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从古扎身上传来的强大气场,法比亚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但是接着他又忍不住嘴硬地说道:“我不和你打,我要和那个和我换金币的人打。”
“嘿,古扎你可听见了,他要和老鬼我打。”
“嗯,听见了。”
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烟雾开始散去,而那道原本修长的身影则变成了一个微胖的中年人。
他的脸上戴着个奇怪的面具,手上拿着两个奇怪的铁钩,个子不高,但身上穿得衣服用料却很是不错: “要我让你三招吗?小鬼。”
打量了对方一眼,法比亚可以确定若是几天前,他肯定是打不赢对方的,但是现在,他右指微微蜷缩,忍不住愉悦出声:“三招?不用三招,我很快就会给你打倒在地的。”
“嘿,脾气还挺冲。”
就在他两对话的时候,周围的声音也没停下来过。
“他怎么敢这样说话?真不怕待会被老鬼打死啊。”
“气息没有太大改变,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水准,真奇怪。”
“唉唉唉,一个金币我赌他十招内必输。”
“两个,十五招。”
“那我两个,二十招。”
“鬼屋禁止赌钱。”四周再次安静了下来,与刚才不同,这次无形的气场充满了整个廊道。
“我擅用铁钩,小鬼,看好了!”
随着一个铁钩被扔过来,另一个铁钩便跟着那微胖的身体一起来到了法比亚的身上。
“嚓!”
他旋身躲过,然后短剑离手,击开了铁钩的攻击路线,身形灵敏地连续躲了好几下,对方的老鬼发出了猖狂的笑声:“别一直跑啊,还不把你的武器拿出来,是想让我一脚踹到你的屁股上吗?”
面对如此紧追不舍的攻击和言语骚扰,法比亚却是不见半点慌乱: “我的武器,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不要喊救命。”
说完这句话后,他的右手朝空气一抓,下一秒形态诡异的加索之剑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随着这把污染之剑的出现,四周气场发生了无形的转变。
空气变得黏腻咸湿,而对面的老鬼也感到了不安,一阵一阵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 “这是什么东西?”
“能打败你的东西!”
与声音一起的是无形的剑痕,当长剑撞击到铁钩上时,便一下散开了,下一秒,碎片犹如炸开的玻璃,向着四面八方弹射而出,一部分在无形的牵引之下回到法比亚的手中,再次形成一把细长的剑,剩下部分则是化为了黑却透明的液体落到地上,墙壁上,铁钩上与那微胖的身影上。
“这是什么东西!”惊恐的声音从老鬼的喉咙里发出,只因那些液体此刻正蠕动地钻进他的四肢,钻向他的眼睛,钻向他的耳朵,黏腻又恶心的触感让他神志混乱又恐惧。
“停下!回神!”
一道巴掌落到了老鬼的头上,狠厉的力道让他的头脑清醒了过来,他低头看去,四周哪有什么诡异的液体,只有一把被拦在他身前的怪异长剑: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污染之物!”
从身边炸开的暴呵声吓了法比亚一个机灵,他搞不懂为什么打得好好的,身前却突然跑出了个人打断了他的攻击。
收回攻击,法比亚目光不善地看向眼前莫名出现的人:“你管我在哪得的,我赢了快给钱还我。”
“不说?行卫三给他抓起来。”
“什么?凭什么抓w.....”话还没说完,他就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人打晕了过去,至于手中的剑,早在他停下攻击时就回到了他的手腕上。
“我的天,老鬼你刚才差点就死了。”
“太恐怖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就像是一下没了魂,就差一点,那小子的剑就□□身体里了。”
“感谢古扎大人,感谢感谢,你们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太恶心了,还贼吓人。”
“虽说如此,但那小子不也挺厉害的,嗯,从另一个角度说。”
“那种东西都敢碰...也确实厉害,估计要是我早死在污染里了。”
“.....可惜了,一个好苗子。”
叹息声在鬼屋中响起,这个地方再次回归了宁静之中。
至于法比亚,此刻他的处境就不怎么美好了。
狭窄的囚室,只有身侧两边的蜡烛燃烧着,影子在昏黄的光被拉长,诡异又恐怖。
很快醒来后,法比亚就发现自己被锁在了这个地方,他坐在椅子上,锁链从地面而出,所出来的地方正是一个鲜红图案的交点,一根根地将他困在了椅子上: “喂,有没有人啊,我好饿啊。”
试探性地喊着,却没有任何回复,他知道自己不妙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前面一切都好好的,但从他拿出加索后,所有发展都变得诡异了起来,先是被突然打断比拼,然后就是被人打晕,接着又被带到这么个鬼地方。
莫不是这东西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是他不知道的?那直接开口就是,为什么要把他专门抓到这种地方来,难道是它是有主的,然后被人偷了,所以现在以为是他偷的?各种猜想在脑中四处穿行,想不出个为什么的法比亚选择躺平。
累了,毁灭吧,这个世界。
“喂,有人吗?我不是什么偷剑贼,也不是什么其他的贼啊什么的,我就是意外地捡到了这把剑,我只知道它很厉害,其它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剑你们拿走,但能不能放了我啊。”
还是没有回应,正当法比亚以为此生都将被困死在这个地方后,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她的双手捧着一束铜制花束,面容被一席洁白的长袍所遮挡,浑身正散发着一种富有神性的微光,随着她的走进,法比亚甚至能闻到一股维多花的清香:“您好?这位女士能放了我吗?或者能告诉我犯了什么罪吗?”
