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低沉,蝉鸣轻语,微风中满是栀子花的香气,秋意浓重,暮色渐凉。
十一月国庆假收假回来,姑且算作深秋。
他放假前才被请了家长,老实了一阵子,这些天不敢再犯。
花笙早给哥哥发了消息说自己要去看大志,晚上会迟点回家。
要不是左行云要学到人全部走完了才肯起身,要不是才被老班警告了一次应该收敛收敛,他才不会等这老半天。
今天说什么都要把人打了。
左行云带着花笙出了校门,七拐八拐进入了一家网吧。
花笙颇感意外,这家网吧藏的够深啊,他都不知道。
左行云这么大个学霸也会去泡网吧?呵,还以为是什么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三好学生呢,私底下网吧游戏都来的吧,哼,真是人不可貌相。
此处地理位置偏僻,门可罗雀,居然还修了两层,一楼的机子看上去不新,设备老旧。
花笙东摸摸西看看,碰的手上一层灰。他嫌弃地扯了两张纸擦手,擦完找不到垃圾桶丢,便随意塞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左行云似乎轻笑了一声。
花笙一惊,像被人发现出糗一样,立刻摸出口袋里的垃圾摔在地上,“笑什么笑,什么破地方,连个垃圾桶都没有。”
左行云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纸巾放进了自己口袋。
他贴近花笙,垂眼看他,“在你后面。”
自己的没素质和左行云的讲卫生形成鲜明的对比。
花笙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垃圾桶藏在漆黑的板凳底下,这谁能发现?
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总觉得又在左行云面前输了一局。
“有……有你怎么不早说,操!”花笙支支吾吾,面上发烫,“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们坏学生就是这样的!”
左行云心情愉悦,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他转过身,继续道:“二楼也有垃圾桶。”
便抬脚走上了楼梯。
操,谁来跟你找垃圾桶的?
花笙憋着一口气,跟着左行云上了二楼。
楼道很窄小,两侧贴着泛黄的明星海报,上面还沾着东一个西一个的白色硬物,大概是风干了的口香糖。
又旧又脏,什么破地方。
花笙神色复杂,臭着脸戳了戳左行云的后腰,“喂,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是打架,可不是什么打游戏定胜负,幼不幼稚。”
要是真靠打游戏定胜负的话,花笙可没信心赢了,同样是5v5的推塔游戏,他在手机和在电脑上操作完全是两个极端,手机上的操作越炉火纯青,电脑上的操作就越不堪忍睹。
左行云并未作答,黑暗中握住了花笙的手腕。
花笙猛打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就想甩开。
“最后一个台阶有些陡,别摔跤了。”低低沉沉的嗓音如同雨声一般,左行云的力道不容拒绝,稳稳拉住了他,唤了声他的名字,“花笙。”
花笙心情复杂,听到别人连名带姓这么喊一句竟觉得有些陌生,平时在学校里,小弟们都是喊他笙哥,再不济也是某些女同学肉麻的“笙笙”,除了挨批的时候老班恨铁不成钢地叫过他的大名,谁还这么喊过。
“谁允许你喊我大名了!”花笙不满地提高音量,“叫我笙哥。”
“嗯,好。”左行云的声音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花笙。”
花笙拧了拧眉,决定等下多打他两拳。
二楼与一楼是差不多的陈设,他惊异的是在这家店没有看到老板,虽说生意惨淡,但也不能这么不管不顾啊,万一左行云是个拾破烂的小偷,把他的电脑偷偷搬出去卖了怎么办?
花笙思绪神游,一时也没在意左行云一直握着自己的手。
后者不自觉地紧了紧,将他牢牢抓住。
左行云带着人进入了拐角尽头的包间,关门时顺手反锁了门。
包间内的陈设与其他网吧有些不一样,有一张比学校宿舍床大不了多少的单人床,上面铺的是紫色的碎花床单,枕头边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蓝白校服,电脑桌旁摆几本书。
花笙走近一看,《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学霸是怎样炼成的》《金太阳考卷》……
感情这是左行云的家呀,难怪这个房间的灯都比其他房间亮一些。
“你什么意思,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是来打架的,不是来参观你的学霸故居。”花笙烦躁地推乱桌子上的书本,“你该不会是想在床上打吧?”
左行云避开他的视线,垂下眸子,轻声说道:“就知道你不敢。”
“什么……我不敢?”
什么敢不敢的花笙听了就来气!
他当即就脱了校服外套,怒气冲冲地丢到左行云身旁的椅子上,露出鹅黄色的鲜亮卫衣,他撸起袖子,凶巴巴地冲他走过来,“你可千万别喊疼!”
左行云眸光微动,呼吸凝滞了一瞬,花笙的漂亮脸蛋猝不及防地在眼前放大,在这个专属于他的私人空间之内,他是头一个如此张牙舞爪的人。
他的手悄然抬起,轻而易举地环过花笙的腰,搂着他贴近自己。
花笙身体一僵,腰间的手臂咯得他不自在,他条件反射地挣脱,而左行云暗暗使力不让他逃脱,压低身子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近得他能听到左行云的呼吸,数清他的心跳次数。
左行云缓缓抬手,修长白皙的指节落在花笙的面颊。
左行云的手指带着清风的温凉,大拇指还若有若无地在他脸上摸索,他猛地一惊,顿时觉得一道惊雷炸开在脑海里,思绪像是进了水的热油一样,轰轰烈烈的沸腾起来。
“你、你他妈敢摸……”
他的咒骂还未说完,盛怒之中,花笙的呼吸急促起来,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忽觉嘴唇被什么柔软的物体重重堵住!
