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于他和时庚之间的绯闻下面就是季氏官方发表的公告,两者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季知书鬼使神差的点开了,里面还有关于季霍的采访视频。
季霍还是之前的那副半老不老的样子,西装款款地站在媒体之中进行演讲。
季知书甚至觉得有些陌生,说起来,他们也有几个月没有见过了。
视频里的季霍,脸上带着明显的惋惜,说话间是一股浓重的烟嗓。
他说:“我收养了他十多年,那时候他才七岁,父母双亡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医院里,因为家庭缘故他没有可以监护人,我见他可怜就自主主张将他带回了家。”
“对此,我并不后悔,他当时执意脱离季家,我很惋惜同样会尊重他的个人意愿,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曾是我季家的人,只要没有违法乱纪,我希望媒体可以对于年少的他足够的宽容。”
“怎么说,他也还是一个没有走出社会的学生,另外,有关于季氏股市问题,我在这里做出解释……”
季知书看着视频中的季霍,脸上没有什么波澜,甚至有些空洞麻木。
这确实是他会说的话,并不值得他意外。
他先前并没有去关注季氏的消息,他早该想到的,季霍一直迟迟没有动作,原来是为了等到现在。
季知书忍不住发笑,原来谢氏丢出了些碎肉,季霍就立马扑了过去。
侧面的抨击,不仅将他和季氏脱离开还往他身上泼了不少脏水,有时庚的身份加持,季知书显得格外瞩目。
只可惜是贬义。
他没有空去管网络上的那些留言,除了一些诋毁谩骂也没有什么新颖的词,季知书反而是在思考,时庚为什么迟迟还没有动作。
他在被静默的推向浪尖,不断地迎接着猛烈的浪潮。
虽然大部分的人都是在骂季知书,可是这同样是在往时庚的身上泼脏水,以时庚的能力和时氏的公关能力,不可能会让自己的名字成为舆论的谈资。
可是他却像是躲在幕后似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做。
已经过了几天,他只是看着舆论不断的发酵。
或许,他同样也是幕后。
忽地,冷冰冰的东西飘落在了脸上。
下雨了。
他从自己的卧室往窗外看,是淅淅沥沥的小雨。
不算大,雨滴落在柔软的地面,顷刻间就融入草地消失不见。
来得快,去得也快。
“季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张阿姨看着季知书下了楼往外头走,在后头低低的唤着他。
“不走远,等会儿就回来,你不用管我,先忙自己的吧。”季知书面无表情的说,他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轻微的烦躁,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也闷的慌,仿佛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急需平复。
正巧空旷的草地下着雨,不算冷,反而很清凉,吹落在脸颊上恍若洗礼。
季知书特意没有拿伞,他就在露天的地面上走,原本的细雨躁动了一些,又加大了一些力度,却没有什么风。
雨在直直的落下。
季知书的碎发湿了,黏在了脸面,为了不遮掩视线,他特意的别在了耳边,整张脸都完美的展露出来。
他没有管身上是不是湿透了,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最后蹲在了花丛边,盯着眼前的被雨水拍打着的蔷薇花。
鲜花并不脆弱,就连花瓣都鲜少掉落。
早晨,结着清露的时候,很美,现在,被雨水覆盖的样子依然很美。
季知书就这样的静静的看着,眼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清澈的眸透着深邃的幽光。
可是他却没有清爽的感觉,心头依旧是闷闷的,心头哽咽着,有什么在血液中等待着喷发。
很烦。
季知书感觉脑子都昏沉起来,直接扯下了枝头的一朵蔷薇,然后捏在了手心里。
只是微微用了力,稚嫩的花在他掌心中轻易的揉成了碎瓣,顺着摊开的手散落在地面,混入泥土,已经脏得看不出是一朵花来。
什么可以敌得过人力所为呢?又有什么可以堵住人的悠悠众口,只恨不得将他踩进泥潭里才作罢。
捧得高才能摔得重,这是属于季知书的笑话。
而他还曾带着微不足道的幻想。
雨水顺着额头往他的脸颊滑落,原本的暗沉的光线更加昏暗了一些。
再之后,季知书就感受不到飘落的雨了。
他叹息一声,然后抬眼看向透顶笼罩着的一把黑伞。
“时先生。”季知书看着时庚站在跟前时,心头的烦闷更甚了。
此刻,那同样身处在舆论中心的人就站在眼前,可惜不同的是,他是被认可的天之骄子,而自己只是个晦涩的陪衬。
季知书只觉得自己愚蠢,谢氏以怎样的能力在短时间获取到他和时庚的照片?又怎么会在时氏公关注视之下兴风作浪?
要么时氏内部出现问题,要么,时氏就是浪潮中推波助澜的一员。
季知书看着时庚,平静的脸上心头却泛着涟漪,看着这个共犯,他是否应该微笑着任由对方摆布?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是什么需要你来对付一个一无所有的蠢蛋?
时庚眉间凝着一股寒意,比季知书身上的雨还有冷,他盯了季知书许久,才开口,“待够了,累了,就先回家,淋雨不好。”
他就放下这句话,就沉默的在一边举着伞,他的身体站在季知书的面前,同时也替他挡住了风口。
季知书淡笑着,低着头,长睫上落着小雨珠,看上去就像是眼泪。
“回家吧。”时庚看着他浑身湿透显得单薄的身体再一次开口说。
“时先生,我并没有家。”季知书只是淡淡的说,冷漠又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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