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纪人和助理小王的帮助下,张扬总算是止住了咳。
然而即使是这样,他也像是去了半条命。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再难说话。
见张扬终于消停了,顾寒衣便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张扬身上,转身扯着陆问生的衣摆问:“要不要上楼呀?我困了。”
陆问生脸色没变,“嗯”了声就带着顾寒衣往楼上走。
路过张扬的时候,顾寒衣感到裤腿被人轻轻拉住。
低头看去,只见张扬泪眼婆娑,我见犹怜地看着他,声音沙哑道:“救,救我。”
顾寒衣停下脚步。
歪着头,茫然道:“还要怎么救你?”
在张扬绝望的目光中,顾寒衣奇怪道:“只要今明两天不碰水就好啦,又不是什么大事。”
顾寒衣恍然大悟,“哦,对了,忘了你特别喜欢洗澡,没办法,再忍忍吧,只有今明两天了。”
张扬紧张的情绪瞬间被清空。
嘴角微微抽动,“谢,谢谢。”
顾寒衣展颜一笑,“不客气。”
作势要往前走,脚步抬到一半又收回来,低头问张扬,“没有其他事了?”
张扬呆滞,没做回答。
顾寒衣拉着陆问生啪嗒啪嗒地上了楼,两人进了房间后,楼下三人还能听到顾寒衣小小的欢呼声。
经纪人先生整理了下衣服,对着呆滞的张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斟酌了会儿,最后只从他嘴里吐出一句,“这两天别洗澡了。”
张扬:……我真的没那么喜欢洗澡!
——
一进房间,顾寒衣立刻瘫在床上,懒洋洋道:“大狐狸,我好累哦,你快来让我摸摸。”
陆问生关门的动作僵了僵。
对上少年清澈的眼眸,哪怕明知道顾寒衣没有其他的意思,陆问生还是觉得耳根子发烫。
烫得厉害。
久没等来柔软温暖的大狐狸,顾寒衣支起身子,“大狐狸在等什么?快来呀。”
陆问生保持平静,“我先洗澡。”
一听这个顾寒衣就来了精神,“洗完澡让我摸?快去快去。”
说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陆问生看。
看那兴致勃勃的架势,陆问生敢肯定,如果他脱衣服有困难的话,小邪祟就会义不容辞地帮忙。
被看得不自在,陆问生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没得看了。
顾寒衣遗憾地收回视线。
大狐狸怎么总是这么害羞啊?
以前当狐狸的时候也是这样。
在河里洗了澡,怎么也不肯让他擦,非要自己自然风干。
脸皮太薄了。
不过……
趁着陆问生没在屋子里,顾寒衣把身上的煞气放出来,挨个扒拉了圈。
唔,还有几缕煞气飘荡在外面。
该不会都和之前的煞气一样,被人偷走了吧?
顾寒衣的煞气和他本人形象很像。
乖乖巧巧地缩在那,摸上去又柔又软。
顾寒衣又把煞气塞回去,好烦啊。
他们居然污染他的煞气。
顾寒衣眼眸微微眯了眯,闪过一抹暗红色来。
做完这些,顾寒衣打了个哈欠。
好困啊。
大狐狸怎么还没洗完?
要不要等等他?
唔……
等等,吧……
陆问生洗完澡出来,就听屋里十分安静,连呼吸声都没有。
转头看去,果然看到顾寒衣安安稳稳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睡得香喷喷的。
“顾……寒衣。”
陆问生低声喃喃着,“化形前我们到底经历过什么?”
——
京郊一处庄园内。
哭嚎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断骨腐肉散落在整个庄园内,血腥泥泞。
中年道士挂断了卓大师的电话,踩在分不清是血肉还是泥土的地上冷笑着向坐在上位的老人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居然把上师赐给他的煞气弄丢了。”
老人掀起眼皮看了中年道士一眼,“无碍,只要煞气本源在我们手……”
声音戛然而止。
“上师?”
中年道士小心翼翼地叫了声。
然后便看到老人像是火烧屁股一样,毫无风度地跑去了后屋。
房间的大门被打开,阴冷寒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浓重的威压压得中年道士喘不上气来。
而原本被存放在房间中央特制的玻璃罩内的煞气竟不翼而飞。
“上师,这……”中年道士大惊。
他们这一流派这些年能在能人辈出的京城占据一席之地,主要还是靠这十年前意外得到的煞气。
现在煞气没了,那他们……还能在京城立足吗?
之前得罪过的人,会放过他们吗?
中年道士心中升起一阵恐慌。
老人脸皮抽动,“是谁,是谁偷了我的宝贝!”
说完,老人盘腿坐下,双手快速翻动掐诀,不祥的黑气瞬间笼罩在他的身上。
周围温度越发低了。
中年道士隐约能看到周围鬼影重重,影影绰绰地,房间里像是挤满了人。
老人忽然开口,“刚刚何人来过?”
紧接着房间中嗡嗡声响起,中年道士很快被吵得头疼得厉害。
好在,很快老人便收了法,中年道士赶紧问道:“上师,怎么回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居然敢偷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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