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告别童年,我们都长大了

“叮咚——”

门铃响起的时候,许静宜正在收拾行李。她放下手中的纸箱,快步跑去开门。

“静宜!”三个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谭玥、沈澜还有陈航站在门外。

许静宜惊讶地睁大双眼:“你们怎么来了?!”

姥姥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谁来了?”

许静宜回头:“姥姥,我同学来了。”

姥姥擦着手走出来,笑眯眯地看着几个孩子:“哎呦,是静宜的同学啊,快进来坐。”

不一会儿,姥姥手里提着菜篮:“我去市场买点菜,你们玩啊。”她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静宜啊,冰箱里有水果,拿给同学们吃。”

吃完了水果,大家开始帮许静宜收拾行李。

见许静宜搬起书箱,陈航起身接过来搬到客厅。之后许静宜每每放满箱子,陈航都能立马注意到,帮她搬走。

中午,姥姥做了几道拿手菜。四个孩子围坐在餐桌旁,有说有笑。

饭后,他们玩起了蒙眼抓人的游戏。

许静宜的房间不大,但杂物收拾一空,足够四个孩子玩闹。

许静宜被蒙住双眼,跌跌撞撞地摸索着,其他三人轻手轻脚地躲避。

谭玥盯着许静宜的方位,正要贴墙溜走,突然领口一紧。她艰难转头,皱眉看沈澜,想问“干什么”,没等声音从嗓子传出,沈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悄悄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许静宜和陈航。陈航的心跳得厉害,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突然,许静宜的手碰到了陈航的衣角。

“抓到啦!”许静宜开心地摘下眼罩,发现陈航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静宜,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

门外,沈澜和谭玥贴着门板,努力想听清里面的对话,但微弱的声音时断时续,听不出个所以然,索性放弃了。

等陈航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俩人的好奇心都写到了脸上,却见陈航的脸色不红不白,也不是想开口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沈澜和谭玥心里急得像猫抓一样。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陈航深吸一口气说:“我会好好学习的!”又郑重地拍拍沈澜和谭玥的肩膀,“你们也是!”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就是步态有点像机器人。

沈澜和谭玥相视一笑。

“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上午好! ”

“今天是六一国际儿童节,是属于我们每一个孩子的节日! ”

“在这个充满欢笑的日子里,我们齐聚一堂,共同庆祝属于我们的美好时光!”

“首先,请欣赏由三年级同学带来的开场舞《童心飞扬》! ”

两周前。

六一儿童节快到了,学校要举办联欢会,谭玥心里早就盘算着要表演一个节目。她想到了沈澜。如果这次和他一起唱歌,效果一定很不错!

沈澜听完谭玥的陈述,点点头,肯定道:“嗯,主意不错。”

谭玥兴奋地说:“是吧!我连唱什么都想好了,我跟你说到时候……”

沈澜打断她:“但是吧,我已经打算要表演魔术了。”

谭玥玥一口气憋了半天。

“谭玥玥,这次我就不陪你了,加油哦!”沈澜说完,笑嘻嘻地拍拍谭玥的头,神采飞扬地走了。

虽然沈澜不能和自己一起表演,但谭玥并没有放弃。她回到班里,找到平常关系好的几个小姐妹,大家一起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表演一个歌舞节目。她们选了一首节奏轻快、旋律优美的歌曲,还设计了简单的舞蹈动作。为了把节目排练得更好,谭玥特意去找了沈澜的妈妈帮忙。卢玉梅耐心地指导孩子们唱歌跳舞,还帮她们调整了队形和动作细节。

回到六一联欢会当天。

舞台四周挂着五颜六色的彩带和气球,上方是一条横幅“欢庆六一,童心飞扬”。操场上,一排排座椅整齐排列,同学们早早地坐好,期待节目开始。

学校还特意空出一间教室作为后台,里面挤满了准备表演的学生们。低年级、高年级的都有,大家忙得不亦乐乎。

一位女老师带着化妆品,来给孩子们化妆。女生们的标配是蓝眼影、红脸蛋和大红唇,男生们则简单喷个发胶。

谭玥化完妆后,沈澜正好路过,看到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调侃道:“这么红啊,大明星!”

