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烤鱼后,豫川找了点干草铺在地上,两人睡下。
归云早就犯困了,一躺下就进入梦乡。
怕后夜凉,豫川将外衣盖在归云身上,侧过身看着他。
少年的睡姿很乖,身体半蜷着,呼吸平缓规律。
脸上的表情时不时变化,不知梦见了什么,嘴里还呢喃了几句。
就算睡着也很有生机。
豫川想。
他不知道少年前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让他一看见少年就会下意识珍惜。
明明他是一个了无牵挂的人,总是孑然一身,他不畏惧死亡,更不在意别人的死活。
可少年的出现却总是让他感到暖意,少年像寒冬里的太阳,他只想紧紧抓住。
他抓住少年放在头边的手,缓缓闭眼。
……
天渐渐亮了,归云被光照刺醒,迷迷糊糊睁眼。
火不知是在什么时候熄的,只剩下燃尽的碳灰。
身边没有豫川,干草已经凉透了。
【这么早去哪儿了啊。】
归云揉着眼睛在心里问。
许是听见归云的心声,豫川隔着老远朝他喊:“这儿呢,我去摘果子了。”
他大步走过来,将手上发红的果子塞给归云:“吃吧。”
归云低头看了看,没动手,沉默了几秒真诚比划:这个,你,吃了吗?
豫川眨眨眼睛:“吃了,咋了?还挺甜。”
闻言,归云怜爱地拍拍他的脑袋:
【没事,只是吃了可能会痒一会。】
这小红果子叫痒痒果,药王谷后山就有很多,小时候陆之敛老用这个捉弄他们。
吃了这个后,他和方骆像两只毛毛虫一样在地上蛄蛹,受不了后跑到陆掌门面前告状,结果陆掌门给陆之敛喂了一大把痒痒果,三个人在地上边哭边挠痒痒。
最后是三师姐实在受不了他们仨了,把三人扔到热水池里跑了一天才好了。
果然,归云一提醒完,豫川就感觉身上开始麻麻地痒起来。
但他死活不挠,觉得这样有辱斯文,用内力封闭自己的感觉器官才勉强止住痒意。
两人决定先去烟雨楼。
一路上豫川都黑着脸不说话,而归云在一边看他这表情都要笑疯了。
*
“不行,这山不能炸,我师弟还在里面呢。”
烟雨楼,陆之敛拦在门口,朝里面吼到。
“让开!这都一天了,你师弟能出来早就出来了。”
仗着体型优势,朱胖子上前一把推开陆之敛。
“你放屁!”陆之敛气急,本想动手,但碍于对方比他壮,只能憋屈地骂了句。
方骆也开口阻拦:“夏楼主,还请再等几天。”
“我们师弟还在里面,如果此时炸山,怕是会伤到他,左右这山在这里谁也搬不走,如果楼主有顾虑,大可以多派点人手过去,不让人靠近就是。”
“哎呦嘿你小子,楼主还用得着……”朱胖子不满地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普打断。
“朱宜,就这样吧。”夏普沉思了一会说:“只等两日,两日后我就会炸山。”
他们烟雨楼等得了,不见得别人愿意等。
那些跟着下墓的门派损失了不少弟子,现在只想快点分东西走人。
“好,多谢楼主。”见夏普松口,方骆抱拳道谢。
话刚说完,就听见陆之敛吼到:“小,小师弟!你俩没事!”
回头,是豫川和一瘸一拐的归云。
陆之敛立马冲过去,抓着归云摸摸这儿捏捏那儿:“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等目光向下,才发现了归云瘸着的右腿。
“骨折了吗?快来我给你看看。”
他伸手准备接过归云,却发现豫川抱着人没放,还一脸不爽的看他。
察觉到他的视线,豫川才不舍的放人,只是目光带着莫名的警告。
方骆再次向楼主道谢,跟着两人进了烟雨楼给他们准备的房间。
陆之敛手卡在归云脚踝上拧了一下,将骨头复位。
归云疼得脸都变形了,抓着的手无声的表演呲哇乱叫,看得豫川想把陆之敛扇开,质问他到底会不会治病。
但人才是大夫,他也只能默默安抚归云。
给归云吃了几颗消炎止痛的内服药,陆之敛蹲下来给他缠纱带:“轻微骨折,吃这个药,这两天别下地,别吃腥辣,大概一周就好完了。”
说完递给他一个小药瓶。
见归云处理完了,豫川才飞快跑上楼,让人送热水过来。
“……他咋了,尿急啊?”陆之敛看着豫川离开的方向眨眼。
归云摇头:
【不是,就是痒的。】
从进来到现在,他都没看见沈鸢,比划到:师姐,去哪儿了?
“哦,她去祁山找你俩去了。”陆之敛回答,然后一拍脑袋:“哎呀,她不知道你俩回来了,方骆,快跟着夏楼主他们一起去找师妹回来。”
“嗯。”方骆应了声,转头出去。
两人回来后已经是正午了,几人决定先在此休息,等分好钱财就动身回去。
四人围在归云屋里,只见归云拿了个黑不溜秋的圆珠子出来。
归云在纸上写:这是魂玉丹。
“魂玉丹?你是如何找到的?”方骆拿起魂玉丹仔细瞧了瞧。
听到疑惑,归云将发生的事写下来,末了,还弯起眼睛写了一句:
我厉害不。
“厉害。”沈鸢揉了揉小师弟的脑袋。
几人都想法一致,先拿回去给师父研究研究。
等到分东西已经是晚上了,夏普派全烟雨楼的人去炸山挖宝物。
他们几人没要那些武功秘籍和名兵利器,拿了两根金条就走了。
其实几人很眼馋,毕竟一马车一马车往里运的全是金银财宝。
但这炸山的动静大,保不齐朝廷知道了就下来拿人,拿多了反而麻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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