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验的尸体也只是那个侍卫的,结果就发现问题出来了。这个侍卫本来是一个左撇子,但是这个尸体上左手却是有一些伤口的,而且那伤口斜斜的,分明就是自己不小心划伤的,若是这样,那这个尸体就是一个右撇子,就和那个侍卫不符合啊。
皇上得知自己被耍了以后,也没有命人去找,他老了,有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若是坏了自己的名声,可是会遗臭千年的,况且这还是棒打鸳鸯的事儿,他就更不敢有什么举动了。
这下,靠着圣女收复塞北的计划算是落空了,不过也无事,日后机会也多着呢,不必急于一时,况且这此巡游是打压塞北,若是附加的任务完成不了就算了。
圣女西去的消息传遍了塞北,起先本是没有什么事情的,都在为圣女的离开哭得伤心,可是时间一久,人们就开始议论纷纷。
皇帝对圣女好,只是想靠她收复塞北这一消息就传遍了塞北,而皇帝始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竟会被追风捕影的人所了解。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爱追风捕影的人,有时候只是一个误会,有时候歪打正着,不管是什么样,出发点不过都是哗众取宠。
这一些个人,愣是把事情的真相给还原了。皇上接近圣女,只是想讨一讨圣女的欢心,以此来收获塞北民众所望,但是圣女并不喜欢皇上,圣女并不希望成为一枚棋子,所以就离众人而去了。
现在人们听了这样的一席话,都觉得十分有道理,就都把矛头指向了皇帝,所有的问题都是皇帝的错,而圣女自杀是不希望自己跟权利扯上关系。
民间的闲话中,皇帝要多无情有多无情,圣女要多大义有多大义,总而言之没有一句好话是说皇帝的。
皇帝自己本想留一个好名声,到了晚年竟还落不得一个好,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民间的传播力这么大,流传了民间。
不过看来看去,茶楼戏院里因为是多讲一些情感的,演出的话本竟真的提到了那个侍卫,真的提到了那个侍卫带圣女出逃,而那个棒槌就是皇帝了。
皇帝无语了,不过也是自己没处理好,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把那侍卫留在圣女那儿,祸患无穷啊。
人们大都也理解圣女的作法,圣女的爱情果真是与之不同,所以圣女的那段情感人们虽然无从考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敢于突破一系列的束缚的爱情故事,向来是为世人们所传颂的,不论真假。
李秀莲说着说着便笑了,说道:“我是实在没有想到啊,这皇帝也能落得如此境地,我当时一听,可把我笑坏了。”
沈霜说道:“这皇帝诚然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沈三说道:“这皇帝可把我恶心坏了,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沈霜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哪一个皇帝是没有野心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这样的事儿也是常有的。”
说完以后,便沉下了身子。
李秀莲说道:“你说的确实是这个理儿,所以我认为啊,皇上做出这事儿来,也实在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有的人就认为皇上不大通晓人情。”
李秀莲继续说道:“我便就奇怪了,这圣女什么为民众的事儿都没做过,百姓倒是爱把各种好的事情全归结于圣女身上,若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会归结于自己曾经做的错事而导致现在的报应上。倒是那皇帝此一生做了许多造福于百姓的事,就为着这一朝的错,而此生皆是错啊。”
先帝虽然与塞北不睦,但是也只是针对塞北十六部的首领们,倒是对于塞北的百姓是极为包容的,也是给予了各种帮助,但是此事一出,所有人都觉得先帝的帮助不过是在骗取信任,以备一举攻下塞北。
沈霜说道:“这先帝也是可悲啊。”
李秀莲点头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沈霜问道:“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李秀莲说道:“后来的事情也把我骇到了。”
这圣女和那个侍卫没进长歌的疆域,还是一直在塞北游荡,最后还是找到了一处雪山高原定了居。
李秀莲说道:“这我先前说的东西,我想着,这塞北应当是大多数人都晓得的,但是我现在要说的,塞北晓得的人并不多,大抵知道的就是我们这一个镇子的人了。”
沈霜甚是疑惑,问道:“因何如此?”
李秀莲说道:“唉,你有所不知道了,这后面的事儿是那自称‘雪莲花’的人到了我们的镇子说的,我也不晓得他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
沈霜说道:“无事,我们也就一听,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可直打鼓了。先是怀疑那‘雪莲花’所言的正或假,再是想那人所言若真,那么为什么要说出来?是有什么样的目的吗?
亦真亦假,亦虚亦实,到底又是这么一回事儿呢?
