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敬恺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江书久。他方才从另一座城市办完签约仪式回到这里,在机场高速上接到赵思雯电话,对方车子爆胎在市中心,现在交通拥堵,可能无法按时与她的当事人会面。
其实无论如何赵思雯都不该找到温敬恺这里,不过祸不单行,她小儿子肠胃疾病又犯,她的助理已经赶去儿童医院,而这位当事人又是两人高中同学,熟人道歉好卖人情。
只是温敬恺不认为远处那个向他摆手的女孩会是赵思雯口中打离婚官司办财产分割的阔绰少妇。他与江书久从高中开始就读同一所私立学校,中学时代小团体盛行,哪怕再不合群如他也知道比他低一届的学妹里有个“冒牌货”。
当时大家总喜欢将江书久与她姐姐进行比较,仿佛一定要把这两个毫无半分相像的姐妹分出个良莠。
温敬恺因为和江书淇同在重点班所以见过江书久几面,也一起参加过几场集体活动,后来江家大小姐因病去世众人唏嘘,不久他也离开了中学去A大读书,两人此后交际甚少。
温敬恺盯着绿植旁那个身影,立刻能回忆起来的关于江书久的事情居然是他大三那年学校开运动会,江书久没有参加任何单人项目,独独报了集体趣味赛凑热闹。
初夏太阳已经很毒,他跑完一千米去教学楼内的自动贩卖机买水喝,余光扫到旁边站的人眼熟,于是多扫了一瓶冰茶递给她。
他以为有她姐姐这层关系加上以前的交情,两人算不上朋友也至少是眼熟人,没想到江书久的反应冷淡,只将身子一扭别在他前面,兀自扫码买牛奶,他只好讪讪收回手。
此时已经被江书久看到,温敬恺开始觉得方才在车里应下赵思雯这个闲差是个极其错误的决定,他记不清自己当时递给江书久的到底是哪个牌子的冰茶,只是那个五月颈上黏发丝的女孩与现在的江书久重叠,他稍微微有点恍惚。
江书久在温敬恺坐下后第一反应是推了推桌面上侍应生端上来的甜品,打招呼还是像以前一样脆生生:“温敬恺你吃曲奇吗?这家曲奇烤得很不错。”
她叫温敬恺从来都是大名,明明要比他小一岁,在同个别墅区别的小孩都叫温敬恺哥哥的时候只有江书久大大方方直呼其名姓。
温敬恺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就这样跳过了合理但尴尬的叙旧戏码,他方才走过来时打好的珍重腹稿没有了用处,一时没有想好回些什么话才算合适。
他看了眼江书久皱皱的碎花裙,有点想报那瓶冰红茶的仇,于是他假模假式地翻了翻早晨签约仪式上助理留给他的几份文件,里面写着一堆与离婚官司毫不沾边的金融数据和代码实操。
他是公事公办的口吻,却没有去看江书久,说话时下意识放快了速度:“你要孩子吗?”
温敬恺普通话说得标准,腔调却是跟着他外公学的,语速过快的话会有点垮。
江书久还在想为什么来相亲的人敢明目张胆地把背调资料握在手里,况且两人也并非不相识,疑惑自己这七年是否在另一个文化环境呆得连面相都变了,结果在温敬恺开口的一瞬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又被吓一跳。
她咽下嘴里的饼干,确保唇边无碎屑后突然贸贸然前倾凑近温敬恺,与这位昔日学长讲话的语气客气起来:“学长您好,刚才冒犯了有点,您还记得我是谁吗?您刚才说什么?可以重复一遍吗?”
温敬恺坦荡荡坐在椅子上亦没有后退,他盯着对面人纯粹困惑满含求知的眼睛看了三秒,而后蓦地移开视线,讲话的声音比方才正经一些:“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江书久时刻谨记自己今日任务,但当下却有点后悔自己的衣着过分失礼,她没有细想温敬恺为何会知道自己有去别的国家念书,只是接他的话茬往下说,试图用这种没营养的你来我往耗掉半个钟,回去也好向父母交代。
“我才回来不过半年就已经参加好多好多场相亲局,没想到今天会是你,温敬恺你怎么会也没有成家?这不应该啊。”
温敬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顺着她的话反问道:“家里催得很急吗?”
家庭的疮痍不好轻易袒露给外人,所以江书久没有说父母心急的根本原因,只避重就轻地答复说急啊,我妈说我都快三十了。
温敬恺盯着江书久一小口一小口咬曲奇抿咖啡,却在她将要望过来的前一秒迅速撇开视线,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
那次约会算上两人交换联系方式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只有十五分钟,温敬恺似乎压根没有心思体恤一个学妹的身不由己,问完最后一个问题后自顾自翻手里那几张A4纸。
江书久注意到他没有碰桌面上的任何食物,所以她也没再主动抛话。
本来以为一场机缘造就的离奇会面到这里就已经结束,谁知一周后江书久在办公室忽然接到来自温敬恺的来电,对话内容只有一件事——结婚。
学业稍闲而夏天还未到来,借此文盛放一些春愁。
因为很想写江书久所以自作主张让这个故事来插个队,私自更改文案过错在我,若有任何不快随时可以取收,祝大家春天愉快,看文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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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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