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文心没有赖床,睡到八点多就起来收拾行李,因为她们要赶下午一点的飞机。全泽禧跟助理先回去,祁安若跟温语一起回。
一有文心在身边,温语就像个巨婴,什么都不用干,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而且现在把这个坏习惯养得理所当然。文心也甘心情愿地“伺候”她,不让她干她还不乐意。
大小姐是过惯了这种生活的,以前干这些的是佣人。
但是佣人不会给成年后的温语喂饭,可是文心会。
她们几人整理好行李,退了房,前往温语提前定好的一家餐厅吃午饭。
文心吃到了一块很好吃的姜母鸭,忍不住要跟温语分享,习惯地夹了一块就要喂进她嘴里,动作停在半空,想了一下觉得不合适,又放回到她碗里:“试一下,好吃。”
温语看到了文心刚才的小动作,像在她心里撒了把糖。
她们对面是另一对小情侣,明一瑶和姜敏之。
姜敏之低着头,在明一瑶耳边悄悄说了什么,明一瑶点点头后,她抬头看一眼温语:“温老师,听瑶瑶说你的工作室已经开始接项目?”
温语放下筷子,喝一口茶:“对,最近接了一个公益广告的宣传曲。”
“我目前负责的节目的原创音乐想交给外包的音乐工作室,不知道温老师工作室,有没有档期?
“可以,你等有空把方案发给我。”
“好。”
“诶,温语,你工作室什么时候弄个开业仪式啊?”祁安若突然问道。
“等回去找时间吧,”温语想一下,“我还得拟一份名单,邀请业内关系好的老师,借这个机会宣传一下,你到时也帮我提点建议,人脉这方面你比较熟。”
“没问题,到时候给你送十个花篮,给你撑场面。”
“那温姐姐,到时可要邀请我俩去啊,这场我可是主动提了啊。”明一瑶还耿耿于怀了。
“好,一定。”温语又转向叶锦,邀请道,“叶老师,如果有时间的话,过来赏个脸?”
“有时间,我都是自由职业,今年没那么忙,随时有空。”叶锦捧着笑答应。
吃完饭,温老板结了账,大家直奔机场。
到深城国际机场,是下午四点,从飞机上下来,走到行李提取处,等了一会才把所有人的行李拿齐全。
走出机场,迎面的寒风刮得皮肤有点痛,但始终是深城的风,吹了三十几年的熟悉,很快就适应了。
她们在机场分别,各自回家。
离开时,祁安若又说了句顺路送一送叶锦。
她没拒绝。
舟车劳顿,文心到家,立刻像株太阳下山后的向日葵,耷拉着眼睛躺上沙发。
她虽然在飞机上睡了两千多公里,还压得温语下机时半边身体都麻了,但是她早起啊,这要了她命,没什么力气做饭了,转头又想到温语在外面吃了那么久外卖,还是想给她做顿家里的饭。
于是开始和自己的情绪拉扯——纠结。
温语去洗了个澡,头发刚吹干了,用手随意拨两下走过来,以为她睡了,轻声问:“睡着了?”
“没,在想给你做什么晚饭,”文心抬眸,看见温语就坐了起来,“洗好了?想吃什么?”
“别做了,你这么累,眼皮都快撑不住了。”温语用拇指指腹按摩着她的眼睛,“我们点外卖吧?”
“我刚刚也在想太累了,要不不做了,但是你吃了好几个月外卖,不想让你再吃了,而且你刚刚站在这里,我突然就有想吃的了。”
“想吃什么?”
“吃馄炖。冰箱里速冻了一些。”
温语带笑蹙眉:“为什么?”
