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书心里一疙瘩,身体立马做出回复,凑到了时庚的跟前。
“好,我来。”他先是检查了自己手面,算得上干净才摸上时庚的西装。
时庚的西装是私人定制的,极大限度的突出了他优越高挺的身段,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他是温柔大气的长相,让人看了却像带着些许危险的攻击性。
季知书在心里承认,他喜欢看对方雷厉风行的样子,在群英拥簇之间依然没有人能压得住他的锋芒。
两人的身高差不多,时庚轻笑着时的视线刚好对着季知书深邃的眉眼。
距离很近,呼吸都略显灼热。
季知书小弧度地吸了吸鼻,他凑近的那一刻,就闻到了时庚身上常带着的松兰香,淡淡的有些冷冽。
他总觉得这个味道莫名的熟悉,却又记不得自己在哪儿闻到过。
“时先生?”有些出神的时候,季知书感受到突然落在后颈的丝丝凉意。
他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时庚。
时庚盯着季知书露出一截的脖颈,不自觉中伸出了手。
面对季知书的反应,他很自然的就顺着季知书的脖颈摸向他的肩膀,然后随意地拍了拍。
他慢悠悠地垂下手,眼神平淡地解释说,“刚才沾了点东西,这衣服很衬你。”
季知书没有去在意对方的小动作,只是笑着道谢,他的手抚过时庚的臂膀,腰间。
很明显的肌肉曲线,不算突出却足够优越。
“好了,时先生。”季知书专心致志的为时庚整理完衣服,然后退开两步,朝着他露出爽朗的笑。
他并没有觉得刚刚的姿势暧昧,更没有多想,虽然他的性取向是男,但是决计不会把注意打到这位的身上。
“谢谢。”时庚盯着季知书看了一会儿,挪开视线的时候不由的垂下眼皮,看上去还夹带着淡淡的不舍。
“对了,明晚有一个宴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逛逛,今晚需要加班,我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走的时候,时庚不忘回头问一句。
季知书点头,“好,那我就在东吾居等你的消息。”
“那明天见。”时庚难得惬意的笑了。
“明天见,时先生。”季知书看着时庚的背影走出门外。
而辛鹏也一直守在办公室外头,看见时庚出来,用着询问的语气唤了声,“时先生。”
时庚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嗓音沉郁像是失了情调。
“下次,不要这么主动,这方面,你该好好学一学了。”
辛鹏有些畏缩的低下头,“明白了。”
“去叫车送他回去。”时庚没再说什么径直离开。
两人的互动,季知书透着玻璃窗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是看着辛鹏的脸色不算好。
时庚离开后,辛鹏推门而入,仅仅是推开一扇门的时间,他的面色丝毫没有在时庚面前的窘迫,“季少爷,我给您叫车。”
季知书嫌麻烦,“不用劳烦你,我自己回去就行。”
“季先生难道知道具体的地址?”辛助理面色不改,像是一块儿铁板,淡淡的话却丝毫不容拒绝。
季知书沉默了。
他确实不知道,无论是出入似乎都是专车接送,而他也没有剩余的心思去注意地址。
“那还是我帮您叫司机吧!这样时先生也更加放心。”辛助理无视了季知书的窘迫,笑着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没过一会儿,时庚的专属司机就开车过来了,不得不说,总裁的处事效率就是比常人要高。
那辆迈巴赫停在公司门口的时候实在是有些亮眼,从出公司大楼到上车这一段路,季知书感觉自己像是在走红毯,成为了众人视线聚集的焦点。
明明是有地下停车场的,他并不想这么高调,但似乎时庚并不想让他低调。
他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位总裁的心思。
季知书有些乏累,他拿出了手机,翻看着消息。
突出的小红点让他指间停顿了一会儿,是季家发来的消息,他眼神暗了暗,当作什么事也没有看到一样直接略了过去。
他随意的翻了翻,最终落下了一个名字上。
他的朋友并不多,只有一个交情较多的大学同学兼半个竹马。
陈家的二世祖,陈祥。
对于这位富二代,季知书给出的评价是很仗义,并且话多。
他连着一个星期没有理过这位,消息已经显示99加。
里头掺着语音和文字,季知书没打算一条条去看,就回了一句:前段时间很忙,没空回。
消息发过去没多久,对方就显示正在输入中。
陈祥:祖宗,你可算回我了,你到底干嘛啊?课都不上了,人也玩失踪,我去你家找你,你也不在?
季知书想了想决定简洁一点:我退学了。
对方没有反应了。
就在季知书纳闷的时候,电话打来了。
他有些心虚的接通了,“喂?”
对面粗重的喘了一口气,然后用着平淡的语气说,“你丫的叛逆期终于到了?”
季知书听完沉默了。
陈祥接着立马就像是一个火药桶炸了,“我说季少爷!你休学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得跟兄弟我说一说!你怎么想的啊?话说,你家里人到底知不知道啊?”
他只知道季知书上大学之后和家里人不怎么对付,并不了解具体私事。
“嗯,他们知道。”季知书回答,“你放心,这是我深思熟虑过的,对了,你以后要是想找我就不要再去我家了,我不会回去了。”
季知书的声音带着电流的音效传进陈祥的耳中,他愣了愣才开口问道,“你和家里闹翻了?
季知书不想深入交流这个话题,“嗯,算是吧,其他的事情你不要问,反正自然而然的你就知道了。”
陈祥:“不是,你这倒是什么情况啊?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季知书沉默了半响儿,“不清楚。”
他确实不太清楚。
陈祥:“……”
季知书又想到了时庚。
他夹杂笑意说,“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陈祥很自然的就被拐到了别的话题上。
“你说一个很有钱的人给你送钱送车送温暖的,是什么意思?”季知书说。
手机那头沉默了半响儿,然后有些暴躁的声音传来,“当然是为了泡你啊!还能有什么意思?”
“可是我身上没有什么能图的,他能泡什么?”
陈祥乐了,“图你美色呗!不然还能图啥?”
季知书,“……”
“我长得好看吗?”
陈祥一阵语塞,若是他此时站在季知书面前,对方一定可以看到他翻上天的白眼。
其实季知书觉得压根就不是外表的问题,他对自己条件具有一定的认知,但是问题在于,时庚其实就不是个同。
虽然相处不多,做为一个弯了十多年的人,季知书多多少少可以从时庚的一些细节上看出。
一个压根就不喜欢男人的人,却来养着他,还不断的示好,图什么?
他想不明白。
陈祥嚷嚷着说,“不过话说回来?谁要追你啊?男的女的?能叫得出名的吗?快和哥们我说说!你这万年铁树是不是要开花了?”
他大概是唯一一个知道季知书性取向的直男。
“季少爷?”
“季知书!喂?”陈祥声音和小夜曲似的不停变着调。
“有事,我先挂了。”季知书在片刻的沉默中挂了电话,陈祥险些要暴起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一些想不通的问题面前,他的心情就会变得有些烦躁。
明天还有一个宴会要参加,但他一向不喜欢交际,尤其是和时庚一块儿。
他过去又和时庚一块儿参加过什么宴会么?
季知书想了想,大概率是没有的。
不然,像时庚这样出彩的人,他怎么会没有印象。
司机将他送回了东吾居,他又回到了能让自己觉得静谧的地方。
果然,画画使人平静。
他喜欢画蔷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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