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笨的人都看得出来我是个男的——我有肌肉的!”苏逸织伸直手臂撸起袖子,极力展示着他并不明显的肱二头肌。
“我最恨别人死不承认。”沈玉荣瞄了那纤细的手臂一眼冷冷说道。
“我真的是男的,大哥!"苏逸织声嘶力竭地吼着。
“证据呢,这二两肉吗?”沈玉荣满脸不屑。
“证据?要什么证据,如果我现在反让你证明,你是女的呢!”苏逸织不能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又反问沈玉荣,这种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明白的事还需要证据吗?
“荒谬至极。”沈雨容挡住马车布帘。
“不许回头。”沈玉荣吩咐车夫不要回头看。
投来目光,他想干嘛!
苏逸织感到呼吸变得极度困难,纵然这空间足够让四个大男人宽敞躺平!“你……你……你想干么?”苏逸织结巴地问道,迅速地缩到角落里。
“证明你满嘴的谎言,证明你没有一天说过真话?"沈玉荣一双锐利的眼眸盯紧了他,唇角勾起一个饶富兴味的微笑。
“救命啊!”苏逸织努力挣扎。
“怎么,你的情夫把你丢了,不要你了。”伸手扯松了领口,那神态是绝对无情的。
“你胡说什么!”苏逸织还来不及有任何想法,整个人就被沈玉荣结实的手臂压平在座榻上。
“你想做什么!你这个变态!”苏逸织发抖地叫道。沈玉荣舌尖舔去唇上的酒渍,深蓝得近乎墨黑的眼瞳中有着残忍的笑意。
这女人嫁入沈家,居然在他考取功名期间情夫私奔了,现在他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定要给这个女人好看。
第一次见到“她”脸上有这么多表情。挺有趣的!
苏逸织抡起拳头,想给他一拳,然则左手才刚举起。
沈玉荣猛一拳打在苏逸织小腹上,巨大的力量毫不客气贯穿他的五脏六腑,逼出了他体内的所有空气,痛得他龇牙咧嘴地直想掉眼泪。
完了!在京城沈府势力强大无比,这位沈学士绝对是帝王面前当红权贵,苏逸织得罪不起。
苏逸织只能安慰自己,这只是沈玉荣只是思妻心切,情急之下抓错人,过一会要是知道他是带把的,一定会放过他,当然,不排除意外,沈玉荣疯了行断背之举,他就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危机意识让苏逸织开始剧烈的挣扎,像头急欲逃出陷阱的小羊。
“你再挣扎试试看!”沈玉荣的大手卡住苏逸织的脖颈,满意地看着身下的人除了颤抖外,不再有任何反抗。
苏逸织气喘不已地盯着男子无情的眉眼,屈辱地感觉着男子正打开他的长衫,将他的腰带拉出。
啪的一声,苏逸织衣服领口整个被扯开来,白皙但毫无女性起伏的曲线暴露在马车内,空气瞬间下降几度。
沈玉荣面色凝重,眼神锐利地扫过他精致的五官和男性的胸膛,随后面无表情地远离了他,拉开布帘与外面的马夫交谈。
“停车。”
苏逸织死命地抓着外套包住自己,并以一种杀死人眼神瞪着那个若无其事地喝酒的沈玉荣!庆幸这人不是好男色,不行断背之举。
话说沈玉荣老婆丢了,去找啊!关他苏逸织何事。
“居然长得和我夫人一模一样,长在男人身上,太可惜了些。”沈玉荣雕刻般的面容毫无波澜。
“你确定不是因为喝醉了想女人,行不了周公之礼就乱抓男人,想找女人还可以去花楼。还有我的脸长得什么样,不关你的事!我游历大明朝山川湖泊,从来没有人瞎眼到把我当成女的!”苏逸织见他不是断背,心下大定起码安全了,就讥讽嘲笑他一番。
苏逸织直起身子穿好衣服,努力不让自己的气势输人“还有,沈学士你夫人长得像我,那也是你夫人的问题,与我何干。”
沈玉荣男子挑了下眉、递给苏逸织一杯酒。
苏逸织一把夺过了酒杯,仰头就把酒一口饮尽。“咳咳咳……”入口的烈酒让他猛咳出声。这酒还真烈!
