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信旅苏逸织

新科状元赵启贤此时说道:“陛下,此事已成事实,无需再翻案深究。”只见他眉头微皱,目光中透着一丝坚定,然而内心却在打着鼓,深知自己这番言语或许会引起众怒。

成化帝却不想再继续涉及这个话题,怒喝道:“此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成化帝面色阴沉,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声音如雷霆般在朝堂上炸响。

新科状元面色尴尬,显然在众大臣偏向沈玉荣的局面下,他失了面子。此刻赵启贤心中忐忑,深知自己初入朝堂,根基未稳,此番言语已引起不少大臣的不满。他的手心微微出汗,心中暗自懊悔自己的冲动,却又想着如何挽回这不利的局面。

成化帝怒视着沈玉荣,厉声道:“沈玉荣,你今日在朝堂之上提及先皇的英宗案,此乃大不敬之罪。先皇之事,岂容你随意拿来作为考题,扰乱朝堂秩序。念你往日之功,今将你官降两级,贬为正五品郎中,以儆效尤。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成化帝的话语字字如刀,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玉荣赶忙跪地谢恩:“谢主隆恩,臣日后定当谨言慎行,改过自新。” 沈玉荣虽表面谢恩,心中却暗生怨恨,想着自己多年为朝廷尽心尽力,竟因这等小事被贬。他的牙关紧咬,心中的怒火燃烧着,却又不得不强压下去。

对于新科状元,成化帝虽然并不是很满意。相较沈玉荣,新科状元赵启贤的才识和谋略尚显稚嫩。但碍于恭王的面子,成化帝沉吟片刻后说道:“新科状元赵启贤,朕念你寒窗苦读不易,今封你为从六品翰林院修撰,望你日后勤勉为官,为朝廷效力。”成化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期许。

赵启贤赶忙跪地谢恩:“谢主隆恩,臣定当尽心尽力,不负陛下厚望。”赵启贤的声音微微颤抖,心中既有着对新官职的欣喜,又有着对未来的担忧。

此时,汪直急匆匆地站了出来,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神色急切地替沈玉荣说话:“陛下,还望您能三思啊!沈玉荣向来对朝廷忠心耿耿,兢兢业业。此次他提及先皇之事,或许是因急于想要为朝廷理清过往谜团,一时冲动,考虑不周。虽说方式有所不妥,但他的出发点是为了朝廷着想,还望陛下能够念及他往日的功绩,网开一面,从轻处置。” 汪直深知沈玉荣在朝中的势力,此番出面求情,也是为自己日后拉拢沈玉荣做铺垫。汪直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话语虽然恳切,却暗藏着自己的心思。

众大臣在皇帝盛怒之下,皆噤若寒蝉,不敢多言。整个朝堂鸦雀无声,大臣们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恭王这只老狐狸也出来说话:“陛下息怒,沈玉荣此举虽是为了查明真相,却也的确触怒了先皇,实在罪不可恕。但还望陛下念在他一心为公的份上,从轻发落。”但其话里话外,看似在为沈玉荣求情,实则暗示沈玉荣犯下大错。恭王的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恭王盘算着,借此打压沈玉荣,削弱其势力,以便自己在朝中更进一步掌控局面。

成化帝听罢,怒目横扫那些求情的大臣,厉声道:“你们一个个,莫非都要为这沈玉荣开脱?朕的旨意已定,谁再求情,一并论处!”成化帝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众人,让人不寒而栗。

大臣们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众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心中充满了恐惧。

成化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怒火,说道:“退朝!”成化帝拂袖而去,留下一众大臣在原地惶恐不安。

众人赶忙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却显得有些空洞。

退朝之后,沈玉荣脸色阴郁地站在朝堂外,他的老管家担忧地问道:“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沈玉荣冷哼一声:“莫慌,此事还未到绝境。” 沈玉荣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在盘算着应对之策。

而赵启贤在回府的路上,也是心事重重。他深知自己在朝堂上的处境微妙,既得罪了沈玉荣一党,又未得皇帝的完全信任。赵启贤暗自懊悔,自己初入朝堂,还是太过急切表现,以至于陷入这般尴尬的境地。他一边走,一边叹气,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汪直回到府中,暗自思忖着朝堂上的局势,琢磨着如何在这复杂的局面中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汪直心想,沈玉荣受挫,或许是自己拉拢人脉、扩大势力的好时机。他坐在书房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恭王则在王府中得意地笑着,他觉得此次事件让沈玉荣受挫,对自己颇为有利。恭王盘算着,接下来要进一步打压沈玉荣,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恭王在庭院中踱步,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掌控朝堂的那一天。

