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拍打到岸边,轮船也随之有些许起伏,头上戴着棒球帽,帽沿下露出棕色短发,脸上戴着口罩的青年双手抱膝,直接坐在了海边,像是在欣赏落日的美景。
属于侦探的锐利眼神却穿过了眼镜,直直落在了轮船的船尾上。
“我猜,酒井家轮船船尾的底部,曾经有过几道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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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带着几个组员,穿着修理工的衣服,戴着口罩,拿着行李箱走过上船的踏板。副船长立刻迎了上来:“我来领各位去货舱,中间可能要经过客房外走廊,如果碰到客人,就说是底下有些设施出了问题,请各位来修理。”
“我们只负责排查和拆卸.炸.弹,”松田阵平直接说,“其他事情你们自己安排。”
萩原研二熟练接话:“你放心,如果真的遇到人,我们不会出声。时间紧迫,还请尽快带路。”
“好,好的,”副船长连忙加快了脚步。
主要用于运货的轮船没有什么供客人玩乐的地方,大部分客人都待在房内,听见走廊的脚步声也不会出来看个究竟。走到岔路口的时候,从对面走来一个拿着手提箱的人,看到他们还加快了脚步:“真高兴见到你们,我是伊莱贾,我找不到我应该入住的房间,请问28号房间是在哪里?”
副船长刚要给他指去房间的路,从旁边那条通往底下的楼梯口又传来了脚步声,一个看着穿着褪色严重衣服的船工从底下上来,首先就看到了副船长,立刻低头问好。
副船长随意地应付了一下,继续给伊莱贾指房间所在的方向。伊莱贾道了谢,就要往房间的方向走,巧的是,那名船工就站在他的必经之路上。
萩原研二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他的视线迅速在周围扫视一圈,最后停在了那名船工微微颤抖的手上。一瞬间,他的眼睛猛地睁大,立刻冲了出去:“退后!”
在其余人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时刻,松田阵平已经迅速地跟上了幼驯染的动作,在萩原研二冲向那名船工的时刻,他也冲向伊莱贾,想把人给拉回来。
他们发现得已经足够快,冲得也足够快,但狭窄的路口限制了他们的发挥,在他们赶到之前,那名船工已经更快地将刀抵在了伊莱贾的脖子上,甚至已经压出了一条血线。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立刻刹车,却并没有退后,他们一左一右的堵在了路口,紧紧盯着船工的动作。
“我想,这位乘客与你应该没有什么恩怨,”萩原研二看了眼伊莱贾惊慌之下松手掉落的手提箱,又看了眼那明显不是日本人的长相,“货舱里的东西也是你放的吧,就算放开这位人质,你手上也有可以威胁到我们的东西。”
“你们果然是拆.弹.警察,”犯人的声音极其阴沉,“我以为我的动作足够隐蔽,不应该有人发现,没想到连警察都来了。”
这话松田和萩原都没得接。消息是匿名送来的,他们也不知道送消息的人是如何知道有人往货箱里面放炸.弹的。
“你干了这么一件大事,如果警方完全不知,那就过于失职了。”萩原研二语气逐渐放缓,“不过,我也有不明白的地方,你为什么在货舱里放了炸.弹,还要到船上来?若轮船行驶到海上的时候发生爆.炸,你也很难活下来。”
“我用了四年时间,把家里的欠债全还完了,就算要去死,也没有对不起谁吧?”犯人讽刺地笑了,“我说,副船长,都给出这么精确的时间点了,你还没有想到我是谁吗?”
副船长在骤然投过来的诸多视线里愣了一下,忽然面色大变:“四年,四年······你是,你是酒井他们的孩子!”
他拔腿就要跑,被刚刚就察觉不对的松田阵平一脚提到了小腿,狠狠摔到了地上,立刻就被一个组员上前给压住了,不让逃脱。
“放开我!放开我!不关我的事啊!”那副船长眼见着没法逃脱,赶紧开始求饶,“优汰啊,当年那件事真不是我干的啊!是船长他把人杀死了才告诉我的,如果我不帮忙他遮掩,我也会被他扔到海里去的!我真没有想杀你的父母啊!”
“哈,你没有想杀我的父母?你家里向我索赔的那十万日元,难道是无用的纸片吗?”犯人大笑出声,“你说杀我的父母你没有动手,我可以信,因为信与不信都一样。但你说你是逼不得已?”
他的声音骤然冷漠:“傻子才会信!”
副船长被哽了一下,又听酒井优汰说:“你们做了伪装,跟四年前大不一样了,就不奇怪我是怎么认出来的吗?”
副船长十分茫然:“怎么认出来的?”
“你们大摇大摆用着我家的船,我能认不出来吗?”酒井优汰冷笑,“你们拿到了船,很开心吧?觉得这艘船从此就是你们的了吧?你们覆盖了船身的喷漆,但船尾的划痕,你们根本不在乎吧?”
“但那是我父母,我不识字的父母,在他们为之骄傲的孩子考上大学的时候,在船上刻下的我的名字!就算所有人都认不出来那是字,我也绝不会认不出来!”
悲痛、愤怒······犹如泣血。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他们虽然不清楚四年前的具体情况,但仅从这些对话里,就得到了爆.炸的信息量。
曾经让父母骄傲的大学生,被迫辜负了期望,被迫放弃了光明的前程,就连决定与杀父母的凶手同归于尽时,想的也是已经把欠债都还完了。
“你是否有能证明他们作案的证据?”即使知道概率很低,松田阵平也还是问,“如果有,交与警方,警方可以重新调查你父母的案子。”
酒井优汰只是说:“怎么会有呢?”
于茫茫大海之上,想要杀死一个人实在是太轻松了。如果不是看到这艘船船尾处熟悉的刻痕,酒井优汰也不会在四年后有重新接触到真相的机会。
怎么会有证据呢?
······
“当然会有证据的。”工藤新一斩钉截铁。
“可这已经是四年前的案子,”阿笠博士一边开车一边疑惑地说,“而且还是在海上发生的命案,要怎么才能找到能给船长他们定罪的证据?”
“只要做过,就肯定会留下痕迹。当初警方在海上搜寻船只却始终找不到,才以为是沉船,但现在,船分明还在,说明当时船只是避开了警方的搜查。海上天气不好,他们应该是干脆去停靠美国海岸了。”
侦探眉眼锋利:“他们现在的身份必然是假的,要证明这一点也很简单,这些人原本都有儿女,做个亲子鉴定就可以确认。不过,他们虽然要掩盖身份,却不见得会不和家里的人通气。我们只要能找到他们在失踪的这四年间有偷偷回过日本,有偷偷回过家的证据——”
“那么,他们家人对于酒井优汰要求的赔偿款,就是一种诈骗。凭酒井优汰已经赔给他们的钱,也足以告上法庭了。”
“至于命案的证据,恐怕就要到美国那边调查了。当初酒井夫妇是要带着货物去美国,如果说四年前,这批货物切实到了美国并成功卖出,找到接手这批货物的买家,确认一下跟他交接货物的人是谁,应该就能确定了。”
他想起之前在岸边,看到夕阳下金光粼粼的大海。
即使是波涛汹涌、危机四伏的大海,也不可能做到将真相彻底沉没。
写了两千字又全部推翻,重新写了四千多,今天能直接看个爽!
酒井最后会被劝下来的,虽然未遂,但毕竟干的事情不小,所以还是会有点处罚,但总体来说,会给他一个不算差的结局。
可怜的伊莱贾,没有被吓到吧(偷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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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设要在二十号之前查重,好累,我要倒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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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推理笔记第二十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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