“我这桂花酿度数并不高,能被这杯酒呛到,看来你平时也不饮酒。”神祇般的面容似笑非笑地眼看着对座,已经很久没人能让他如此开心了。
“赔偿我的衣服,给我道歉,给我认错!"苏逸织指责着他,一路累积下来的恐惧在此时完全爆发开来。他堂堂大学士,做错事以后居然没有一点悔意。
苏逸织恶狠狠地盯着面前沈玉荣,眼中闪烁着怒火。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仿佛随时都会挥出去。
沈玉荣眉头一挑,嘴角挂着的笑容仿佛是在纵容一个调皮的孩子。
“赔偿我的衣服,给我道歉,给我认错!”苏逸再次重申,他只微微扬起下巴,令人无法忽视。
“你有本事你去告官,我在家等你。”沈玉荣戏谑的声音带着些许调侃,仿佛在和对方开玩笑一般
马车停下。
布帘在下一秒钟被拉开。
沈玉荣将苏逸织从车里拖了出来,一把将他丢到马路上,看了他一眼,随即走上马车,马夫赶着马迅速离去。
站在路中央的苏逸织张大了嘴,傻傻地望着马车而去。“祝愿你这辈子行不了周公之礼!”他恨恨地咀咒了一声,同时吐出一口大气。好险没事!
被人绑架的无力感在温暖的阳光照耀下渐渐淡去,苏逸织无力蹲在一旁,避开了两边马车。
随着地势转了一个弯,他此刻到了最繁华的中心地带,周围来往人员奇异装扮都是夷人,长得与大明子民区别甚大,瞳孔皮肤颜色与众不同。
巍峨的大明宫矗立在前!拱型桥雄伟宽大,皇宫门口戒备森严,壮观的气势及优雅的红色城墙让他的心情大好,卫兵举着长枪来回走动,身上盔甲寒光凛凛。
士兵巡逻排成一排笔直,一身盔甲太帅了,只有当差才能穿的,看到这个,苏逸织的愁眉苦脸顿时都抛回了老家!
士兵的个子都很高,长枪得有3米左右。
在苏逸织目不转睛地热烈注视下,士兵骄傲从他面前经过,他们喊着统一的口号,具体是什么没听清楚。那领队看到苏逸织羡慕眼神,得意的咧开嘴巴笑,并向他展示军人风采。
能够卸下军人的古板是件快意的事——苏逸织用注目礼回应着士兵。
苏逸织跟着士兵后面,模仿他们巡逻动作,进行一小段路的巡逻。
巡逻到一处人烟稀少处。
苏逸织打算今天就玩到这里,有些疲累的苏逸织,在路边一处隐密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现在虽然不是观光旺季,不过整个堤防上零星的十来个人却正好占据了所有的椅子。
他一侧过脸,正巧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左右张望着。是在找位置吧?
“婆婆,这里有位子。”苏逸织友善地说道。
老婆婆低着头朝他走来,他只看到她的皤皤白发及黑色大衣下的细瘦手臂。
老婆婆在他身边落坐后,压低声音问道:“要不要买东西?”
原来是卖东西的!
苏逸织扬扬眉看了看周遭,在确定不会有一窝蜂的小贩拥上来之后,他好脾气地问道:“你卖什么东西呢?“
老婆婆抬起头,一双精光毕露的双眼直盯着他,说道:“小友,我这有祖传的宝贝,能保你平安顺遂,10个铜板就行。”
苏逸织心中暗笑,只当是无稽之谈,摇摇头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算命先生突然叫住了他:“这位小友,请留步!”
苏逸织本不想理会,继续迈步前行。
那算命先生却不依不饶,快步追上前说道:“小友莫走,听我一言,对你有益无害。”
苏逸织眉头微皱,不耐烦地说道:“我没功夫听你胡言乱语。”
算命先生却笑道:“小友,今日相遇便是缘分,我不收你费用,与你闲聊几句又何妨?况且,我所言句句发自真心,绝非胡诌。”
苏逸织心想反正也无事,听听倒也无妨,便停下脚步说道:“那你且说来听听。”
算命先生仔细端详着他的面容,时而摇头,时而叹气,神色渐渐凝重起来,缓缓说道:“小友,观你面相,天庭饱满,本应是福泽深厚之人,然而近期却有一劫难将至。此劫来势汹汹,若不能妥善化解,恐有性命之忧啊。”
苏逸织心中嗤笑,根本不信这一套,说道:“休要胡言乱语,我才不信这些无稽之谈。”
算命先生也不恼,依旧一脸诚恳地说道:“小友莫要不信,我行走江湖多年,这看相算命之事从未出错。我这有一葫芦神水,乃是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所成,可助你逆天改命,平安度过此劫。”
苏逸织白了他一眼,说道:“这种骗术,也想拿来糊弄我?我可不会上当。”
算命先生说道:“无妨,小友不信,这神水你先拿着,待你遇到危险之时,喝下便知真假。我一片真心,只为救你于危难之中,绝非图你钱财。”
苏逸织将信将疑地接过神水葫芦,心想权且拿着,若真有危险,也可一试,便与那算命先生告别,继续前行。
白送不要是孙子,有便宜不占也是孙子,本着我可以不用,但我不能不拿原则,苏逸织收好神水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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