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何竟气乐了,他一个身价过亿的富二代,能为了点医疗费做试验品,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见他斩钉截铁地拒绝,邹大夫遗憾地叹息一声,不甘心地劝他,“你先别急着拒绝,全国AA标记实在罕见,目前的相关研究还是一片空白。如果你同意我继续跟进,说不定取得相关的科研成果,你和你的alpha伴侣以后也能少受些苦不是......”
“滚!”何竟恼羞成怒,脱口骂出。这他妈哪来的不长眼的医生,何竟居然将他送来这个医院。
想到这,他突然意识到从醒来就没见到过江夺,他扭头向两边去看,这间病房只有自己。
邹大夫还想再做做努力,毕竟这样的病例实在罕见,但看何竟脸色已经臭得不成样子,识相的闭了嘴,“你好好休息,一会儿管床大夫回来给你涂药。”
说完,领着一屋子同样惋惜的实习生就要出去。
“等下!”
何竟将人喊住,还是咬牙问道:“和我一起来的那个......alpha呢?”
说起这个,邹大夫眼前又是一亮,两步跨到他病床前,“那个患者已经被五院的抢走了。唉,我说,你要是同意,我让我们院长将他抢回来,你们一对小情侣一起在我们三院住院多好。你的alpha虽然病情更为稀少,但我们三院医疗资源不输五院,治疗腺体病变更突出,更有效。五院那真不拿alpha当人,腺液说抽就抽,只要你点个头,我立刻带人去抢人!”
......
何竟此刻竟然觉得有些迷糊,什么“三院”“五院”“抢人”的?他不是昏死过去,被江夺开车送来了医院吗?
正当他开口想问问究竟怎么回事时,病房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
邹大夫见到来人,一脸扫兴,“黄警官来了。”说完,带着一屋子的实习生走了。
他是走了,何竟更懵了,怎么警察也来了?
“你好。”很标准的开场白,“我叫黄彪,银市刑侦科三大队队长,这是我同事,刘兴。”
“你好。”
好在,何竟的疑惑很快被解开。
“是这样。昨晚景区巡防派出所照例巡逻时,发现一群野狼围攻一辆车,迅速扑杀赶走野狼。当准备将你们带到临时安置点时,发现其中一个alpha正处在易感期,车上另一个alpha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于是立刻联系医院前往救治。”
黄彪说到这,锐利眼神扫了何竟一遍,继续说,“你当时情况十分危险,整个人被一层冰霜覆盖,巡查队中的队医立刻分辨出这是alpha腺体中毒,要对你进行简单救治。但你的同伴十分抗拒,袭击了巡查队的人。他们使用了麻醉枪将人放倒后,直接拉你们来到了三院。经过急诊和抢救,你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
昨晚最后的结果居然是这样!何竟一阵脸红,他记得他最后可是裸着的。
这丢人可丢大发了!
同时也很感激巡防队的出现和救治,不然,他不是被-干-死,就是被狼吃了。
“江夺怎么样了?刚才他们说人去了另外一个医院。”听闻江夺被麻醉枪击中,不知情况如何。
“这就是我这次来找你的另一个目的。江夺这个人有很强烈的攻击性,五院收治这种信息素紊乱的患者很有经验。我不知道他们医院之间怎么沟通的,昨天直接半道将人截到了五院。”
“信息素紊乱?”何竟心里咯噔一下,他好像在什么医学期刊上见过这个名词。
“对。不发病时,腺体和信息素以及体内激素,都显示是omega。发病时,身体会在短时间内转换成alpha,比普通的alpha更具有攻击性和压迫性。”
原来如此!
信息素紊乱...精神病...
他没想到,江夺居然是个精神病!
这几个字像一根针,把他满腔的怒火“噗”一下刺穿了。这是目前一种无法彻底治愈的病变,患者最后的归宿要么就是腺体摘除,做一名无性别人士,要么被送进精神病院,日日与束缚带和精神药物为伴。
他眼前闪过江夺那张过分漂亮的脸,“...真是白瞎了。”他喃喃道。
“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心里的愤怒渐渐褪去,涌上来的是更复杂的东西。他在犹豫.......要不要在跟一个控制不了自己的病人计较?
黄彪看他面上犹豫,直接抛出了一个炸弹,“如果只是普通的信息素紊乱,还用不着我们刑侦科。现在,归我们接手,自然是刑事案件了。”
“刑事案件?!”
“是。我们通过查看行车记录仪,确定江夺对你的暴行属于强-暴,犯罪初始,嫌疑人有明显的民事行为能力。当然,这个还要经过鉴定,就算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也够对他进行管制、拘役的。”
何竟听完,傻了眼。如果认定为刑事案件,那江夺的大学生涯怕是要落下句号,挂着个案底,怕是以后处处碰壁。
“他、当时的最近的医疗点不足以支撑我们赶过去......”
黄警官闻言,看着病床上人,“我们后来在江夺随身的衣服口袋中翻出了抑制剂。”
何竟猛地睁开眼,抑制剂?也就是说,江夺当时易感期是可控的,他这么对待自己,完全就是故意的。
“你需要我怎么做?”
“我们准备提起侦查,近期需要你做些配合。还有,关于民事赔偿部分,如果你有诉求,现在可以安排律师整理资料了。”
何竟闭上了眼,眼前却是江夺被镣铐锁住的画面。“...操。”他低骂一声。他何竟要报复,有的是手段让那小子生不如死,何必借警察这把刀,给他打个“强-奸犯”的烙印,毁了他一辈子?
一种连他自己都匪夷所思的念头冒了出来,他竟然在心疼那个差点弄死他的疯子!
黄警官和刘兴对视一样,后者递上来一张名片和一个手机放到床头桌子上,“这是我的名片,等何先生身体好些我再来做些笔录。有问题随时联系。”
说完带着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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