称之类的词,终于有了具象的样子。

包扎好伤口,严鹤仪又伸手探了探小哥儿的额头,却见他额头烫如烧炭,脸颊被烧得通红,嘴唇微张得喘着粗气。

发烧可不太妙了。

严鹤仪急忙从药箱中取出一个月白瓷瓶,倒出一粒退烧丹来,为那小哥儿服下。

然后,他又打来一盆清水,浸湿了帕子,敷在小哥儿的额头上。

严鹤仪守在床边,两块帕子轮换着给他降温,足有半个时辰不曾停下。

这小哥儿生得很是俊秀,皮肤白净,睫毛长而翘,唇上一点殷红如朱砂一般,脸颊因高烧而泛起红晕,显得愈发好看。

严鹤仪看得入迷,不禁想起来早晨做的玫瑰蜂蜜味糯米糍粑团子。

这小哥儿生得可爱,可不就像个小团子?

黄昏时分,严鹤仪又探了探小哥儿的额头。

小哥儿终于退了烧,脸也没那么红了,呼吸也轻柔下来,像个小猫一样乖乖地睡着。

严鹤仪嘴角不禁上扬一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因久坐而发麻的双腿,准备去厨房做些晚饭,再给小哥儿熬点米粥,待他醒了吃。

天完全黑了下来,严鹤仪自己吃了些包子和咸菜,便坐在房中,静静等着小哥儿醒来。

等了好久,小哥儿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严鹤仪怕小哥儿吃不到热乎的东西,已经在灶上把粥热了好几遍了。

眼看便要子时,严鹤仪心想,照这样下去,这小哥儿今夜也许不会醒了。

于是,他打开了柜子,取出垫子和薄被来,在床边打个地铺,准备今夜便这样睡。

刚刚吹灭蜡烛躺下,严鹤仪就听见床上的小哥儿轻哼了一声,然后就开始剧烈地喘息起来,嘴里喃喃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这小哥儿应该是做噩梦了。

严鹤仪起身来到床边,温柔地拍着被子,嘴里像哄孩子似的,轻声念道:“不怕,不怕......”

只见那小哥儿仿佛梦魇一样,双手不停地乱抓着,一不小心,就触到了严鹤仪的手。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握着不放。

严鹤仪的心脏似乎漏了一拍。

他稳了稳心神,迟疑片刻,还是回握住小哥儿的手,嘴里依然轻声地哄着他。

就这样过了一刻,小哥儿才终于平静下来。

严鹤仪松了一口气,正要抽出手去睡觉,只听黑暗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阿娘,好黑,我怕......”

他闻言轻轻抽出手,起身点亮了床边桌上的蜡烛。

烛光摇曳着,映出小哥儿苍白虚弱的脸,他眼神迷离,额角还挂着一层薄汗。

那小哥儿仿佛还没有完全清醒,怔怔地看着严鹤仪,轻声道:“哥哥,我害怕......”

严鹤仪坐在床边,为他理了理粘在脸上的发丝,柔声安抚道:“别怕,我陪着你。”

“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盛一碗粥来喝,好不好?”

小哥儿微咬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严鹤仪又去厨房,把炉上的粥热了一遍,拿出一只新买的瓷花碗,又用清水洗了好几次,这才给小哥儿盛了一碗米粥,端到床前。

他看着小哥儿缠着纱布的右手,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米粥,放嘴唇边轻轻吹了吹,喂到小哥儿嘴里。

小哥儿一口气吃下大半碗粥,脸上也恢复了血色,眼睛愈发明亮了起来。

严鹤仪为小哥儿拭了拭嘴角,轻声问道:“我叫严鹤仪,你叫什么名字?”

小哥儿抬起眸子,低声道:“我叫...姜元溪。”

严鹤仪嘴里轻轻重复了一遍小哥儿的名字,又道:“你刚退了烧,今夜便睡在我这里吧,明日再打算别的事情。”

他不忍心在此时提起韩朋,便没有多说。

谁知,那小哥儿接下来便问到了韩朋,严鹤仪踌躇一阵儿,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元溪。

元溪听罢,紧紧地咬住嘴唇,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眼泪扑扑簌簌地往下滚着。

严鹤仪知道,此刻什么安慰的话都是无用,便只是伸出手去,温柔地拍上他的背,默默陪着他。

元溪大概是哭累了,慢慢闭上眼睛,倚在床边睡着了。

严鹤仪静坐片刻,等他睡熟之后,便轻轻地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躺好,又细细为他掖好了被角。

刚想吹灭蜡烛,又想起元溪刚才所说怕黑的事情,严鹤仪便只是拿出剪刀,剪了一下烛心,跳跃的烛火复又稳定下来,在高处细细地燃着。

一起身,元溪又拽住了他的衣角,嘴里哼唧道:“哥哥,你别走......”

严鹤仪轻叹一口气,微微俯下身去,柔声道:“不走,我陪着你呢。”

严鹤仪:春天,是交/配...是处对象的季节

回首山:收到收到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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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日,京城小报头条:

清晨,大将军携手下将士及家仆,穿戴整齐侯于将军府门口

大将军冷血冷肠,杀人如麻,能让这位凶神一大早等着的,不是祖宗就是要被送去见祖宗

呜呼哀哉!吃瓜民众纷纷表示没眼看

一直等到大中午,一辆马车姗姗来迟,大将军那要喷火的眼神,似乎能把整辆马车轰上天

谁知——

马车上跳下一奶白小儿,扑过去抱住大将军脖颈,啵啵啵亲了几下,口中直呼——相公

吃瓜民众纷纷弯腰捡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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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学的人都知道,唐怀芝的后台不算大,但是硬

硬就硬在那位视他如命的大将军身上

唐怀芝的头也硬,毕竟大名叫铁柱,人送外号“国子学初级堂甲字班第三霸”

嗯...不算很响亮,但是长

1.

唐怀芝:

跟你们说哦,我家相公是本朝大将军,年少有为,品貌无双,圣上可喜欢他了

每次从宫里回来,他都给我带圣上或是贵人们赏给他的点心,在街上可买不着

别看我家相公在外头雷厉风行的,回到家就变样儿,经常戴着小围兜给我下厨做好吃的

对了,悄悄告诉你们,我家相公在床上可温柔了,呜呜呜羞死了

行行行了,不说了,我家相公来了

(撒丫子狂奔ing)

·

罗青蓝(策马疾驰)(猛甩马鞭):

唐铁柱!你给我站住!今日若不教训教训你,老子就枉为人夫!

2.

唐怀芝(蛄蛄蛹蛹)(黏黏糊糊):相公~相相相公公公~将军大人~

·

罗青蓝:你又作的什么妖?

事儿精烦人精撒娇精团宠受vs狠人一个实则万能男妈妈大将军攻

养成系,糙攻诱受,年上宠,超级无敌宠,宠上天的那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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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糯米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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