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夜,又喝了酒,两人都无法早起去景区逛。
十一点的时候,文心先醒了,她用力抻开眼睛,浑身又酸又痛,尤其是手,酸软无力。
这酒后颈真大!后悔了!
她动了动重重的脑袋,仰头看抱着她的温语,一动不动,睡得很香。
她又闭着眼,轻轻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身边的人动了一下,温语醒了,缓缓睁眼,发出一声深沉的呼吸。
文心转过来看她,笑了。
“头痛痛。”
温语把手伸过来,给她按头,用慵懒又沙哑的嗓音说:“下次别喝这么多了。”
文心发觉温语的声音不太对劲,眼神也很疲惫,她问:“你也喝多了吗?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喝醉了?”
温语无奈又无辜:“我也得有时间喝啊。”
“什么啊?”
“都不记得了?”温语唇角露着浅浅的笑意。
文心睁了睁眼有些疑惑,然后拧着眉开始回忆,想了一下头就更难受了。
她抬手想自己按一按太阳穴。
“不想了,”温语把她的手拿开,继续给她按摩,“昨晚你就像只小猛兽,怪不得你说跟我睡过,对我放心,确实,该不放心的是我。”
文心眨了几下眼睛,一头雾水:“什么啊?”
温语拨开自己的衣领,露出白玉无瑕的脖子给她看。
几道深深的吻痕,红红地印在脖子,在锁骨,在胸前。
文心深吸一口气,睁着大眼把头低下,素白的脸上渐渐染上了潮红。
温语喜欢她微醺时,眼神迷离又无所畏惧的可爱;喜欢她高兴时,满脸洋溢着灿烂的可爱;最喜欢她羞涩时,泛红的表情里不知所措的可爱。
她忍不住亲了她头顶的秀发,似笑非笑地说:“不止这样。”
“啊?还干嘛了?”文心心里七上八下,虽然她什么样子温语没见过,但是人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一无所知,就还挺不安的。
温语抚着她的背,帮她回忆:“你啊,把最后一口酒喝完后,就突然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看着我笑,我怕你摔了,伸手去拉你,然后你就踉跄地走了两步,跌进我怀里,嘴巴还差点嗑到我的酒杯。”
文心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温语说:“没事,没有嗑到,要是伤到了,你还能那么用力地......”吸脖子吗?
“哎呀,”文心轻轻推了她一把,“不许笑我,然后呢?”
温语反而笑意更深了,文心用堆在一起的眉头警告她,她立刻收敛了嘴角:“不笑了。”
又说:“然后你的手指在我脸上蹭了几下,就亲了上来,还不让我放下酒杯。”
“亲了一会儿手就开始不老实,到处摸,到处找,越找越急,我去抓你的手,想告诉你位置,你还生气了,咬了我的下巴,凶死了。”温语努努鼻子,温柔地抱怨。
“我跟你说去床上,你不肯,力气大得很,一把把我压在沙发上,开始给我解扣子。”
文心越听越燥热,她好想让温语别说了,可是又觉得不说的话,自己要一直猜测,还不如来个痛快。
温语察觉她微妙的变化,体现为她逐渐加快的呼吸,还有不敢看自己的那双躲避的眼睛。
“手也没洗,迫不及待的,后来你太激动了,从沙发上滑了下去,我才把你哄到床上,用消毒纸巾给你擦了手。”
文心有点印象滑下去这一幕,好像背还撞到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原来是温语拖住她的掌心。
在温语的描述里,她的意识渐渐清晰,零碎的画面重新被完整地载入脑海,拼凑成一段真实的记忆。
她想起来了昨晚好像是摸摸模糊地看到温语成了一个幻影,她好奇地靠近,就在幻影里又看到温语,但是那个温语是一个下凡的仙女,周围缭绕着朦胧的水汽,再往下是柔软的海水,而她在那一刻,以为自己是条自由的鱼,想要游进那片续命的水里。
可是刚沉入海中,就有个声音一直在叫着她的名字:“心心,心心。”
随即又是几句:“你没洗手。”
有什么阻挡了她游向深海里呼吸,她拼命挣扎,突然被仙女缠绕住,费了好一会儿,才摆脱束缚,这一次,她畅通无阻地获得身心的放纵。
仙女嘶哑呻吟,又动情落泪,鼻腔里呼出濡湿气体,又贪婪地吸收鱼儿吐出的泡泡,吸纳氧气。
可小鱼是喝醉的小鱼,她迷失方向,只能漫无目的地随意乱窜,来势汹汹,想把大海搅个底朝天。
仙女却越来越柔软,正在一点点融化,与海水化为一体。她以低//吟释放扩/张的兴奋,可她越动听,鱼儿就越欢快,越要向她索要更多的水分。
海面曾巨浪翻涌,最后还给小鱼一片风平浪静,一场神魂之旅也不过几十分钟,却也足够抵过曾看遍的令人心驰神往的海底世界。
停止回忆,文心心疼地摸了摸温语憔悴的脸:“是不是很疼?”
“一点。”
“对不起,你以后控制一下我,别让我喝多,我会听话的。”她忏悔地暗自发誓,下次真的不喝这么多了,把温语“折磨”成这样,挺伤身体的。
温语当然不会怪她,还觉得她这样子真的又乖又坏,又可爱又心动,很喜欢。她安慰道:“我没事,真的,就是你力气太大了,有点累。”
“那我们今天在酒店休息,不出去了。”
“好,晚点看看,如果我们都不那么累,就出去逛逛。”
“嗯。”文心支起脑袋,在温语嘴上亲了一下。
然后她问温语:“你知道为什么要换酒店吗?”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羞愧可言,她想索性把原因告诉温语。
“为什么?”
“因为上次那家隔音不好。”文心说完,还是娇羞地笑着藏进被子,把头紧紧地贴在温语心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害羞,又总是可以那么肆无忌惮地跟温语翻云覆雨。
在说旅游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要换就酒店,就已经在想这些情难自禁的时刻。
温语立刻明白了,她轻颤的胸腔无规律地传递到文心的额头,文心在她心口闷闷地说:“你别笑了。”
刹不住地再抖了几下,温语说:“好,不笑了。”
她们在床上又抱着躺了一个多小时,没有睡,聊会天,各自看会手机,直到肚子饿到不行了,才磨磨蹭蹭地起了床。
吃过午饭后,再出去到处逛逛,走走停停。
走累了,文心就靠在温语身上,赖一会撒个娇,等温语给她充满电,再继续下一站。
温语也有累的时候,她就会干脆停下来休息,比如当她们经过一家养生馆,她就问文心想不想进去按个摩。
文心当然看出她的小心思,便牵着她的手走进去:“当然了,累死了,骨头都要散掉了。”
两人痛快地放松后,出来已经天黑,在外面找了个饭馆吃晚餐,再回去酒店。
由于那些网红点依旧人山人海,她们提前结束了行程。文心有些抱怨,遗憾没能好好故地重游,温语安慰她,这一趟留下的回忆也足够难忘,因为这一次有单车,有红酒,还有可以正大光明的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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