成化帝在御书房中再次想起此事,心中烦闷不已。他深知朝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此次对沈玉荣的处置,不知会引发怎样的风波。成化帝忧虑着,既要平衡各方势力,又要维护朝廷的稳定和权威,实非易事。成化帝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朝会期间,沈府老夫人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神色凝重,对贴身老奴李福说道:“李福,你去苏逸织那里传个话,就说老夫人我有请,让她速速来见。”老夫人的声音中带着威严,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庄重。

李福领命。

匆匆赶到苏逸织的住处,恭敬地在门外说道:“苏夫人,老夫人有请,烦请您移步前往。”李福的语气谦卑,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彼时,苏逸织正与春夏在屋内收拾行囊。春夏听到李福的传话,忙走到门口说道:“李福大哥,夫人今日要出门办要事,实在无暇去见老夫人。”春夏的脸上带着焦急和无奈。

李福道:“春夏姑娘,这老夫人传唤,还是去一趟为好,莫要让老夫人久等。”李福的眼神中透着为难。

屋里的苏逸织说道:“我这要事耽搁不得,哪有功夫去见她。”苏逸织的声音中透着坚决。

李福无奈,只能回去禀报老夫人。

老夫人听闻,怒容满面,愤愤道:“这姜离,愈发没把我放在眼里,真是毫无规矩!” 老夫人之所以传唤苏逸织,是听闻了一些关于苏逸织在外的风言风语,想要当面质问清楚。老夫人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轻。

随后,老夫人又命身旁得力的老奴王妈再去传话。王妈领命而去。

见到苏逸织,王妈双手叉腰,瞪大眼睛,声色俱厉地说道:“姜离,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老夫人的传唤你竟敢再三违抗!你莫不是以为这沈府能容得你这般放肆!今日你若不随我去见老夫人,就休怪我不客气!”王妈的声音尖锐刺耳,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怕。

苏逸织毫不畏惧,回怼道:“哼!你这恶奴,少在我面前张狂!我苏逸织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老夫人无理传唤,我凭什么要听!”苏逸织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毫不退缩。

苏逸织脸色阴沉,心中暗想:今日这门必须得出,不让出也得出。然后她撸起袖子,就要准备跟这些人较量一番。苏逸织心中焦急万分,此事关系重大,若耽误了后果不堪设想,无论如何也要冲出去。

王妈见状,惊叫道:“姜离,你这是要造反不成?”王妈的声音充满了惊讶和愤怒。

苏逸织怒目而视:“我看你们谁敢拦我!”苏逸织的气势如虹,让人不敢直视。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匆匆赶来,说道:“王妈,老夫人说了,若是夫人执意不来,便直接绑了去!”丫鬟的脸上满是紧张和焦急。

王妈闻言,底气更足,恶狠狠地盯着苏逸织说道:“夫人,听到了吧?你是乖乖跟我走,还是要我动手?”王妈的眼神中透着凶狠。

苏逸织毫不退缩,大声说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绑我!”苏逸织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老夫人派众多女婢女仆阻拦,苏逸织执意要走,女婢们纷纷伸手阻拦,嘴里急切地说道:“夫人,您不能走啊,老夫人会怪罪的!要是没看好您,我们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说不定会被打得皮开肉绽,甚至被赶出府去,流落街头啊!”说着,有些下人甚至跪下哀求:“夫人,求求您别为难我们了。”女婢们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脸上满是恐惧。

苏逸织用力拨开她们的手,大声喊道:“都给我让开!”苏逸织的动作坚决果断。

场面一片混乱。其中一名婢女不慎摔倒,撞到一旁的石凳,额头鲜血直流。其他女婢惊慌失措,喊道:“哎呀,流血了!夫人,您就别为难我们了。”女婢们乱成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

苏逸织不管不顾,继续奋力挣脱。这时又有一名女仆被撞倒在地,扭伤了脚踝,痛苦地呻吟着:“夫人,求求您别再挣扎了,我的脚好痛啊。”女仆的声音凄惨,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苏逸织怒目圆睁,吼道:“我今日必须走,谁也拦不住!”苏逸织的声音已经近乎咆哮。

混乱中,苏逸织趁乱冲出重围,不顾一切地向着心中的目标奔去。

春夏一脸懵逼,说道:“夫人,要不改天再走吧,今天这阵势,怕是难走脱啊。”春夏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苏逸织急切道:“此事非常重要,必须今日就走。” 苏逸织心里清楚,若是今日不走,便再无机会,哪怕前路艰难,也定要闯一闯。

春夏想到如果今天帮着苏逸织走了,自己的处罚定然严重,但还是决定帮苏逸织,于是不再和其他奴婢站在一起,帮着苏逸织说道:“各位姐妹,夫人此事确实紧急,还望大家行个方便。”春夏的眼神中透着坚定。

其他奴婢纷纷喊道:“春夏,你莫要胡来,这要是让夫人走了,咱们都没好果子吃。”其他奴婢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指责。

场面陷入混乱,苏逸织不管不顾,奋力想要冲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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