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仪

这位阿婆张口就来,语出惊人。

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她慌乱的摆手,解释道:“阿婆,我是他妹妹。”

“是…是亲妹妹?”

一位老发花白的阿婆发出了疑惑。

“长的不像啊,看起来也不像。”

这个问题陈灿从小到大不知道回答多少次了,因为姓不一样,为了避免麻烦,她每次都说是表妹。这次也一样。

“不是,是表妹。”

她走后影影约约还听到有阿婆在一本正经发问:“阿放是要去出家了吗?”

“……”

-

回到别院之后,把新买的衣服洗净烘干的同时帮罐头洗澡吹干。

等她再洗完澡出来,遍地都找不到罐头,她边擦头发边满屋子找,忽然眉心一跳。

不是吧。

不会吧。

她迟疑的走到周放的房间,

扭开门。

床上深灰色的被子异常隆起。

吸气。

冷静,不能棒棍教育,狗子还知道洗干净才上床。

呼气。

要冷静。

陈灿走过去掀开被子。

她愣了一瞬,手僵的半空,还保持着掀被子的动作。

这里有周放身上的味道。

清澈凌冽,压住了很淡的烟草味。

像是,夏夜里开满洁白橙花的院子,是一池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池水,是一场下不完的雨,是未融的积雪压橙枝。

罐头被抓了个现行,怯怯的缩着头,努力眨着可怜的小眼睛,试图萌混过关。

陈灿把它抱出来。

再小心翼翼的把床一丝不苟的重新铺好。

见主子在帮它擦屁股,罐头哼唧唧的倚在她腿边讨好的蹭。

陈灿一言不发的把它抱出去,放沙发上,让它坐好,首先要端正好态度。

然后她插腰,努力板着脸。

“你——”

“你这死孩子,舅舅香,那、那你你就可以爬人家的床嘛!!”

“你怎么回事,我这下午才和你说,你又爬!”

“以后不准爬啦,听到没有,你抬起头来。”

“……”

-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

陈灿才醒,因为抱着罐头,所以昨晚上睡的格外好。

罐头还在睡,它现在年纪大了,就又变得和小时候一样嗜睡。

陈灿喉咙有些干,揉着眼睛出去喝水。

走到客厅,发现玄关处多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她慢吞吞的挪过去,蹲下盯着看。

周放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陈灿蹲在那里。

像是小奶猫,小到轻易就能塞进她面前的行李箱里。

海藻般的长发顺着她白皙的脖颈,缠着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乌发绕白雪,又轻垂到地上,沿着大理石的纹路,蔓延又绽放。

她裙子下摆很长,只隐隐露出白嫩的半截脚踝,圆润小巧的脚丫踩着粉色的小兔拖鞋。

乖乖巧巧的蹲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守着什么宝贝。

他走近,发现小姑娘抱着腿,歪着头,鸦羽似的睫毛紧闭,随着她呼吸轻轻颤动。

睡着了?

他失笑,一时也手足无措。

“在看什么?”

冷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她被吵醒,迟钝的仰头。

露出白净的小脸,圆圆的杏眼困的睁不开,此时半眯着,长长的睫毛卷翘,目光还有些涣散的失焦感。

就这么看他。

嗓音又软又糯,“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怪招人的。

他撇开眼。

阮瑜的3岁半的儿子突然发高热,她急的不行,刚好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

而刚好,小姑娘给他发了微信。

就顺道一起买了最早一班机回来,刚送阮瑜去医院回来。

他的声音隐有克制的沙哑,没有过多的解释,嗯了一声。

长腿越过她去提箱子,准备回房的时候见她还蹲着。

“怎么还不起。”

陈灿露出一点难为情的表情。

“腿麻了。”

周放的手动了一下,又收回。

“那、你慢慢起。”

-

陈灿扶着墙,缓缓走两步,活像个正在接受康复治疗还恢复的不太理想的人。

喝水,目标:吧台。

喝完了水,她轻手轻脚去洗漱,回房。

昨天穿的那身衣服,已经洗净烘干了,陈灿换好衣服,罐头才醒过来。

她把指尖抵在嘴边,嘘了一声,轻声交代:“不要吵,舅舅很累。”

罐头乖巧的摇尾巴,吃狗粮的动静都小了许多。

-

周放一觉睡到傍晚。

他拖着颓唐的步子,耷拉着眼皮,去冰箱里拿冰水。

打开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大碟切好的橙子,黄澄澄的,规规矩矩的排好。

他回头看了看玄关处,没有鞋子。

走了。

他眼神扫了一圈,没看见罐头,狗绳也不见了。

还会回来。

他眼角无意识的往上弯,又察觉似的扯平。

罐头:舅舅香香!

陈灿:…你闭嘴。

今天是短小的一更,大周末的要早起迎新去棚子里值班发钥匙了(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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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心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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