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西伯利亚郊外,寒风裹挟着细碎的冰晶抽打在脸上。
棕发浅金眸的女人站在街角的阴影里,指尖的香烟在零下三十度的空气中结了一层薄霜。
她没点火——这根烟只是个信号,告诉对面楼顶的狙击手保持警戒。
第三警局的灯光在暴风雪中晕开成模糊的光团,三辆黑色越野车静静停在侧门,引擎都没熄。
“确认了?”
她对着空气发问,浅金色的眸子映着远处警局惨白的灯光。
耳机里电流杂音持续了三秒,随后耳机里传来低沉的男声:“地下二层,最东侧的隔离牢房。”
停顿片刻,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炸了他。”
风声突然尖锐起来。
女人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冻僵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烟身:“全部?”
“全部。”
通讯切断的瞬间,她抬手做了个斩切的动作,对面楼顶闪过一道微弱的反光。
第一声爆炸来得比预期晚了十七秒。
地下车库的承重柱被精准爆破,整栋建筑像被抽掉骨架的巨人般缓缓跪倒,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消防系统、电路中枢、备用发电机,连环爆破将警局变成一座喷发的火山。
热浪掀飞了女人的毛线帽,棕发在灼热的气流中狂舞。
她眯着眼,看那些穿着睡衣的警察像无头苍蝇般从侧门涌出,然后被埋伏的黑衣人挨个放倒。
“B组,收网。”
她对着袖口的麦克风说道。
浓烟中冲出五个身影,为首的囚犯右眼淤青,嘴角却咧到耳根,手背抹过下巴带出血痕:
“想这么干很久了,谢了。”
囚犯喘着粗气停在女人面前,被铐住的双手做了个夸张的伸展动作。
他手腕上的电子镣铐还在闪烁红光,但显然已经失效。
那双被烟熏黑的脸上,那双灰绿色的眼睛亮得骇人:“萨玛贡,我的代号。”
“我是Triple Sec。”
女人终于点燃了那根烟。
火光映照下,她浅金色的虹膜泛起琥珀色的光。
“而且,你该谢的是白兰地。”
烟雾与废墟的尘埃混在一起,男人仰头看着仍在坍塌的建筑,喉结滚动着吞咽爆炸的热风。
“白兰地?没听过。”萨玛贡咧嘴笑者,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他在哪?”
女人抚过白裙上的钻石胸针,嗓音轻柔似雪:“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看着。”
远处传来警笛的呜咽,像垂死野兽的哀鸣。
萨玛贡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惊飞了枯树上的寒鸦,他扯断手腕上的镣铐,金属坠地声清脆地砸在冻土上。
“那就让他看个够。”
他抢过同伴的冲锋枪,子弹上膛的声响在雪原上格外清晰。
“这才刚开场呢。”
女人没有制止,只是深深吸了口烟。
烟头明灭的火光里,隐约照出记忆中那位芭蕾舞团团长紧绷的侧脸。
柳德米拉坐在雕花扶手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边缘,热水的雾气在寒冷的空气里袅袅上升。
青叶凛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无尽的雪原,月光在雪地上投下冷冽的蓝。
“第三警局……”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居然是对我的试探吗?”
柳德米拉微微颔首,尽管知道他看不见。
“我想是的,科涅克大人。”她顿了顿,“您……要拒绝吗?”
寂静在房间里蔓延。
壁炉突然爆出一颗火星,在波斯地毯上烫出细小的焦痕。
“有趣。”
这声轻笑让柳德米拉的脊椎窜上一阵寒意。
她抬头时,正对上转身的青叶凛。
男人蓝眸里跳动着壁炉的火光,像冰川深处囚禁的烈焰。
“我很好奇。”他缓步走近,皮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你是怎么想的呢,柳德米拉团长?”
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撑住扶手椅两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你在转达这些话时,究竟站在谁的赌桌上?”
热水杯在她掌心剧烈一晃。
良久,柳德米拉仰起头,喉间的珍珠项链映出细碎光点。
“我站在芭蕾舞团存续的立场上,科涅克大人。”
她的声音很轻,却坚定。
送走柳德米拉后,原本空无一人的落地窗前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
普拉米亚靠着书桌,指尖转着短刀,懒洋洋道:“真是温柔呢,居然还特意给她准备热水。”
尖在壁炉火光中划出一道冷冽的银弧。
“我上次来的时候,可是连杯冰水都没捞着。”
青叶凛没有回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你踩着我新换的波斯地毯。”
普拉米亚低头看了看靴底沾着的雪泥,非但没收敛,反而故意在地毯上蹭了蹭:“西伯利亚的雪可比你的地毯值钱多了。”
她突然手腕一翻,短刀‘嗖’地钉入白兰地身侧的椅背,刀柄犹自颤动。
“你真要陪那个警察玩这么无聊的双面游戏?”
青叶凛终于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他抬手拔出短刀,指尖抚过刀刃上刻着的蛇形花纹:“试探别人的人,也要先想清楚,自己有没有资格坐上赌桌。”
普拉米亚挑眉:“看来你很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感觉。”
“老鼠?”
男人低笑一声,缓步走向书桌,苍白的手指按在刀柄上。
下一秒,他的手腕一翻,刀尖精准地抵在普拉米亚的咽喉。
“他连当老鼠的资格都没有。”
普拉米亚不躲不闪,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啊啦,这才是我想看的戏码。”
她突然前倾,刀尖还未压深便被收回。
“需要我帮你……加点料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