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才装作惊喜道,“爹原来你也在啊,我还以为你又和同僚吃酒去了。”
一旁的顾母笑得颇有些意味深长,看到这笑的顾父下意识背后一凉。
顾淮这才张开双臂给了顾父一个晚来的热情的拥抱。
“哼!“终于满意的顾父这才重新挂上笑脸,“行了,进去再聊。
顾父拍了拍顾淮的肩膀,顾南左右手分别拉着父亲母亲转身进了家门。
一路上,顾淮都在考虑要不要把树林里发生的事告诉他爹,主要是他许久没回来,也不知道这京城律法改了没有。
顾家许久没有迎接过小主人,这次顾淮回来,厨娘便仰足了劲,势必让他一进门就看到桌上的菜。
于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顾淮看到一桌子好菜只能拿着被寒过来的筷子,等他再想起这件事的时候,这顿饭已径接近了尾声。
饭桌上,顾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朝里的琐事,“文臣和武将之间自古便有着矛盾,这燕小将军虽然受宠,但也不能随意拿文臣刀,夫人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顾淮听到熟悉的字眼悄悄的竖起了耳朵,手上还慢悠悠的扒着饭菜。
顾母道,“你之前是不是跟燕将军一起赴过宴,你觉得他性子如何?
顾父嘶了一声,语气犹疑道,“看着不太爱说话,年纪轻轻的性子却十分沉闷,跟咱家淮儿可谓是两个极端。”
一雾偷听的顾淮尴尬的撒了撒嘴,什么嘛,说燕随还要带上他。
顾母还是有些担心,却也说不出什么,只得作罢。
“淮儿,吃完了就先去休息吧,你的房间王婆子都收拾好了,舟车劳顿,先去养养精神。”顾母关切的说道。
顾淮嗯了一声,带着清圆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唉。”他无意识的叹了口气,原本,原本还想问问他爹,现在看来,还是不添麻
烦了,还是他自己想办法吧。
“少爷,这是您今天叹的第三回气了。”清圆看着愁眉苦脸的顾南,也想跟着叹气了。
“你不懂,清圆,这事关我的生命。”顾淮语气沉重,他扎的是谁,那可是燕随啊。
你派人去北边打听打听,谁不知道这燕随长的一副好模样,手段却极为狠戾,那在北边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人物。
他还听说三年前,燕随在一次与哈达部落签订协约时,对面突然反悔,一队人马拎着大刀便要砍死燕随。
哪知这人武力着实离谱,十个人都没打过燕随,只剩一个站在最外圈的军师放了把火,困住燕随后逃了。
再后来就是身上带伤的燕随单枪匹马冲进哈达部落,将那军师当众斩杀。”
啧啧啧,当时听到这个故事的顾南只觉得这人十分厉害,貌似还有点记仇,倒也没多想。
但是现在,他现在就好比那个军师,扎了燕随一针,还是用他师父特地制造的蟒针,那么老长一根,这仇燕随不得记死在心头。
不知道自家少爷在想些什么离谱事情的清圆只觉得顾淮有点过于在意这件事了,先不说燕小将军认不认识少爷,单说这件事,燕小将军没那么小心眼的。
所以他在顾淮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便退出了房门。
这一觉,他睡到了半夜。
明月挂在枝头,春夏交接的天气谈不上好坏,空气中隐隐有了燥热的风,温度却还是一如往日。
顾淮靠在床头,睡久的额角隐隐有些发涨,他揉着额头,难得有些安静。
他做了个梦,这些年他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说不辛苦那是假的。
师父是个随性的人,身上有钱就不会摆摊看病,他本来应该是养在京城的公子哥,虽然不会成为仇绣子弟,但也会跟着喝茶遛鸟,可他却离开父母,几年都不回家一次。
许是这次有些累了,早年间发生的事就蹦了出来。
满天的黄沙,萧瑟的秋风以及流水般送到他身边的担架,在北边待的半年是他最不愿意回想的日子。
他有些跳跃的想,会不会是今天见到了那位镇北将军,那一身的肃杀唤起了他久违的记忆。
想到这,顾南无奈的摇摇头,也许现在这位燕小将军正在琢磨怎么报那一针的仇吧。
他推开窗户,梨花便飘落在他的窗边,这间屋子始终没有变,他离家那天便是这样的季节,现在依旧是梨花压满堂。
一阵夜风吹过,只穿了件单衣的顾淮打了个哆嗦,虽然白天风中带着燥热,但晚上还是挺冷的。
他刷的合上了窗户,想起明天要干的事,顾南便重新躺了回去。
这次,他没再做梦。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也照亮了墙上的挂画,一尾小鱼在这束光里闪着金光,姿态灵活,恍若在画里游。
睡足精神的顾淮从床上爬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在床上滚了一夜的头发早已凌乱,几簇碎发高高翘起,随着主人的动作摆顾南习以为常的抬起手,随便压了压头发,懒洋洋的道,“清圆。”
“少爷。”清圆端着洗漱用品打开了房门,熟练的摆放好手里的东西。
顾淮用毛巾擦了擦脸,随口问道,“我爹呢?”
清圆迟疑了一下,才回道,“老爷刚上朝回来,瞧着有几分生气。”
顾淮心里忽然咯瞪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慢慢散开。
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他刚想到这儿,门外便传来一道声音。
“少爷,老爷请您过去一趟。顾南哈哈两声,“这就去。”
说完,他拉住清圆的手,低声道,“棺材我要金色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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