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
女孩走得慌慌张张,竟一不小心碰上个额头有刀疤、满身横肉的流氓。
“小姑娘,走路不带眼睛的吗?”男人故意找茬,一只手借此攥住她的肩膀。
此时周围凑上三三两两的人,可都看热闹,无人挺身而出。
虽然隔着几米远,但沈希灵也能听得出话里的凶神恶煞,甚至能嗅到从丑陋的嘴里喷出的臭气。
刚要冲过去打抱不平,就被袁长麟拦下,“等会你护住她。”
袁长麟一个箭步,只手抓住流氓小臂,手背白细,却青筋暴起,骨节分明。
力气之大,使得对方流露出痛苦面色,立刻放开女孩的肩膀。
沈希灵揽过受惊的女孩,把她护在身下,退到一旁,免得再次受伤。
流氓吃了瘪,揉着酸痛的小臂,恶狠狠撂下一句话:别让我再遇到你们!
女孩得救,围观的人也就稀稀拉拉散了。
“谢谢你们”她的声音颤颤巍巍,还没从惊吓中恢复。
“不用谢,你是王佩梅的侍女,对吧?”袁长麟立刻切入正题。
女孩点点头,眼里却有几分疑惑。
“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沈希灵向她展示自己的警署工作证,“我是公共警署的沈希灵,他是袁长麟,我们是同事。”
“唔·······”悬着的心放下来,女孩明显不那么紧张了。
袁长麟看了看四周,人们都匆忙走着,他们几个人这样太显眼了。“我们找个地方细聊吧,想问问关于你家小姐的事”
就这样,三人慢慢走在街上,女孩在当中,两人各守一边。
“就这里吧,人少,安静。”袁长麟停下脚步。
这是一家名叫「齐默」的咖啡馆。
他们走到最里面,找个角落坐下。
袁长麟招呼服务员,为两个人各点一杯热牛奶,自己则要了一杯黑咖啡。
“能和我们聊聊你家小姐的事吗?”他把牛奶推到那女人面前。
“······”女孩闭口不言。
“你坚持真凶是主治医生安炳林,有什么原因吗?”沈希灵开了口,她想着女孩子面对面,会放下防备。
大概回想起小姐的悲剧,女孩握紧了杯子,声音有些发抖:“就是他···他让小姐心灰意冷,失去活下去的希望”
“可你家小姐快康复了,他是救命恩人”
“难道说,他拒绝了你家小姐的表白?”沈希灵立马反应过来。
“当然不是!”女人突然大声,引得周围人纷纷看过来。“他杀掉了小姐的心上人!小姐才活不下去的”一下子又成了小声嘟囔。
“能和我们详细说说吗?”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小姐住院的时候,很喜欢同院的一个男孩子。但是那男孩没几天就去世了,而他的主治医生,和小姐是同一个人。”
沈希灵在牛奶里放糖,一边搅拌一边总结:“所以你觉得是安医生没有治好男孩,小姐因为那个人去世,伤心过度,所以也跟着去了?”
女人重重地点了头,这就是她的想法。
“那你知道你家小姐写的这首诗吗?”袁长麟拿出手抄的诗给女人看。“这里的「节奏」是指什么?”
“小姐写的诗,我也不懂···也许是情诗,也许,也许是遗书···”
三个人谁也没有讲话,只是默默啜饮着面前的饮料。
“你收下这个吧”袁长麟把之前买的手帕放到女人那边。“你家小姐似乎很喜欢雏菊,我看她手写诗的信笺也画了这个”
女人看着眼前的手帕,怔住了。
突然伸出手,紧紧握住。口中喃喃着“小姐,小姐···”
起一大早,折腾一上午,
知道了王佩梅有个喜欢的人,住在同一个医院,同一个主治医生,但去世了。
沈希灵在黑板上画出这个新人物,和王佩梅用线连起来,还添个爱心。
沈希灵摆弄着医院的模型,假装站在窗前,远处是集市,而眼皮底下是医院精心设计的中式花园。
天气暖和、晴朗的时候,许多病人在那散步,晒晒太阳。
如果喜欢的人就在楼下呢?
无聊、孤单又痛苦的日子里,打开这扇窗,对方的笑脸如同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身上的阴霾一点点褪去,他的出现牵动着自己的生命的脉动。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节奏」了吧。
可是,因为医生,对方出了意外。
“我的判断果然没错,医生就是凶手!”沈希灵认为真相水落石出了。
“说是凶手,但也只是侍女的一面之词。说不定那个人病得严重,撑不住刚好遇到这个医生罢了。”袁长麟端着咖啡,小小抿了一口,不得不说还是自己冲的好喝。
“可这是我们仅存的线索,去找找当时治疗的患者名单吧”
袁长麟伸直了腿,“我去吧,一个人比较方便,何况,你今天早上很累吧。”
“哪有···呵~~~~”沈希灵试图争辩,却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虽然是命令的口吻,却流露着几分温柔。
福泰医院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碌。
袁长麟从侧门进去,沿着小路走,尽量低着头,不想和人有眼神交流,避免被熟人认出来。
偷偷摸摸的,还真是奇怪。什么时候自己要如此低调了?
好像自从和沈希灵一起办案开始,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比从前舒心许多、自在许多,笑的次数都多了,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很烦她,烦到晚上睡不着。
这个案子结束,
不再和那个女人纠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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