这圣女和侍卫定居在了塞北以后,便生下了一个孩子。
据说生下孩子的那一天,天降异彩,苍鹰盘旋,是大祥瑞之兆
李秀莲说道:“这我也不知道真假,他还说那个孩子的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秀莲沉吟片刻又说道:“他说,他便就是那个孩子了。”
沈霜倒是没有什么吃惊之样——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儿,没有什么可以吃惊的。
林夏倒是和沈霜一样,不过林夏又觉得此事儿颇为好玩,笑了笑,也是没有说话的。
那沈三和未羊倒是并不知道这么一个反转,也是有些许吃惊的,但是可能是觉得不关他的事情吧,那吃惊的神色转瞬即逝。
刘知和李佳怜早已知道了此事,再听一遍后也毫无波澜,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李秀莲说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这么去说。”
是以,圣女之事也已经过了十多年,这突然冒出个人,自称是圣女之子,论是谁也会有疑问。
沈霜说道:“这人还说了些什么?”
沈霜猜想这“雪莲花”是想传播他自己的思想,以此来联合塞北百姓一同攻下长歌。
李秀莲说道:“这个人我想啊,估计也是有备而来,唔,这也是肯定的嘛。”
单凭他那一面之词,是不足以说服百姓的,就当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的时候,那个人拿出了一枚玉钗和一席红衣,说道:“凭圣女衣物为证,众人可相信?”
镇子中的人大都没见过圣女,但是那台子下的一些老者点了点头,说道:“诚然如此,老夫虽然老矣,但是眼睛不瞎,老夫是见过圣女的,这一袭衣裳老夫眼睛不会错的,就是那位圣女之物。”
刘知终于说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说道:“那个人,便就是前镇长。”
未羊说道:“既然前镇长都说了是,那么那个人说的话便就是真的了?”
刘知沉思,摇了摇头:“唉,那也不见得就是真的了。”
李秀莲续着他们的话,说道:“我当时便觉得既然是镇长,那么便有上几分可信的,别的不说,单单是那一袭衣裳就绝对是真的。”
李秀莲又说道:“既然这一袭衣裳为真,那么那个人的话也可以信上几分。”
那个“雪莲花”在台上继而说道:“我出世便天降祥瑞,带雪莲花出生,此乃天命,而我也窥得天机,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妙出来。”
他那面具下的脸无人窥得,他招呼了一个人,将东西拿走了,说道:“此为圣女之物,而今圣女早已仙逝,我便想着此物还是安放与圣女祠中。”
凄美的爱情故事总是使人入迷,现在人们知道了这个故事是真的以后,并没觉得圣女当初是辜负了民众所望,反而还觉得这件事情就是人们所向往的真正的情感,所以也没有人针对这个人。
他目送着那个人把东西拿走以后,低下了头,半晌才说道:“这件事儿实在是对不起大家了,母亲追求了自己的幸福,抛弃下了这么多的百姓,若是大家有什么怨直接说出来即可,我便受着了。”
百姓们本就对圣女没有什么怨,倒是他这厢先赔了个不是,让百姓们不知名得感到些许愧疚,便有人领着头说道:“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您母亲贵为圣女,护了我塞北多年,难道还不能有些清闲,若不是这样才是我们的不是了呢。”
“是啊,您不用难过,我们从来没有怪罪过什么。”
“嗯嗯,都是感激不尽的,怎么会有怨恨呢?实在是言重了啊。”
由着他也是天定之子的缘故,众人也不知道称他为什么好,只得“您您您”的叫。
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便也不客气了,此一番,我着实是有大事要与大家说的。”
“您直接说就可以,有什么事儿是大家能帮忙的,我们定不会推辞的。”
李秀莲说道:“他说这塞北会有一场浩劫,而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成不了的,需得众人一起帮忙,才能成事。”
林夏说道:“蒙人的套路啊。”
李秀莲说道:“这可不是嘛,我当时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儿,可是四周都是一群迷进去了的人,我也不大好说出来。”
沈霜说道:“不知道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虽有天神助他,但是还得有人相助,所以他打算将他毕生所学尽数传授于我们。”
很显然了,这个镇子专门是祭司所在,结果肯定是众人都应下来了他说的。
李秀莲咬牙切齿得说道:“我虽然没有当面说出来,但是我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你说好好一个‘天选之人’怎么会找到我们这个镇子,于情于理也不应该是我们这些个人啊。”
那个人明明可以找其他人来完成这件事情,最好的选择不应该是司镇,司镇先前也只是穷乡僻壤,不值得这么去做的。
李秀莲说道:“这镇子里的人都跟这那个人做一些装神弄鬼之事,能怎么办呢,我也只能跟着做,不然连口饭都没得吃。”
沈霜说道:“这就奇怪了,全镇子的人都不种粮食,吃饭怎么办呢?”
李秀莲说道:“那个人说他会给祭司每月定时送粮食,所以我们就连农活儿也不做了,专门儿去学那些个装神弄鬼的东西。”
林夏甚是想笑,之前那个店小二还说不要说他们是装神弄鬼,这下反倒他们自己成了装神弄鬼的人了。
说那个人是效仿先帝,人家先帝毕竟没蛊惑到人,做的不是什么坏事,而他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倒也是猥琐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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