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下浅层标记通过alpha咬破omega颈后腺体注入alpha信息素进行,通常不以繁殖为目的……”
“皮下浅层标记安全行为应注意:一,适当、适度、可控;二,单一配偶,多伴侣存在交叉感染等安全风险;三选择舒适、安全的地方进行标记行为,场所要干净、整洁,标记过程中保持身心健康;四,标记后正确使用止血药物,避免伤口感染……”
徐啸行从百科界面划回聊天窗口。
[标记之后用哪种止血药比较好?]
【商少英】:[不是,]
【商少英】:[你俩的关系是坐在火箭上发展的?]
[未雨绸缪。]
【商少英】:[……]
【商少英】:[徐啸行啊徐啸行,我真没想到你动了凡心之后是这样的!]
【商少英】:[色!令!智!昏!]
商少英甩给他两个购物链接,还发给他一份AO标记指南,里面的内容比百科上露骨多了。
比如:“男性omega敏感点柱状统计图”……
徐啸行深吸一口气,克制地迅速浏览完毕,没忍住问商少英一句:[到底是谁色令智昏?]
商少英理直气壮地回复他:[我这叫准备充分、体贴入微,别临时抱佛脚让人小omega痛得嘤嘤哭,那还是人吗!]
商少英炫耀道:[好的标记行为可是会让omega沉迷上瘾的,徐小狗,跟哥学着点。]
徐啸行想象不出来江沅会怎样“上瘾”,更想象不出来江沅会怎样“嘤嘤哭”。
不过他梦见了。
江沅摔坐在草地上,两条腿并在一边像人鱼刚分开的尾巴,从脚腕到小腿白腻得发光,他仰头看向自己,眼尾吊着泪湿的红晕,波光粼粼的藏着一汪清凉潭水,委屈又羞怯,甜腻腻唤了一句:“徐啸行——”
徐啸行浑身一震径直从梦中惊醒,滚烫着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梦。
江沅提着菜再度出现在便利店门口时徐啸行都不敢和他对视,盯着游戏机屏幕找他麻烦:“不是说和我一起去买菜?”
“你要看店,总不能又关门,”江沅熟门熟路地上楼,“我做好饭菜端下来。”
江沅以为徐啸行会和他闹上一闹,没想到对方十分乖觉,没有半分异议。
江沅只会做家常菜,这会儿没人打扰他,江沅抿唇仔细一翻菜谱。
雪衣脆虾,新鲜虾仁过油炸至三分,薯粉拌水浇筑其上,火热的锅底带走水分,汁液收紧,在油的作用下哔啵凝结,附在红白虾仁上化成脆爽雪衣,出锅时晶莹剔透,辅以菜蔬拼盘,色鲜香俱全。
做一道花里胡哨还好吃的菜不容易,江沅没有练习过,只求一次功成,耗时当然不少。
端着菜下楼时徐啸行都等得不耐烦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江沅,盯着对方的眼睛好想让他也哭一哭,朝他撒娇软软地喊他名字。徐啸行觉得自己多半有什么大病,少爷脾性初露端倪,抱怨道:“你在楼上磨绣花针呢这么慢?”
江沅率先端下来的是两盘家常菜,徐啸行哼哼唧唧半天,大爷似的坐在柜台边一眼一眼瞟着他。
蓦然眼神凝在他手上,江沅攥着张纸巾,上面露了鲜红。
少爷脾气顿时飞走,徐啸行飞快凑过来细看:“你切到手了!”
“没有,只是一个小伤口。”江沅露给他看,是道一厘米多的口子。
“怎么回事。”徐啸行去拿了创口贴,想给他粘上却闻见河腥的鱼虾味道。
“剥虾的时候被虾头划伤而已。”江沅自己把创口贴粘上,带着隐秘的炫耀心情把那盘雪衣脆虾端下来。
圆盘里落了一层雪,虾仁和青蔬丝儿掩映着,有种“多少楼台烟雨中”的味道。
“你做的?”徐啸行惊讶的表情取悦到江沅。
江沅心情轻松:“我做的。尝尝。”
脆壳雪衣下是饱满弹牙的虾肉,鲜香和配菜的清爽搭配得刚好,徐啸行忍不住笑:“难怪你在楼上那么久,原来是在准备秘密武器。”
江沅抿住微微上扬的嘴角,让自己的欣喜看起来不动声色。
十**岁最是能吃的时候,一盘虾仁很快扫空,擦过嘴巴徐啸行难得没了少爷的讲究,往墙上一靠一瘫,指着江沅的嘴角说:“要笑就笑大一点啊,我算是看出来了,每次你都偷着乐。”
江沅斜他一眼:“不要你管。”
他垛堞碗筷要收拾上楼,徐啸行拦住他:“我去洗,伤了手就别下水了。”
二楼一阵七哩亢啷,好在没听见“碎碎平安”的声音。下楼的视乎徐啸行甩甩手上的水仔细擦干,两人挤坐在窄小的柜台后面。
江沅看见他游戏机的界面了,问他:“玩AO厨房吗?”
“做菜还没做够?以后你去当个厨子算了,”徐啸行大喇喇支开腿,手搭在膝盖上非常随意地握住江沅的手,“……别动。”
江沅下意识挣动,闻言霎时停下来,连带着小臂都僵硬发麻。
徐啸行没敢看他,只盯着他的手,创口贴的触感粗糙,徐啸行很轻地抚了一下,小伤口像在长肉芽一样痒痒的传到心里,江沅整个人都紧绷了。
“会难受么?”徐啸行低声问他。
“……还好。”他回答得又僵又冷。
徐啸行捂热了他的手,两人相对的掌心缓慢沁出潮意。
松木和玫瑰的争斗不休在更加庞然的心跳轰鸣里达成短暂的和平,它们的气息像藤蔓、像触手,沿着徐啸行的肩臂小心谨慎地蔓延过来,轻轻触碰江沅手腕内侧细腻的皮肤。
脉搏跳动,一丁点omega信息素的味道随着脉搏跳动幽幽发散,分丝分缕地和对方接触末梢。
气味分子的互动太轻微了,在紧张和僵硬当中江沅徐啸行谁也没有发现。
徐啸行朝他靠近了一点、又一点,肩膀中间最后只剩寸余间隙。
徐啸行察觉到江沅身体的紧绷,立刻退开了些,松开他的手问:“好点吗?”
生理上还是排斥,江沅克制着反胃的冲动,他不想、不想在徐啸行面前露出难受的表情,不想造成徐啸行的误解。
江沅深呼吸后恢复冷静:“好多了。”
他平视徐啸行的眼睛,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他被欺负了,眼睑隐忍克制到微红,咬唇润泽开的红润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尤其鲜明,江沅面上的薄红因气色不佳而显出一丝病态——更让人怜惜了。
除却坐姿不一,眼睛里没有含着泪花之外,竟然和梦中没什么两样。
徐啸行咽了咽喉咙,终于从“脱敏治疗”的兴奋里平息下来,口干舌燥地想:这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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