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体育课结束还有七八分钟,同学们都玩疯了,在外面自动拖堂呢!宋齐回到教室门口往里看,只有封池一个人坐在教室那儿。
“还你”宋齐把雨伞挨在封池桌子边,坐下后扭开水杯喝水,余光看到封池动了动,两指拿捻起雨伞,反手投射进垃圾桶里面。
“噗……”宋齐气得一口水喷出来,“你干嘛啊,好好的雨伞干嘛丢掉啊!”
封池两目光直射桌上的课本,压根没看宋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回复:“脏,不要了”
“哪儿脏啦?”脚印明明都拍干净了,宋齐正想去垃圾桶帮他捡回来。
封池直白说出扎心窝子的话:“有你的汗渍在上面,我嫌弃恶心”
“我……”宋齐此时真想抽起那把雨伞,跳起来打封池一棒
算了,算了,宋齐朝着封池阴阳怪气撂下一句:“你爱要不要”
下一节课铃响,同学们陆续回到教室。
在这个炎热的夏天,阵阵微风从窗户飘进教室,吹得宋齐感觉十分舒适,体育课上打球加跑步耗支不少精气神,加上这节课是美国外教上口语,全程英文授课,困意席卷而来。
宋齐头一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外教老师上课不会管你睡觉还是玩手机,咱国内人民教师就没那么好说话。上课铃一响,老师说起立、同学们叫老师好。
流程走完,宋齐依旧没睡醒,上物理的徐老师在讲台上宣布:“下午庄老师的课换成物理!”
徐老师说完看到一颗脑袋还没抬起来呢,“封池,让你同桌清醒一下!”
封池明显不太情愿做好人,挣扎几下还是把物理课本卷起来,越过三八线去戳宋齐的脸,一下、两下,
第三下时,宋齐慵懒软糯的声音传过来:“干嘛哟,我好困嘛”
音调拖得比平时长,听起来好像在撒娇,封池拿着书的手停顿几秒,继续戳他的脸。
宋齐脸很白还有点肉、看起来好像很有弹性,封池突然间好奇,要是用手戳会是什么感觉。
“嗯?”宋齐抬头,睁开惺忪的双眼问:“下口语课了吗?”
封池靠近宋齐耳边,压低嗓音说:“放学了,快去吃饭!”
“哦,好快啊!”宋齐揉了揉眼睛站起来,拿上手机走人,心里纳闷着,是睡懵了还是变天了、怎么感觉封池态度变好不少?
“宋齐!”徐老师脸色乌黑一片问:“上课时间你干嘛?当逛街呢?”
宋齐:???
上课?封池那家伙不是说下课了?
宋齐站在原地,囫囵扫一圈教室,全班同学都扭着身子回头,一脸茫然看他,好似看热闹呢!宋齐再看向封池,罪魁祸首嘴角扬起一丝转瞬即逝的笑容。
现在走回位置的话,那就坐实他睡懵的事实,这个版本传出去好像很傻,宋齐撒谎说:“老师,我膀胱要炸了,去上个厕所”
理由正当,徐老师招手示意他走,撂下那句,快去快回便接着上课。
宋齐去卫生间洗把脸,临走时抓了一把水握在手心里。
路过封池座位时,宋齐将拳头伸到他面前,五指张开将水弹到封池脸上,再弯曲四指、留下中指给封池一个国际友好的手势!
封池什么都没说,从抽屉拿出湿巾擦脸,宋齐则百无聊赖翻着物理书。
五分钟过后,宋齐无意间转头,封池,居然还在擦脸,宋齐瞬间脸都绿了
卧槽,这他妈的皮都擦掉一层了吧!
“喂”宋齐用脚踢封池凳子,“我是有毒吗?”
封池答:“我不知道!”
“那你他妈的至于擦掉半包湿巾?”宋齐说:“我抓的是自来水,不是大粪水!”
封池将湿巾盖上,放回抽屉里面说:“我有点洁癖”
“呵……”宋齐阴阳怪气说:“我看你是有点毛病!”
封池身体僵硬一下,脑海里的磁带开始播放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雷雨天的凌晨,七岁他蜷缩在床底下给妈妈打电话,对方开口就是,“你有病啊大晚上不睡觉”
八岁那年,被一群同学们围堵在厕所里面谩骂,“这个人有病,八岁还不会说话!”
十五岁那年,他第一次冲喜欢的人表达感情,对方不仅和他毅然绝交,将他精心准备的礼物摔在地上,还骂他一句,“你有病啊,居然喜欢我!”
去年,他心脏生病反反复复住院,爸妈在病床旁边埋怨他,“你为什么要这种病,我们集团耽误多少会议和项目?”
一桩桩不堪的事情开始回放,触及到封池心底那些痛苦的回忆忆。
封池双手握拳、指节捏得咯咯响、冷厉又赤红的双眼瞪着宋齐,一字一句警告道:“你别再和我说话!”
这是挑衅和警告?
宋齐没在怕的,压根没将封池的话放在心上,但是现在上课时间,他不想和封池斗嘴,敷衍应一句:“哦”
封池:???
这就妥协了?原本以为宋齐会作死跟他对着干,两人吵起来后,他便一拳轮在宋齐脸上,当给他一个教训长记性。
可是宋齐就这么答应了,事情就不了了之。封池深呼一口气,翻开那本小说继续看!
宋齐没有心情听课,从包里面拿个口罩揣兜里,再拿上以前学校的衣服,站起来打报告:“老师,去个厕所!”
徐老师上下打量一下宋齐,盯着他手里那个大袋子问:“去厕所要带那么多装备?”
宋齐心中暗自祈祷着,希望大家不要把注意力集中到他手上提着的那个神秘袋子上。
他灵机一动,随口开了个玩笑:“哎呀,你们看不出来吗?我来例假啦!”话音刚落,整个教室仿佛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旋风席卷而过,全班同学哄堂大笑起来,发出阵阵“鹅鹅鹅”的笑声。
封池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向宋齐投去一瞥,只见他的眼神闪烁了几下,似乎有些惊讶和疑惑。然而,令封池感到意外的是,宋齐竟然如此镇定自若地说出这样一句让自己难堪的话,仿佛完全不在乎周围人的嘲笑与讥讽。
封池不禁回想起刚才体育课上发生的事情,当时宋齐也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此刻想来,也许宋齐并无恶意,并非故意针对他,只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甚至有点神经质的人罢了。
经过多次往返,宋齐对于前往翻墙地点的路线早已轻车熟路。越过那片废弃的垃圾场,便是他曾经就读的母校。
此时此刻,四周空无一人,宋齐迅速将身上穿着的皇城一中校服脱下来,动作娴熟而利落。接着,他换上了从前学校的校服。
平心而论,相比之下,宋齐还是更偏爱原来那套校服,尺寸恰到好处,不像皇城一中的校服那样过长,几乎要盖住膝盖,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身材比例极不协调,仿佛腿变短了许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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