花笙瞳孔急缩,傻愣愣地瞪大了眼睛,他听到两颗心跳交错跳动的声音,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他尝到这穷酸学霸身上独有的茶香,冰冰凉凉又渗透着些丝丝缕缕的清甜,混着点果味和竹香,分外摄人心魄。
与清冷的气息相反,他的舌头灵活而滚烫,如同一条蛇一样撬开他的嘴唇探了进去。
花笙从小到大都是乖宝宝,作为花家最小的孩子,受尽了爸爸妈妈哥哥姐姐的宠爱。被保护得太好的下场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推开强吻他的流氓。
花笙思绪一炸,离得太近了。
不行,这样下去会被发现的……
他隐藏了两年的秘密,劣质omega的秘密。
“唔……嗯……”花笙一手撑在他的胸膛,一手去抓他的头发,拼命别过脸挣扎,“唔……放开……”
左行云蹙了蹙眉,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
“唔……”怕痒的花笙一下子松了手。
左行云掌握主动权,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固定他的脸颊,细细地吮吸口中湿热的软舌。
勾连、缠绕、追逐、亵渎……
花笙睁大眼睛,心里像是有一万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在尖叫,吵的他全身汗毛倒立。
“唔……”他着急忙慌地扭动身子,却被左行云惩罚性地咬了咬舌尖,捧着脸吻得更加深重。
花笙真是气晕了,他堂堂花家小少爷,三中人人谈之色变的冷面校霸,被一个只会读书的穷酸书呆子摁在怀里强吻。
这像什么话!
他当即来了火,一脚重重踩在左行云的鞋面上。
“嗯……”左行云闷哼一声,反而越抱越紧,推推搡搡之中把花笙压到了床上。
“唔……你、你妈的左行云,是不是有病!”
左行云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高举过头顶,唇齿刚一分开就听到花笙怒不可遏的骂声,“我靠!你是不是神经病,变态,痴汉滚开啊……”
左行云抬起他的下颌,再一次重重了吻了上去。
花笙这回学聪明了,一碰到左行云的舌头就大力咬了上去,可左行云像是早有预料,用力捏住他的脸颊让他无法合上嘴巴。
“唔……嗯……啊……”花笙的下巴几乎脱臼,一阵钝痛袭来,痛苦地眯起眼睛,“唔……左、左行云……”
左行云动作粗鲁,全然没有平时温和安静的模样,半框眼镜上薄雾渐起,那双标准的桃花眼里满是占有欲。
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骤然升高,连喷了阻隔剂、贴了阻隔贴的花笙都能感受到。
他卯足力气与左行云对峙,抵抗他强有力地手指,可越挣扎他捏得越紧,很快他便没了力气。
左行云没有丝毫松懈,低下头亲他,强硬地按住花笙舌吻了十几分钟,花笙脑海里紧绷的弦断的早已不知所踪,思绪和理智像是被人用浆糊搅在一起,挣扎的动作渐渐小了。
身体涌起一阵怪异的情愫,热流从下身的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流了出来。
花笙呜呜叫了两声,悄然夹紧了双腿。
左行云勾住他的舌头温柔吮吸,那架势像极了要将他口中的津液洗劫一空。
“住、住口……”花笙难堪地制止,声线颤抖,“变态……不要再亲了唔……”
左行云坚定而温柔地堵住了他的嘴,手掌顺着宽松的卫衣伸进了花笙的腰间。
“呜……嗯……痒……”花笙扭的像条蛇一样,重获自由的手下意识拉住在左行云的手臂,“我靠……妈的,不准摸!”
左行云动作顿了顿,随即想起了什么似的,抬手摘下了眼镜。
花笙紧紧并拢大腿,欲盖弥彰地捂住腺体,脸颊的绯红一路蔓延到脖颈。
完了……要控制不住了。
他本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离得这么近,一定闻到了……
左行云捉住了花笙的手。
花笙表情慌乱,凶巴巴地瞪着他,面红耳赤道:“滚开!”
左行云转动了一下眼眸,声色沾了欲色,嘴唇泛着水光,“我知道,你不敢。”
“不敢不敢,不敢你妈啊!我他妈是来和你打架的,你懂不懂什么是打架啊!你是不是有病……”花笙气急攻心破口大骂,“松开!”
左行云不为所动,视线移到了他遮住腺体的手,“你别遮了,我知道的。”
花笙呼吸暂停,神色迷茫了一瞬,“你、你知道什么……”
胸腔内的心跳陡然加速,他涌起不祥的预感。
“神神叨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花笙眼神慌乱地闪躲,推了推他的肩膀,“放开……不打了,我要回家了!”
左行云不为所动,突然抬手抓住花笙宽松的校服裤子,“我知道,你是omega,而且,还对我起反应了。”
花笙猛地一个激灵,脑子还来不及反应他话中的意思,下一秒只感到下身一阵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宽松的校服裤子已经被扯到腿弯。
炸毛花生最受不了激将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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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打架打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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