他颇有些急切地动了动身体,引起铁链摩擦,发出‘哗哗’的声音,但很可惜,对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站在他的面前。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任何回复的法比亚,尝试了各种沟通的方式,但对方都没有回复,甚至从进来后就一直站在那一个地方,身体完全没有动弹过。
这不会是个什么仿真人偶吧。
他胡乱的猜想着,然后下一秒,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就动了,她的双手向前伸出,铜制的花束来到法比亚的面前,先是白光又渐变成蓝光接着成为紫光最后变成漆黑无比的光芒。
[你的名字?]
“法比亚·布恩迪。”
被光芒照耀的头开始微微晃动。
[你出生的地点?]
“奥莱帝国统治下的乌兹卡王国的西兰斯的领地卡拉巴希城外城孤儿院。”
晃动的头开始轻微地摇摆了起来,就像是正在做什么噩梦一般。
[你缘何到此?]
“为了被骗走的一百一十八个金币。”
[你缘何到此?]
“为了被骗走....为了完成兰尼斯家族的雇佣。”
头摇摆的幅度更加大了起来,像是它的主人正在遭受什么不好的侵犯。
[兰尼斯家族的雇佣?]
这次底下的声音过了很久才响了起来。
“每月二十个卢比,保护兰尼斯家族的直系血脉三年。”
[兰尼斯家族的雇佣?]
“每月二十个卢比,保护兰尼斯家族的直系血脉三年。”
[你的名字?]
“法比亚·布恩迪,出生在奥莱帝国统治下的乌兹卡王国的西兰斯的领地卡拉巴希城外城孤儿院,因为接下来兰尼斯家族那倒霉的雇佣,为了被骗的一百一十八个金币惨遭人下手,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小房子。”
一口气说出刚才的所有问题,法比亚甩了甩头,眼神不善地看向了面前的白袍女:“还要我继续吗?这位女——士——”
听到他清晰的话语,对面的人显然有些震惊,只见她收回手中的花束,掀开了头上的袍帽,一脸惊奇地看向法比亚: “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这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甚至可以说让人没什么记忆点的女人,但她深蓝色的眼睛却宛如有魔力一般,无意识地吸引着他人的目光。
他抬头看向白袍女: “你问我的第四个问题,虽然有些迷糊,但还是很快就清醒过来了,这是审讯吧,你们要知道什么,我又不是不说,还搞这套。”
女人将袍帽重新戴上,言语轻松:“没办法,这是规定,看来你的精神确实比较宽厚,难怪能轻松承受住失败降临物的污染。”
“失败降临物?那把剑?降哪位的?”法比亚的眼睛微微睁大。
眼前俏皮一眨,白袍女假带歉意地说道:“啊,我说了吗?不好意思,涉及机密了。”
听到对方故作抱歉的声音,法比亚简直心痒痒,他是真想知道,但他也清楚自己不能展示出他的任何一丝**,不然就会被人抓住触手,进而一口吃掉。
于是他不再看向对方,头往后仰,大声说道:“行吧,所以什么时候放我走啊,我没犯法吧,剑我送你们了。”
闻言,白袍女眼睛一眯:“嗯?没犯法?法比亚·布恩迪,曾多次违规进出内外城,并对普通人进行了违法攻击,曾于宫廷学校军事训练课欺压......”
“停停停!好吧,我知道了,我犯法了。”再次躺在椅背上,他双目无神地看着房顶,顿感未来之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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