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3

庄淙一个巴掌打上他后脑勺:“你是一傻缺二货吧。”

方时朗一脸懵地看他:“我嘴严,不会往外说。”

庄淙又一个抬手,他立马缩起脖子,压着胸口的火气没好气地说:“刚过去那出租车看到没。”

方时朗点头。

“你嫂子坐车里。”

————

笪瑄给两人买的婚房是东区的大平层,骆嘉离开后庄淙只去过一次,还是为了把提前送到那的行李又原封不动地搬回了市区的房子。

一周后骆嘉打电话问他要房子地址和门锁密码的时候,庄淙正在酒桌上。

今晚酒局陪的是总公司来的领导,庄淙喝了不少,上车就磕眼,司机轻车熟路地把他送回小区,庄淙睁眼后才发觉地方不对,他揉着太阳穴,嗓子沙哑:“抱歉啊老孟,我喝多上车忘了说,我今晚回东区的房子。”

要不是看到门口整齐的摆着一双鞋,庄淙以为屋里没人,他轻手轻脚推开主卧的门,床上整洁没有一丝褶皱。

他愣住,回头看到走廊对面的客卧紧闭。

一个小小的人裹着被子缩在床的一边,安静地像只软趴趴的兔子,眼前的画面明明如此静谧,庄淙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轻轻关上窗户,离开。

骆嘉早上醒来看到陌生的环境恍惚了半分钟,看到关闭的窗户,如她想的一样庄淙昨晚会回来。

听到客厅有男女的对话声,心里咯噔一下,骆嘉洗漱打扮了一番才出去。

庄淙坐在餐桌前闻声抬头,客厅里多了一个没见过的中年女人。

没等她开口问,庄淙主动解释:“这房子没人住过都落了灰,我找个阿姨来打扫一下卫生。”

骆嘉点点头,在庄淙对面坐下。

两人是夫妻,但却比陌生人还陌生。

庄淙没有问她回来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一声,骆嘉也没有时隔一年再见的嘘寒问暖。

骆嘉低头剥着鸡蛋思考往后的日子要该怎么和庄淙相处,住客房只是解决一时,可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东区偏远不好打车,骆嘉早上跟着他的车去学校。

早八点的高架堵的水泄不通,庄淙说:“我今天要去趟南京。”

“晚上还回来吗。”

“回来。”

骆嘉有点失望,原本想着他要是不回来今晚她就不在那住。

以前幻想赚大钱买别墅,如今住进来,大而空旷的让人觉得后背发凉,没有一点家的感觉。

骆应晖时隔两个月休假回家。

年初就有调动的消息,半年了还是没动静,饭桌上常景殊没忍住问了一嘴,他哼了一声:“这可不能随便说,免得有些人坏我事,现在的人,都坏。”

常景殊没察觉到话有什么问题,仍关心的语气问着:“谁啊。”

“说谁谁心里清楚。”

话一出,常景殊回过神来,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摔,声音提高:“骆应晖你在这骂谁呢!”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骆嘉根本反应不过来。

骆应晖稳如泰山地坐在那,直到常景殊抽掉他的筷子:“你有完没完能不能好好吃个饭!”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这顿饭谁都不要吃!”

骆应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问什么都装哑巴,逼到常景殊发疯后再露出丑陋的嘴脸,发出极厌恶和轻蔑的哼声。

骆嘉最讨厌这种声音,浑身颤抖着握紧拳头:“我妈问你话你说话啊!”

骆应晖抬头瞪她。

“我有什么话可说,当年你联合别人让我在领导班子里干不下去!你让我说什么!”

常景殊脑袋都炸了,气的浑身发抖:“骆应晖你个没良心的!是你不要脸把事情告诉高许飞,人家出于好心帮你,你现在觉得用不上人家了,开始污蔑人家!当年我要是狠心,你不被人卸的缺胳膊少腿能走出贵州!”

那年骆嘉十八岁,刚高考完,骆应晖出轨,常景殊带她去贵州捉.奸。她被骆应晖带来的人以各种理由‘看守’在楼下的房间。

当年他道歉、跪地、扇巴掌、写保证书,没几个月翻脸无情不承认自己出轨。

“你敢说你跟高许飞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吗!”

高许飞就是当年看守骆嘉的人,他和骆应晖同样职位相同,喊他来的本意是为了做调解人。

骆应晖自以为在贵州的事满的滴水不漏,就怀疑是高许飞向常景殊泄的密,还有一个原因,他想往常景殊身上泼脏水,进而抓住她的把柄。

“骆应晖你王八蛋!我常景殊这一辈子清清白白行的端坐的正,要是做出一点对不起你的事,我出门被车撞死!”

“赶紧去死,看见你就烦。”他丑陋的嘴脸越来越吓人。

骆嘉听着他发出的轻蔑的笑声浑身颤抖。

庄淙推掉了饭局从南京紧赶慢赶回到家发现屋里空无一人,骆嘉的电话无人接听,他转头打给常景殊。

“妈,骆嘉在你那吗。”

常景殊刚哭过,声音有些沙哑:“在,你开车来把她接回去吧。”

屋里乱的不像样,挂上电话,常景殊默默收拾。骆应晖听到庄淙要来,也跟着收拾。

骆嘉睥睨:“一个个装的也不嫌累!”

没人吱声。

骆嘉深吸一口气:“妈,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婚!”

常景殊捡着碎玻璃,一个不小心被划破了口子:“你去拿苕帚把地扫了。”

庄淙进屋之后感觉到气压很低,但三个人的反应让他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常景殊:“时间不早了,你们俩赶紧回去休息吧。”

骆嘉一路上脑子里都在想着刚才的事,回到家后直奔客房,两人没有交谈,如陌生人一样各自做的自己的事。

洗澡后躺在床上睡不着,只要一闭眼就浮现出骆应晖那张脸,好不容易睡着,脑子里缠绕着过往的争吵、打骂、家暴……

半夜风把窗户吹开,骆嘉尖叫一声坐起,看清眼前陌生又宽敞的房间后,大口的喘着气。

凌晨庄淙还在书房办公,听到动静赶过来。

“别开灯。”骆嘉咽了口唾沫,双手撑着虚脱的身体。

庄淙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做噩梦了吗。”

骆嘉该怎么说自己做的噩梦,家丑不可外扬,这个瞒了外界十几年的丑事,一旦被外人知道,都丢不起这个人,到时候庄淙和他的父母又该怎么看待她。

骆嘉缩在一起肩膀微微颤抖,庄淙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哭,抽了张纸递给她:“梦都是假的。”

骆嘉擦了擦眼泪后冷静下来:“抱歉,吵到你休息了。”

庄淙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试探地问:“是不是在家受了什么委屈。”

骆嘉一愣,摇摇头:“没有。”

见她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再追问。

“庄淙。”刚转身走出去两步,骆嘉在身后喊他。

“怎么了。”

她深吸一口气,有过犹豫,但还是忍不住说出来:“这个房子太大我住的有些害怕,能不能搬到你在市区的房子。”

骆嘉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答应:“好,明天就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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