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捧水确实不多,但是坛中的水确实下降了,等两人喝下了手中的水,那老者嘴里稀奇古怪地念着什么咒语之后,那坛中的水突然水溢出来了,顺着阶梯向下流,但是因为坛上之水不大也不多,所以也就一点儿也不壮观,但是这就自己溢了出来,还是很让人震惊的。
未羊说道:“这是......怎么了?”
未羊本来想说“这是什么妖法”,但是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店家的话,就改口了,不过好在那个老人以为他的停顿只是被震惊到了而已。
那老者说道:“圣水契约已下,那么你们是九世情缘不可磨灭的。”
沈霜对于这九世情缘有些无奈,说道:“还是有劳您了。”
老者说道:“无事无事,这本也是不打紧的,不过嘛,这还是得交三两银子,上达天庭。”
沈霜愣住了,说道:“三两啊。”
老者说道:“你也不像是交不起银子的样子啊。”
那老者再看了一眼林夏,又是一副“我知道了”的样子,各种富家公子养穷酸娈童的故事便到了那老者的脑中。
要交三两,这才刚刚出来,就为了无关紧要的小事花了三两。
林夏说道:“您不要着急,我再问您一个问题。”
那老者又是一挑眉,说到:“你说就是了。”
林夏便笑着说道:“不知这圣水是从何而来啊?”
老者眉头一紧,倒也是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圣水是大草原的馈赠,不知其源。”
“这是在说什么话,”林夏笑着,又指了一指远处的一座房子,“我可是知道这源头在哪儿,喏,那里不就是?”
老者嘴巴微张,脸上皱纹也展开了一些,然后一拍桌子,说道:“一派胡言!”
林夏说道:“那你敢让我们看一看吗?那也不像有人住过的地方啊。”
老者说不出话来。
沈霜问林夏,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林夏说道:“你等会看就知道了。”
沈霜甚是不解,就不用说什么未羊和沈三了。
林夏转头向着老者说道:“这‘圣水’有没有猫腻你自是晓得,所以这钱你还要吗?”
老者皱了皱眉头,说道:“我算是服了,不要了,可别说出去了。”
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沈霜又是疑惑地看向林夏,林夏说道:“看到这坛水的时候我便有些奇怪,怎会不多不少刚刚好,水是满的呢?”
沈霜说道:“诚然,我也感到奇怪,但是也说不出个因为所以然出来。”
林夏说道:“刚好我看到了一处房子,就是我刚刚指的那个房子。”
沈霜又转身看了看,那个房子乍一看并没有多起眼,不过再一细看就会发现那个房子使用茅草搭建的,而周围的房子是用瓦搭出来的。
林夏说道:“看出不一样来了吧,你再一细看,这个茅草屋朝的方向也是和其它房子不一样的。”
其它房子的朝向是村口的方向,但是唯独这一间房屋是朝这圣水。
林夏说道:“你看看,这么不一样的茅草屋,其中定有些什么门道,那么你再好好地想一想这满了,但是没有溢出来的水。”
沈霜又看了看那水,笑了出来:“竟然是连通器。”
所谓这连通器,是两个上端开口,底部连通的一个东西,这个可以使这两端开口的水面平齐。
沈霜说道:“所以有一个管道将这水塔和屋里的两个容器连接了起来,只需要测量好高度,这屋里屋外的水就可平齐,而刚刚溢出来的水,我想就是有人在屋内看到了液面下降了,便向里面注水,屋内的容器高度也肯定比屋外要高,不然这是溢不出来的。”
林夏说道:“正是如此啊。”
未羊和沈三听得倒是有些发懵的,这连通器和这水塔到底有什么关联,他二人实在是不知道了。
那老者又闭上了眼睛,说道:“二位还是不要继续说下去了,也不要外传了。”
林夏说道:“我们方才前来,一无住宿二无食物,不过你放心就算没有吃住,我们应当也是不会说出去的。”
这话一听就是在威胁:如果你不给我们安排吃住,我们就会说出去。
老者睁了眼,哼了一声,说道:“和我来吧。”
老者说道:“还没有人推测出来老夫的法子,我还以为这原理多厉害。”
沈霜说道:“能够想到这里,您也算是厉害了。”
老者走到一户人家门前,喊道:“李秀莲啊,这四位今儿就住你这里,你收拾两间空房出来。”
门帘被拉开,一位也是身着麻衣的女人出来了,说道:“诶哟,不知道这几位公子是何来头?”
