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伤口不断渗血的高淮然,和林存钰一起,跪在冰凉的御窑金砖上。
两人趁着没人,时不时拌嘴。
“血都流到地上了。”林存钰嫌弃道。
高淮然低头看了眼,鲜红的血液滴在黑色的金砖上,并不显眼,她无所谓的和林存钰吐槽,“别管这个了,这次的人怎么这么抠?连个垫子都不给。”
林存钰白了她一眼,原本上次的事,爷爷已经不计较了,要不是高淮然再次犯错,她们两个会被数罪并罚,连个蒲团都不给的跪在这吗!
“你在云都到底做什么了?”
又是这个问题,谁都在好奇,高淮然在云都又惹什么祸了,才让联邦的人这样疯狂。
高淮然落地没多久,她的伤口也只是随意处理一下,两人就被强制压到祠堂罚跪,期间一直有人盯着,她们都不能讲闲话。
说起这个,高淮然就严肃起来了,她一点弯也没绕,多余的话都没说,就一句:“时老,我听到,那个人的手下这样喊他。”
林存钰激动的都要站起来了,念着那两个字:“时老……”
那个人竟然姓时!如果是那个没落家族的时家,那还好解决,但显然不是。
现在的世家,严格来说,都是被留下的旁支,曾经的主脉主家,早就消失不见了。
林家原本也是要跟着离开的,中间出了差错,导致林家被迫在D国定居,之后因为崖猎星上的战争不断,各种阴差阳错下,林家至今未能回家。
崖猎星上,曾经存在过的,真正的世家,都是游戏人间的高手,如今的这些……曾经的东西,也只有林家保存较为完好,这也是林家能够久盛不衰的原因。
没能回到华夏帝国的旧地上,也是被某些东西约束了。
曾经消失的家族中,时姓世家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存在。那个人拥有那么多不可思议的手段,或许真的来自于这个家族,但是这个时老,到底要做什么?
这是时家的授意,还是这位时老自己的意思?
曾经的时家,在各大家族中威望极高,心地善良、善恶分明、刚正不阿是时家人的特质。
这位时老却与众不同,不仅烧杀抢掠、怂恿战争,还挖人祖坟!这能是正统出身吗?别是时家的私生子,因为不满家族,出来败坏家族名声来的。
旧时的正统世家,是只有老牌世家才知道的,也是各个家族的秘辛,在族中具有一定地位威望,才能有机会接触到。
作为林家的继承人,林存钰已经能接触到一些家族秘辛,他非常清楚,那些氏族是不可能还在崖猎星,更不可能回来的。
“他声音偏男性,凑在我耳边说……”高淮然顿住,皱眉苦恼。
林存钰没有催促,静静等着她开口。
“不听话的孩子。”
什么玩意?林存钰疑惑看着她,一时脑抽,“你是他生的啊?”
高淮然无语撇嘴,然后告诉他那天发生的事。
从潇夜会所离开后,高淮然就独自寻着过去的线索,试图进入边区。
她都顺利从一个地方进去了,甚至在那看见了她那好学生的身影,结果一个拐弯,就莫名其妙被发现了。
高淮然被逼到一个大厅,实在没办法了,和那群人打起来,好不容易都放倒,背后冷不丁被抽了好几鞭,速度之快,根本不像人能挥出的速度。
她刚要转身,就被那个人,从背后刺穿身体,高淮然低头一看,是根鞭子!
那个人不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听话的孩子。”
“鞭子?”林存钰惊讶,一根鞭子怎么可能刺穿人的身体!
高淮然也觉得不可思议,可她亲眼所见,还上手摸了下,质感冰凉柔软,偏偏穿过她的身体,灼烧她的血肉。
那个人说完,就有一个声音叫他,“时老,他们都在等您。”
时老听罢就抽出鞭子走了。
很奇怪,时老离开后,来的人也没管她,跟着时老一起走了。
高淮然就自己忍着疼,钻出去。
一出去就遇上冷泽衡和冷重远,他们带人正要从这边进去,那时他们才恍然大悟,就说是哪个不要命的,在边区的监视死角挖了个洞。
冷泽衡发现后,还悄悄帮了一把。
之后,冷重远帮高淮然简单处理了伤口,高淮然说了里面的情况,冷泽衡就下令先撤退了。
林存钰问她那鞭子长什么样。
高淮然回忆道:“黑红色的,不是我的血,那鞭子质地很软,软趴趴的贴着我,鞭头上是一根金色的软羽,整体摸上去只觉得凉。”
“金翅雀的羽毛?”
“不是,”高淮然摇摇头,她记得那个大小,“有我手掌的三分之二大,像黄金一样,却非常软,上面没有沾上血。”
她当时觉得奇怪,还往上面抹了点,结果一点不沾!像是会吸血。
林存钰沉默了,他脑子里可没有这方面的资料,或许只有族长才能知道,但是现在能确定,时老的时,就是曾经时姓世家的时。
这下是真棘手了,那个时老,有着诡谲的手段,几乎没有破绽,神出鬼没的,出自时家,手中地牌难以捉摸。他先前看似对高淮然下手,实则还留着有用。
难道一切的源头,就是他!
很显然,高淮然也有同样的想法,两人对视后不再说话,直到族人把她们带出去。
伤口重新处理过,高淮然靠在椅子上,看着对面两个人撒狗粮。
要不是这伤一点愈合的迹象都没有,高淮然怎么可能千里迢迢,冒着风险来D国受罪,现在这两个还在那卿卿我我,实在没眼看。
“然然,你来之前还和韵韵报备了?”裴锦落一如既往的八卦语气。
她在和文南韵聊天中得知,还惊讶了一下,文南韵倒是没多想,反而问她,高淮然的身体情况
“她是我的心理医生,没时间当然要说一声。”高淮然眼眸低垂,看不出她什么表情。
其实是她脑抽,莫名其妙跟文南韵说,自己要出国养伤,还问之后她有没有时间,需不需要自己留下做完咨询再走。
她是病患,当然是疗伤要紧,再说上次的心理咨询并不愉快,文南韵还没做好下次咨询的准备,自然没说什么先别走之类的话。
裴锦落勾起嘴角,笑眯眯的看着她,表情像是说:不止吧~
高淮然不想和她说这些,只是聊起时老的事,她骂了两句,说:“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劲,都快打到我骨头了。”
背后那几鞭,伤口细长,看着没什么,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发现伤口很深,很奇特,这样竟然没有皮开肉绽的,只有浅薄的伤痕。
林存钰顺势对裴锦落说:“落落,这段时间要不你去祠堂找族长玩?”
“没关系的,我不会离开家,再说,族长那太无聊了。”
在族长那,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哪有什么乐趣。
林存钰想了想,是这个道理,裴锦落在林家内还是安全的,可惜爷爷不在家里,快冬天时,他总是要去不会下雪的地方待着。
只是让裴锦落只待在家,实在有些无聊,林存钰思考着,怎么给她找点娱乐,门口的人来人了。
族长那边准备就绪,让她们过去,族长要亲自给高淮然疗伤。
除了高淮然,这对未婚夫妻眼中,都闪过几分诧异和不可置信,这么点小伤,要族长亲自出马,高淮然可真是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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