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我早就知道是你买通杀手来刺杀我

多鱼端茶的手一斜,几滴茶水泼在手背上。

多鱼放下茶杯,谄笑着开口:“金大人这话说的,您看这样好不好,您七我三,”见金钱不说话,她咬牙,“您八我二!”

多鱼把玉钗往金钱跟前推了推:“金大人,您就考虑考虑?”

金钱眼神朝玉钗一瞥:“你送我这做什么?”

多鱼连忙将玉钗递到他跟前:“前段时间不是看您在挑钗环嘛,这支玉钗是时下最时兴的样式,您送人肯定得面。”

金钱没接:“这玉钗倒也衬你,戴上吧。”

多鱼神情一顿,这戴也不是不戴也不是:“这、这是我特意挑了送您的,我戴算怎么回事。”

“戴着吧。”

多鱼捏紧玉钗,笑着应承:“那我就听您的,戴上。”

“金大人,那您八我二的事?”

金钱抬眼望了眼多鱼发间的玉钗:“这比例我没问题,这比例以前是什么样,以后照旧。”

多鱼:“那怎么成,金大......”

“我一开始跟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你心里清楚,别在这跟我装糊涂。”

多鱼强撑着脸上的笑容:“金大人,这您就冤枉我了,您说的不一直都是我们利益占比的事吗,要不然还能说什么事?”

金钱脸上似笑非笑:“你觉得这样有意思?那我就按你的意思来。”

“你救吕如那次,你身后还有一个养母要照顾,你的这条命你爱惜的不得了,你居然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人豁出性命,这就好像有一个人告诉我猪会说人话一样,简直天方夜谭。”

金钱不给多鱼狡辩的机会:“你不要跟我说养母不在、善心大发之类的话,你我心里都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希望我去跟吕家亲近,既然这事是你希望的,那我就做。”

“后来,你买通杀手来刺杀我,又故意露面救下我,趁机说出了让我捐官的事。”

金钱神情似怒似嘲:“那时候我真想杀了你!”

多鱼手不小心碰倒茶杯,茶水淌了一桌,淅淅沥沥的茶水滴在两人的身上,可谁都没有去在意。

多鱼急急解释:“金大人,您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卖凶杀您呢!”

金钱自嘲:“我早就知道你要买凶杀我,按理说,那天我不该去清宁寺的,可真等到了你要杀我的那天,我还是没忍住去了,我就想去看看你是不是当真要杀我?”

“你没杀我,倒是给我演了一场美救英雄的戏。”

“直到后面,我才知道,你这一出戏原来都是为了让我捐官做准备,说真的,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挺荒唐的。”

“事荒唐,我也荒唐,我从头荒唐到了尾,脑子就一直没清醒过!”

金钱定定望着多鱼:“我知道你要干什么,可你没必要将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

多鱼回望过去:“你又怎么知道我将自己的一辈子都搭了进去?”

金钱克制语气:“你知道谢怍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吗!”

“我这段时间才查到,谢怍在孩童时期被山匪劫持过,那时被劫持的不只他一个,还有一个女的,你知道那个女的是谁吗?”

“是你回周家时的第一个先生,孙青。”

“而孙青当时是谢怍父亲妹妹的先生。”

“谢遒当时去赎人,可山匪只同意放一个,就让谢遒在自己亲生儿子和妹妹的教书先生中选一个赎走。”

“你觉得谢遒会赎谁?”

多鱼心一紧:“你的意思是谢遒没赎谢怍?”

“他赎了自己妹妹的教书先生。”

“那谢怍后面,他是、他怎么......”后面的话多鱼哽在喉咙中。

“最后是长公主自己孤身去山匪窝,待了一夜,当今陛下才找到机会攻进山匪窝,将谢怍母子二人救了出来。”

“当时那些山匪全被陛下绞杀,据说连三岁孩童都没放过。”

“而长公主孤身去山匪窝的这件事,被陛下死死捂下,除了陛下自己以及陛下带去的死士,还有孩童时的谢怍,其余人都不知道这事!就连谢遒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实情!”

“这事发生后,陛下和长公主才知道,原来谢遒与孙青早在他与长公主成亲前生了情,陛下恸怒,要罢了谢遒的身份,将他和孙青一并流放,这事本没有回寰的余地,但孩童期的谢怍硬是拖着满身的伤在陛下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后面是长公主出了面,这事才就此作罢。”

“这件事发生后,多的是不明实情的人说谢怍狼心狗肺、愚孝的。”

“但你看现在还有人提这件事吗,如今的上京城谁人不知谢怍端稳、沉静,假以时日必是天子近臣。”

“周多鱼,你觉得孙青的死,背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这般心思极深的人,你觉得他待人待事有几分真心?”