林夏便行了一礼,说道:“我们是路过这里的人,天色已晚,还得找一处可以一住的地方,不知方不方便?”
李秀莲哈哈一笑,说道:“既是路过之人,那么今晚就留下来吧,咱司镇啊,最不缺的是像我这种民风开放的。”
转瞬便扭头,向里屋一个人说道:“诶,那个佳怜啊,把东屋的那两间屋子收拾收拾,来客人了。”
沈霜四人鞠了一躬,说道:“那便多谢了。”
李秀莲说道:“不要什么多谢了,举手之劳的事儿啊,你可是千万不要听别人说我们司镇的人孤僻,那都是胡说八道,我们还是很热情的。”
林夏说道:“那他们就是乱传了。”
李秀莲说道:“可不是,好久都没有外人来了,待一会儿吃完饭后,你就听我好好儿地给你说说这起子事儿。”
老者说道:“我便先走了。”
李秀莲说道:“嘿,老牛啊,你不吃一顿了?”
“老牛”说道:“我姓刘,叫刘知,瞎给人起什么外号。”
李秀莲说道:“多少年老街坊老邻居了的,还不准说个外号,真的是迂腐。”
刘知哼了一声,背负着手走了。
“嘿,这是闹哪样儿。”
沈霜说道:“刘老真的就不吃了?”
李秀莲说道:“唉,他不吃就不吃吧,算了,就咱这几人算了。”
李秀莲住着一个大杂院儿里,这大杂院儿住着她一家儿,和刘老儿,左左右右也不过就是三个人。
沈霜忍不住暗暗地想,这怕是影响不好吧,看样子也是无人说闲话的,看样子这司镇当真是民风朴素了。
走进屋门,便看见一位穿着与这里人大不相同的少女,粉色轻浮、红色妩媚,那女子只是着了一件藕色大袖衫,白色内裙。
李秀莲对那女子说道:“东屋可曾收拾好了?”
那女子点了点头,又看向屋内的四位陌生人。
沈霜见状,便说道:“姑娘妆安,四位小生路过此地,只借住一晚。”
那女子笑了笑,点了点头,于是便又低下头,做起了女红。
沈霜倍感奇怪,这女子服饰竟与他人不同,这样子像是嗓子哑了?
李秀莲说道:“四位有所不知,她啊,是我的闺女,名叫李佳怜,前些年啊,伤着嗓子了,就哑了。”
沈三说道:“多好的姑娘,可惜了。”
沈霜看了他一眼,随即众人也投来了目光。
沈三心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等安顿好了以后,在我东屋里沈三问沈霜道:“我刚刚说错了些什么话啊。”
沈霜说道:“你左右不过只说了一句,怎么?这是记不得了?”
沈三说道:“我就是想问你我那句那句话说错了些什么?”
沈霜一脸复杂地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道:“本身这话是没说错的,确实挺可惜的,但是你想想当时的情境,想想当时屋内有几个人,想想他们一家有什么人。”
沈三说道:“怎么了吗?屋内就我们四人和他们母女二人。她们一家就这母女二人。”
沈霜又道:“那我问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一个母亲,有一个男子看着你的女儿说‘可惜’,你会怎么想,况且这位女子看样子确实也到了可以婚配的年龄,你又让她们母女俩怎么想。”
沈霜停顿了一下,见沈三没说话,于是又说道:“你这样只会让别人觉得你有什么非分之想,觊觎别人的美色。”
沈三说道:“那我这......”
沈霜说道:“现在没什么好办法,如果你要说你已经婚配,只会让别人觉得你是有意纳妾,如果说你和未羊在一起,唔,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她们能不能接受,像刚刚刘老儿就见怪不怪。”
沈三说道:“现在的人都接受不了吗?”
沈霜答道:“一半一半吧,有的人可以接受别人,但是不能接受自己的亲人是这样。”
沈三说道:“这种偏见我觉得迟早会消灭掉。”
沈霜愣了愣神,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
沈三说道:“跑远了跑远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那样说会使人家觉得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她们家又只有她们母女俩,所以......”
沈霜说道:“所以,你那样说很冒犯人啊。”
“原来如此。”
林夏和未羊在厨房里帮忙打下手,沈霜和沈三在屋里谈着天,也不大好随便打扰那位女子。
雪山金顶人降世,称得其道度苍生。
度完人来又度鬼,终得一具死尸不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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