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舟野并不怕黑,他也没少玩过恐怖的密室鬼屋,他算是能独当一面的玩家,所以当他踏进图书馆的那一刻他并不害怕,空荡的图书馆中没有一点声音,徐舟野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就看到了那两串脚印,
两串?
从顾淮书从机关楼出来后,他就一直跟着顾淮书直到顾淮书进了这个图书馆一直都只有一个人,为什么现在这会有两串?
难道是顾淮书和人约定了在这见面?
大晚上的在荒废的图书馆见面,真是有病。
徐舟野动了动耳朵并没有听见声响,他刚才怕被发现所以故意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但半天不见人出来,最终还是决定进来找人。
他蹑手蹑脚的跟着两串脚印直到了二楼平台,一串脚印消失了,只剩下了一串,徐舟野皱了皱眉,怎么在这么不上不下的地方消失了一串?难道顾淮书是来找人私会的?那人等在这儿,然后顾淮书来之后将人抱起来了?
脑海中尽管有疑问,但徐舟野仍然跟着另一串脚印往上走,可一上小楼梯,周围一瞬间暗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黑暗中就像是有无数只怪物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一阵阴风吹过他的后背,吓得徐舟野一激灵,回身看向身后,用手机的光试图照亮黑暗,只是效果甚微,他的身后空无一物。
徐舟野松了一口气,他不能自己吓自己。
咚,咚,咚,咚···
徐舟野呼吸一紧,抬头看向三楼,一串撞击声隔着厚厚的地板传了下来,那声音像是篮球落地在弹起然后再落地再弹起,一声比一声大越来越急促,就像在慢慢靠近他一般。
有人在废弃的图书馆大晚上拍球?
徐舟野整个人就像是触电了一样从头麻到脚,转身想要跑,可脚却不听使唤,不行,他现在不能走,那个人还在,他到要看看他们在这儿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徐舟野深吸了一口气结果吸了一鼻子霉味,差点儿被呛的咳嗽出来,定了定心继续往上走,只是这次两步就跨到了二楼,但到了二楼之后,徐舟野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所有的脚印都消失不见了,尽管那道脚印同样是通往了三楼,可楼梯上却没有只有一层厚厚的灰。
难道他们都带着翅膀飞上去了?
他来回用光扫视着楼梯,试图找到一点干净的地方,可结果却不尽人意,楼梯上到处都铺着厚厚的灰尘,那道急促的撞击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徐舟野抓紧了手中的手机,他刚才踏上二楼的时候还在,但现在却停了下来,一时间周围静的吓人,黑暗将他笼罩,尽管有他手中的这点光,他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上去?
可能是太过空荡,他的呼吸声无比的清晰萦绕在他的四周,一下接着一下,急促的喘息着。
可他不才上了一层吗?以他的体力,怎么会喘成这样?
想到这里,徐舟野不由的屏住了呼吸,握着手机的手发紧,原本就跳的有些快的心脏此刻就像跳出了胸膛,他的大脑一瞬间像是吸了水的海绵,无限的沉重,只有一片空白。
那道呼吸声还在,那不是他的呼吸声!