文心抿着笑,站起来,走了几步才说:“因为看到你白白嫩嫩,滑溜溜的,就想到了啊。”
温语在她背后笑,一颤一颤,她没看到,但她感觉到了,后背酥酥麻麻。
几天后,公司为温语举办了庆功宴,她邀请文心一起参加,想趁此机会把文心介绍给大家认识。
文心不喜欢这些场合,但想到是温语第一次要跟身边的人介绍自己,于是决定陪她去。
宴会在温语公司举办,说是庆功宴,其实也是“散伙饭”,温语的合同年底就到期,从巡演结束,也就意味着温语真正要离开公司了。
在一片灯红酒绿中,文心跟着温语和祁安若应酬形形色色的人。
祁安若游刃有余地跟每个人插科打诨,脸上的笑容就没放下来过。
而温语的话依旧不多,总是保持一个有距离感的微笑,然后一直把手轻轻搭在文心的腰间,怕她不自在,想给她一些安全感。
公司老板萧峰举着杯走来,在温语面前停下:“温语,哦不,以后得叫你温总了,祝贺你啊,来,碰一个。”
两个酒杯“咣当”一碰,温语作势抿了一小口,说:“您客气了,萧总,对了,这就是我女朋友。”
“心心,这是我公司的老板,萧总。”
萧峰纵横商场多年,也许是职业本能,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总是习惯地自上而下扫一眼。然后他说:“哦~你好,早就听温语提起过你,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你好,萧总。”
萧峰看着文心,温文儒雅地笑了几秒,又侧过脸对温语说:“你这个女朋友,很漂亮,眼光很好。”
温语很明显地开心了,因为手在文心背上不明显地拍了拍,又摩挲了几下,动作轻巧。
“谢谢。”她说。
萧峰又举了一次杯,然后把里面剩余的麦卡伦一饮而尽,转身离开。
温语带文心在宴会上绕了一圈,停在窗前,吹一会风,散一散交杯换盏咽下的酒气。
她把脸凑到文心脸上,自然地把嘴唇贴在她唇上,亲一口后问:“累不累?这里没那么早结束,但是我一般会提前走,要是你想回去了,我们就回去。”
文心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番后,发现她们站的位置比较偏,没什么人,才松口气。
“你干嘛啊,公众场合,说亲就亲,也不提前说一声。”
“怕什么?”
“不是怕,就是,不好意思嘛。”文心咬咬唇,声音糯唧唧的。
“那回去亲?”
文心轻轻挠了一下她的胸口:“越来越没正经了你。”
温语悠悠地笑,不止是觉得此时此刻跟文心在一起的氛围很舒服,更是觉得把自己的恋情和心爱的人正大光明地公之于众后很踏实。
像是一种契约,社会关系是契约里的条款,会把你的“愿意”变成”“应该”,爱你不再只是一件我愿意做的事,也是一件受到大家约束,应该持续很久的事。
她上前把文心环在怀里:“那抱一下可以吧?”
文心默认了,由着她这么抱着。
没多久,传来祁安若的高音:“你俩在这啊,找半天。”
“怎么了?”温语和文心隔开了距离。
“习惯了,看不到你,担心,不过以后就不用我操心了。”
“担心不是什么值得坚持的事情,”温语看了文心一眼,“我们回去了吧?”
“好。”文心点了点头。
“啧啧,你这样不行啊,以后自己的工作室少不了应酬,”祁安若停了几秒,突然笑了,“我操心操习惯了,还是忍不住要说你几句。”
“那我们先走了,等下我让小俞送你回去,别喝多。”温语嘱咐道。
祁安若抬了抬头:“行,你们先走吧,我玩得正起劲。”
“那安若姐,再见。”
“再见再见。”
看着她俩双双离开的背影,祁安若带着一点羡慕回到纸醉金迷的虚幻中,继续放任自流这一夜的寂寞。
她一手放荡不羁地捏着酒杯,一手不松不紧地握着手机,然后感觉到震动,按下了接听键。
“安若姐,我喝多了,能不能送我回家?”全泽禧在电话那头问。
“你到停车场等我。”
“好。”
挂了电话,祁安若联系了俞炜聪,让她到停车场开车,一起回去。
全泽禧确实喝得挺多,在路上就睡死过去,到了他家也没醒来,祁安若只好让俞炜聪帮忙把他抬回家。可是走到电梯口,祁安若发现他的包没拿,又让俞炜聪回去车里拿,自己先把他抗上去。
累得要死,幸好全泽禧很瘦,但是一米八二的高个子也没能轻到哪去。
祁安若把他放在沙发上,自己坐到地上缓气,等俞炜聪把东西拿上来后,再让她送自己回家。
很平静的夜晚,很规矩的醉酒,一切合理,但也可以衍生出别有用心。
祁安若搀扶全泽禧进电梯的画面被别有用心的人拍成了照片,并且放到网上,再用上几个夸张手法,添油加醋,第二天,便迅速席卷全网,成为当天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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