这时,多鱼才感觉到膝盖上的冷湿:“金大人的劝告多鱼记下了,若金大人没其他事要谈,多鱼就先走了。”

多鱼起身离开。

“周多鱼!”金钱喊住她。

“周多鱼,你想做的事我也能帮你!”

多鱼顿住,转身,朝他深深弯腰:“金大人,回去后我会将书契作毁,往后我与你不再是合作关系。”

金钱手一紧:“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多鱼不曾直起身:“对不起!”

金钱脸色青冷:“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都抖出去!”

多鱼直起腰,静静望着他:“你会吗?”

金钱气急败坏:“我为什么不会!”

对鱼移开视线,丢下两字:“随你。”

“周多鱼!”

酒楼外,玄素低声朝马车内的人汇报:“大人,该说的都说完了。”

“只是...”

“只是什么?”温和的声音自马车内响起。

“周姑娘不打算继续跟金钱合作了。”玄素声音极低。

车内静了会儿。

“她往哪去了?”

“谁?”玄素一时没能理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周姑娘往城门方向去了。”

“跟过去。”

“是。”

多鱼走神的走着,等回过神来,人就已经出了城,不知怎么的,站在了一条小河边上。

多鱼静静站了会儿,弯腰脱鞋袜。

“你在干嘛!”

身后突然响起的厉喝吓了多鱼一跳,差点囫囵滚下河,摇晃间扶住了身边的树才堪堪稳住身子。

多鱼吸着气往身后望,在看清来人后,人一怔。

“谢表哥,你怎么在这?”

谢怍面色异常难看,大步朝她走来,与她不过相距咫尺,死死盯着她:“我问你,你刚才要干嘛!”

多鱼被他莫名其妙的怒气搞得一团雾水:“我刚刚干嘛了?”

谢怍逼近她:“你脱鞋袜准备干什么?”

多鱼压下心里升起的荒唐念头:“这水很清,我见四周没人,打算赤脚玩下水。”

谢怍皱眉往她身后的小河望去,的确如她所说那般很清澈,又低头看她挽起的裤脚,这才相信她没说谎。

多鱼将脚伸进河里,水流淌过皮肤的感觉,很柔。

多鱼往身后的树一靠,舒服的闭上眼。

谢怍皱眉望着河中因水光带起的白莹微亮的双足没说话。

脚浸在河中,一开始是舒服,可渐渐的寒意便上了身,多鱼暗嘶了声,伸出双脚。

点点涟漪溅在谢怍袍边。

多鱼将脚上的水甩干,迫不及待的穿上鞋袜,站起身跺了两下,想将裤脚抖落下去。

抖了两下没抖成功,便打算弯腰去放裤脚,可有一双比她更先一步伸向她的裤脚。

多鱼静静望着帮她放裤脚的谢怍:“谢表哥,我自己来吧。”

谢怍没出声,多鱼也没再说话。

“我母亲前几日做了个梦,是关于我俩亲事的,是个好梦,随后找道长一算,你可知道长说了什么?”

多鱼下意识开口:“说了什么?”

“道长说,下月初八是个吉日,若我俩的亲事能提前到下月初八,那我们必会和满一辈子、生生世世都能做夫妻,周府和谢府也能一世亨通顺畅。”

多鱼神情一滞,脚猛地向后一缩。

谢怍手停在原地,半晌,慢慢直起身,神色温和:“怎么了?”

多鱼试图找到提前成亲这事的不妥之处:“婚期早已作定,若此时再改怕是会不太吉利。”

谢怍和煦一笑:“你刚刚许是没仔细听,道长说了,下月初八是个比原先婚期更好的吉日。”

多鱼继续找理由:“可、可婚期毕竟是早就定下的,若、若此时再改怕是不妥,而、而且婚期一改,还要重新发请柬,这、这也是麻烦。”

谢怍笑的温和:“怎么会麻烦,我们将婚期改到更好的吉日,旁人也是能理解的。再说发请柬一事,有下人去做,累不着我们。”

多鱼脱口而出:“那个老道说不定是为了骗钱才这般说,我们可不能偏听偏信!”

谢怍声音很轻:“你认为那老道说的话是假的?”

多鱼点头:“嗯,我觉得婚期照旧就很好,长辈给我们选的日子定然是好的。”

谢怍面上的神情越来越淡:“你觉得老道说的哪句话是假的?是周府、谢府能一世顺畅,还是我们会和满一辈子,亦或是我们能生生世世做夫妻?”

谢怍声音沉缓:“嗯,哪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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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之患
连载中西蕃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