一道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后颈处,徐舟野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捏爆了,他的身后有人。
云开雾散,满月的光晕透过图书馆落在一个半人高的斧头上迸射出银光。
徐舟野僵硬的转过头,对上了一双充满红血丝突出的眼球满是疯狂和兴奋,凹陷的眼眶根本挂不住她的眼球一副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架势,瘦的脱相的脸上布满了被大火焚烧过后留下的狰狞的疤,干枯凌乱的长发一缕缕粘在女人的脸上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咧着大嘴露出森白的尖牙,手中的灯光晃在了她的身上,干瘪的像是被死了多少天的干尸从地里爬了出来,在黑暗中比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还要恐怖骇人。
形如鬼魅的女人手握这一把斧头高高举起,锋利的斧头闪着冷光直直向他劈了下去。
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穿透寂静无人的图书馆。
锋利的斧头劈在大理石地砖上发成铿锵有力的争鸣声,地砖扛不住斧头的重击,断裂成两半,碎石迸溅的到处都是。
徐舟野在斧头劈下的那一刻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潜能,连滚带爬的躲开了能把他劈成两半的斧头,尽管腿都在打颤,可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玩命的跑,小腿一抽一抽的疼,恐惧就像蚂蚁一般撕咬这他的大脑和理智,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女人见自己一斧子落空并没有劈死人,也没有着急追上去,眼珠在眼眶中打转,死死地盯着徐舟野逃跑的身影,身体里的血液因为猎物的逃跑而沸腾,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嗜血的渴望和兴奋完全被唤醒,她的精神正处于一种极度完美的状态。
徐舟野被死亡的绝望所笼罩,手机在刚才被甩了出去,哪怕前面一片黑暗他也不敢停下,借着月光连滚带爬的来到了三楼,消失的脚印再度出现,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向着脚印反方向跑,穿过一排排书架,跑到了尽头,躲在墙根出捂住了自己的嘴。
身边的窗户都被栏杆封了起来,他根本不能跳出去,刚才惊慌失措中跑反了方向没有下楼往外跑反而跑上了楼,简直是自寻死路。
咚,咚,咚,咚······
撞击声再度响起,在空荡荡的楼里回荡着,这是徐舟野才明白,那根本不是什么拍球的声音,是刚才那个魔鬼手中半人高的斧头的把手点地的声音。
徐舟野死死捂着自己的嘴,眼角早已湿润,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响,他的心跳声大的比那咚咚声都大,他又一只手捂住了心脏,试图捂住自己的心跳声,生怕心跳声穿过黑暗把魔鬼吸引过来。
他根本没有理智去思考刚才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袭击他,他的所有理智都被那咚咚声做牵着,每一声都敲着他的天灵盖上,与敲响死亡的倒计时的钟声别无二致。
那人一斧子劈碎了大理石,可想而知她的力气有多大,被说他现在什么武器都没有,就算有又能怎样?
一声巨响刺穿了徐舟野的耳膜,紧接着什么东西轰然倒下,震得地都在抖动了几分,徐舟野看向自己面前的书架捂住自己心脏的手都在颤抖,
是木质书架,那个魔鬼砍碎了书架!
绝望再度裹挟着黑暗笼罩了他,此刻,他是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老鼠,可猎人举着枪已经瞄准了他的脑袋,他根本毫无生还的希望,悔恨湮灭的他,如果他没有跟踪顾淮书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他应该回到宿舍美美地躺在被窝里。
他多么希望一切都是假的,不过是他的一场梦。
一滴水滴落在他的脚前,
“找到,老鼠了!”
摧枯拉朽的声音响起,那像是几百年没有喝过水的嗓子发出了嘶哑难听的声音像是指甲划过黑板让人毛骨悚然。
徐舟野顺着声音慢慢抬头,死神带着她的镰刀蹲在他面前的书架上,在不到半米的空隙里以一种及其扭曲的姿势满脸兴奋的盯着他,下巴上还在流着涎水,那根本不是人能够达到的形态,徐舟野满脸恐惧的盯着她,只见女人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舔糊了半脸的口水。
他所有的理智在那一刻随着脑海里最后一根弦的绷断而彻底丧失,密密麻麻的绝望海水般将他淹没,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起身想要跑,可他的小腿抽疼的厉害,没跑两步就被自己绊倒,像一只落水的狗从地上滚了两圈,还没等着在爬起来就发现自己的一只脚被什么东西踩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回头,却看到女人一脚踩住了他的脚踝,高高举起斧头,眼底的疯狂被月光照的一清二楚,脚踝碎裂的疼已经麻木不了他的大脑了,他因为恐惧身上血液倒流,浑身僵硬,他已经踏进了死亡的大门。
他的脑海里闪过了那道被阳光包围这的身影,他还什么都没做就要死了,他不甘心,他不像死!
斧头势如破竹的劈了下来快出了残影,徐舟野害怕的闭上了双眼,愤恨的面对死亡。
如果真的有上帝,为什么听不到他们的祈祷?
他并没有感受到比平底锅还要大的斧头砍碎他的骨头,想象中的疼痛也没有席卷全身,原来死是一件这么轻松的吗?
“你,有手机吗?”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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