谭玥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偷偷跑到厕所,对着镜子轻轻擦掉了一些腮红和口红。

沈澜表演魔术时,谭玥在舞台侧方观看。虽然沈澜的魔术没有专业人士那么复杂,但依然让观众们惊喜不已。谭玥在心里感慨:“沈澜这个人,总是能出其不意。”

魔术结束后,谭玥用力地鼓掌,也暗暗为自己加油。

轮到谭玥和她的姐妹们上台时,她们穿着统一的服装,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音乐响起,她们一边唱歌一边跳舞,动作整齐划一,歌声清脆动听。台下的观众们被她们的表演深深吸引,纷纷报以热烈的掌声。谭玥在舞台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她想,自己也不差嘛!

伴随着主持人慷慨激昂的结束语,六一联欢会落下帷幕。操场上的掌声和欢呼声也慢慢平息。

从一年级时稚嫩的脸庞,到如今渐渐长高的身影,六年级的同学们在这里镌刻了无数珍贵的回忆。

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们即将告别小学,踏入初中的校园。新的环境、新的朋友、新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

再见了,六一联欢会!再见了,我的童年!

小升初考试结束后,六年级的同学们回到校园。

教学楼前,各班站好排,准备拍摄毕业照。校长和主任笑容慈祥,端坐在第一排中间,如同水印。而那些邋遢的、自信的、憨厚的、敏感的、倔强的、爱冒险的、爱争强好胜的,留下了他们十一二岁最可爱的模样。

沈澜站谭玥后排,在她头上比出两个剪刀手,诙谐又稚气。

谭玥拿到照片那天才知道。

“沈澜!!你好烦啊!”

《爷爷与青岚县》

“小澜,你爷爷走了。”

大巴车颠簸了几个小时,沈澜一家回到青岚县。

老屋前已经搭起了灵堂,白色的帷幔在风中轻轻摇曳。

“小澜,来给爷爷上柱香。”

沈澜走进灵堂,檀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他喉咙发痒。香炉升起袅袅青烟,模糊了爷爷遗像的面容。

二姑往沈澜手里塞了把黄纸,说这是引路的买路钱。纸灰飘散,似乎迷了沈澜的眼睛。

出殡那天,送葬的队伍沿着山路蜿蜒前行,唢呐声在山谷间回荡悠长。

回到老屋,沈澜坐在门槛上,鞋底沾满了潮湿的泥土和草叶,他用树枝一点一点刮掉。

漫山的松树郁郁葱葱,有鹰雀在林间觅食。远处的山峦笼罩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幅水墨画。

“爷爷,我来青岚县了。”沈澜看着院外的景色,“您没骗我,青岚县真的很美。”

《医院和建材厂》

沈澜回老家了,谭玥极其无聊,混迹在蒋丽华工作的医院里。

消毒水的气味在长廊浮动,蒋丽华的白大褂在诊室间穿梭。

护士站的阿姨和姐姐偶尔能陪谭玥聊聊天。

谭玥喜欢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从窗户能望见住院部后边的小花园,穿条纹病号服的老人们在那晒太阳。

某处突然爆发的争执和哭喊,让谭玥心头一紧。提醒着她,这里不仅是疗愈之所,也是希望与绝望交织的十字路口。

谭玥还跟着谭国栋去了建材厂。

厂区里机器轰鸣,夹杂着电焊的蓝光。

食堂的阿姨总是多给她打一勺红烧肉土豆,拌饭绝了!

谭玥喜欢看饭桌上工人们说说笑笑,听他们讲各自家庭的故事。

暮色降临,谭玥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蝉鸣。关于这个夏天,她有好多话想对沈澜讲。

“你们也来上预科班了?”谭玥兴奋地问道。

“是啊,我妈听说街里的孩子都在上预科班,就让我也来了。”付莹莹笑着回答,手里还拿着一本崭新的课本。

同学们围坐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喜悦,讨论起这个暑假的趣事,谭玥和沈澜也加入话题。

世界杯是夏天最受关注的体育赛事,球星的表现成为全球焦点。“冰桶挑战”风靡全球,许多名人参与其中,社交媒体上充斥着人们往自己头上倒冰水的视频。歌曲《Happy》成为全球热门单曲,还有《Problem》《Fancy》等等。《变形金刚4:绝迹重生》成为暑期档票房冠军,《银河护卫队》也大受欢迎,成为漫威电影宇宙的重要作品。 iPhone 6的发布消息开始预热。游戏《我的世界》继续风靡全球,成为现象级游戏。“自拍杆”开始流行。《小苹果》席卷中国各大广场。电视剧《古剑奇谭》热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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