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你看我还有几分似从前

张廷正从楚源房中出来,便和秋若寒出去了,两人七拐八拐的,才甩开跟踪的侍卫,又绕了好几个圈,才来到艳骨阁。烽烟塞外的朔风刮过铁甲,卷来沙砾与血腥气,直扑人面。张廷正和秋若寒“风蚀艳骨阁”的门前勒马,此时两人身上沾染的边关尘土,与这满楼笙歌、甜腻暖香格格不入。今日那场绝境,若非西境三部的叛乱,恐怕难以全身而退。时隔多年张廷正要与那故人相见,心中还是多了几分悸动。昔年,子莫离抱着刚满月的孩童来到驓氏祖宅。本可以满心欢喜的以为可以给那不告而别的人一个惊喜。以为可以从此与爱人相伴。却发现驓氏祖宅张灯结彩,那负心人正在与别的女子双双出入高堂,那女子身上的嫁衣鲜红的快要刺瞎子莫离的双眼,此时张廷正挡住了子莫离,并从她的怀里抢走了孩童。告诉子莫离,她只是一名杀手,朝不保夕,孩子跟着她只会过刀尖上的生活。并承诺子莫离会找合适的时机让驓家认下这孩子。如果执意进去,只会让驓无苦更加厌恶他,要知道这孩子是子莫离用了不正当的手法,将驓无苦囚禁在蝴蝶境地下洞穴数日才怀上的。然而正如张廷正所愿,驓无苦夫妇认下这孩子。只不过一场大火不仅灭了驓家十几口人命,同时那孩子也下落不明,从此子莫离恨极缗国,恨极了驓家,也恨了张廷正。不再给缗国提供任何情报。

一声慵懒的却带着一丝冰凌般的锐利的“进来”,打断了张廷正的思路。“小姐特意交代,今日她已经滴调动西境三部暗桩,帮你全身而退,她与您的恩怨已经两销,望大人好自为之” 张廷正不肯离开,抓住风妈妈的袖子说到:“请我与她见一面吧,当初我让她去驓无苦的婚礼,的确有我的私心,那新婚的女子是我张廷正的妹妹释心。我有话要亲自跟莫离说。”张廷正扫过雅间摆设的那些芙蓉花,然后落到风妈妈的脸上,抱拳鞠躬说到:“请风妈妈通报一声。”风妈妈看着张廷正那张消瘦的脸,想起当年,小姐正值豆蔻年华,亭亭玉立,张廷正是有名的才子,驓无苦不学无术,但是武功了得,经常行侠仗义,楚湮还是个一个待见的皇子,三人整日在街上惩恶扬善,张廷正对子莫离一见钟情,子莫离偏偏钟情与驓无苦,而驓无苦又飘忽不定,对子莫离若即若离。而后张廷正不愿子莫离为难,便回到了无渊城。考取功名,做了太傅。而后杨婉卿又与他们混在一处。驓无苦又与杨婉卿混在一处。后来子莫离家发生变故,他们一家被流放,差点被折磨而死,最后张廷正救了他们一家。子莫离却下落不明,当张廷正找到子莫离的时候,子莫离已经被蝴蝶境的老门主收入,做了门主夫人。后来老门主死后,子莫离接任了蝴蝶境门主。但是子莫离仍然放不下驓无苦,苦苦追寻。为驓无苦提供了各种情报,让驓无苦战无不胜,本以为全心全意的付出,会得到驓无苦的一点恋爱,没想到驓无苦却告诉子莫离,只把子莫离当作妹妹。驓无苦早已心有所属,且非她不娶。子莫离伤心欲绝,满心失望。在这种极度的失望下,用药控制了驓无苦,把驓无苦困在地下洞穴三天三夜,过了三天三夜极度疯狂的日子。当驓无苦醒来后,知道了他们有肌肤之亲后,依然不愿与子莫离携手。驓无苦只淡淡说了声:“你真贱,此生不复相见。”后来子莫离发现有了身孕,难产差点死去,满怀欣喜的抱着孩子去找驓无苦时,却发现驓无苦红袍加身,迎娶别人为新娘。子莫离将孩子托付给张廷正,并让张廷正交给驓无苦。然后,子莫离满心期待着驓无苦或许会因为一点点愧疚来找她,没想到等来的确实驓氏灭门,无一生还。从此后子莫离便不再为缗国提供任何情报,对驓无苦也不闻不问。风妈妈叹了口气说到:“是啊,小姐心里苦啊,心里的结确实需要打开了,张太傅,先在此等候,我禀报我们小姐”。说着风妈妈就离开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风妈妈就回来了“小姐有请,请随我来吧,不过小姐只见张太傅一人,麻烦这位公子在此等候”“在下秋若寒,我便在这等候。”,风妈妈便将他带入了石阶入口,穿过了幽深的迷道,并饶了很久,在一个密室旁边站定,风妈妈敲了敲门。

张廷正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八阵图。屏风前的矮几上,那三盆芙蓉开得正好,上面"初见"" 相思 ""归期"还能窥见那人当年的笔锋,旁边又填了一盆新的芙蓉,上面写着守诺。子莫离未施粉黛,一张脸素净得近乎透明,身上是极简单的月白细麻布裙,宽大的袖子挽起一截,露出一段清瘦的手腕。手上沾着泥土,她正低头,专注抚弄那写花草,似乎是在与心上人诉说着什么不想让他人知晓的话语,早已忘了推们而入的张廷正,张廷正目光扫过这间清雅得不合时宜的屋子,最终落在那窗边月白色的身影上时,瞳孔猛地一缩。“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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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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